“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请舅舅替朕好好参详参详这其中的利弊。”
秦瑞泽微微皱眉,眼中透着几分疲惫与思索,缓缓开口说道。
这宫廷之中,暗流涌动,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社稷的安稳与朝堂的平衡,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与此同时,顺安朝的永寿宫中。
盛泉神色匆匆地走进来,怀中揣着一封信,他一脸神秘又带着些许疑惑递过去说道:“娘娘,方才有人偷偷塞了一封信给奴才。”
清欢正坐在窗前,手中摆弄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听闻此言,微微皱眉,抬眸望向盛泉,眼中满是疑惑:“信?在这宫中,竟还有你不知晓的人?到底是何人所为?”
盛泉赶忙低下头,回禀道:“娘娘,奴才也不知那送信之人究竟是谁,只觉此人行动极为隐秘,待奴才察觉时,信已在身上。”
清欢未再计较,轻轻接过信,展开一瞧。
只见信上寥寥数语:“端昭公主不日将遣返回朝国。太子已登基为帝。”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口中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终归……还是缘浅啊。”
少女时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闪过,那些或欢笑或悲伤的过往,终究随着这一纸消息,渐渐远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盛泉瞧着自家娘娘神色有异,心中满是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
清欢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起身,自顾自地走向香炉。
她的步伐略显沉重,每走一步都仿佛与往日的自个儿告别。
走到香炉前,她将信纸轻轻放入其中,就这般瞧着信纸在火焰中逐渐卷曲、变黑,直至化为灰烬,不叫人发现一丝痕迹。
“云妃那儿的人可以撤了……皇上应是早已布下安排。”
清欢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淡淡地说起。
既然有人递了信,那便不必去深究此事。
盛泉躬身点头,恭敬地说道:“是,娘娘,奴才明白。那皇后那儿,咱们该如何应对?”
清欢抬头望向窗棂透出的花枝,那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先按兵不动。
如今宫中乱得紧,局势错综复杂,一步错便步步错。
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半垂的眸中带着一丝狠厉,又接着说道:“皇上对本宫终究有所疑心,此时不可轻举妄动。稍有差错,便会授人以柄。”
……
“对了,倒是丽妃那儿,近日如何了?”清欢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目光从花枝上收回,看向盛泉问道。
盛泉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娘娘会突然问起丽妃,赶忙躬身回禀道:“自上次事后,丽妃一直在长春宫少有出来。
奴才想,毕竟她如今有皇子在侧,这宫中人心难测,人人都不得不防……”
清欢敛了敛神,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思索:“丽妃怕也是自顾不暇。
南贵人向来不是她一派,这二皇子这般大了,却陡然交于她养着,其中恐怕多有杂事,往后生祸的时日多着……她这般在长春宫倒也好,暂且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话落,清欢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宫女通传:“娘娘,泠嫔求见。”
清欢微微一怔,“泠嫔?她来做什么?”
小宫女摇头“泠嫔未说,只急急催着奴婢来禀,说是有急事求见娘娘……”
盛泉眼眸微动,轻声道:“娘娘,这泠嫔向来是个独人儿,可近些时日却性情微变,奴才担心她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