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不胜的这番话语,曹正的心中早就已有了触动。更不说,这一场娱乐模式之后,取得胜利之后的“奖励”加持了。
接着,就听他说道:
“今日能遇到如此英雄,倒也是曹某的三生有幸。但有所安排,只管吩咐就是...”
“哈...哈...曹兄弟,不急...不急...”
王不胜看向了对方,露出了笑容。
接着,他才说道:
“不知曹兄弟,可去过那青州?”
“公子如此一问,到底令在下...有些好奇呢?”
闻听此言的王不胜,那是心中一喜呢。想来,这一番经历,若是与过往的书中记载——相去甚远地话,那他这接下来的种种计划...
只怕,那梁山泊都是去不成了地。
“不瞒曹兄弟,在下是那山中的修行之人。奉师命的安排...”
说到这会儿的王不胜,又忽地停了下来。
“可是...这有些吵闹?”
接着,他们这俩人,就去了后院之中。
这后院,约莫有五进的房屋?靠近那西面山墙的,搭了一个简易马厩来,不多——只有两匹看上去没什么气势的普通马种。
而东面的一侧,则是开垦出了些许的菜地。在这个暮春时节,看上去都是那绿油油的一片,很有生长的势头。
而对于一处酒馆来说,比起专门去买菜的话,多少地——也能省下些许的银两。
毕竟,每一个生意人,都不太可能——是一个挥霍无度的家伙。
“公子,这屋中...没有旁人的,是在下的临时住所。”,走到这最西面的屋子,曹正开口来说明道,“待我这东家从池州忙完事,回来了。我这什么掌柜的...也就不顶用了。倒也不瞒公子呢,在下...有意,去那青州之地的...”
王不胜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接着他就解释了一下,“在下所成立的正义盟,是为了世间的正义。正所谓,有了奸臣当道、坏人作恶...这些让人痛心的种种之事,我们都尽量去管。但,有一个前提...”
说到这时的王不胜,看向了对方的眼睛。他怕这位不太熟悉的“操刀鬼曹正”,只凭借那系统说明的“忠诚度90”,怎会完全地“信任”于他?
好在,他的这一份顾虑,是想多了地。
“在下,懂公子的意思。唯有先自保,方能后救人...”
只听,这曹正目光坚定地回应。
“不错,我们先慢慢地积蓄力量,进而不断地壮大起一支有道德感、有济世之心的队伍来...到那时,为非作歹之徒,看到我们一来——绝对是认怂,再抱头鼠窜...”,接着这王不胜呢,有些“画饼”之意地说道。
当然了,这也很可能...
就是他如今的“理想”。
而有了一个理想的青年,自然是有人来支持、鼓励的。曹正是其中的一位,而越来越多的支持者,也将会随着剧情——慢慢地登场。
“公子大义啊...”,只见这曹正笑了起来,接着抚了下自己的额头,随后便说道,“曹某如今是孑然一身,有一上心的姑娘,在那青州之地。寻思,去那之前的黄泥岗村中...如今,听公子之言,倒有了些——犹豫起来了...毕竟,这人活一世,当也有些作为——才是...若是,去那成了家的话——在下的祖代,以屠户谋生。加上在下的厨艺尚可,也就能开一家酒店罢了。若是跟随了公子,怕是辜负了雪梅的一番好意...”
“曹兄弟,你真乃有情有义之人啊!”
听到了曹正的这一番话来,王不胜夸赞道。同时,他有这么种感觉,感觉——自己可以整一出“未卜先知”了。
黄泥岗?
多么熟悉的名字呀!想来,这“黄泥岗的假酒事件”还没有发生、那梁山泊之上应该是那“大小猫只有三只”...
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称得有几分血性。而这其中,以“朱贵”的能力更为突出。
君不见,梁山泊发展大好之时,这位“旱地忽律”才喊来了——他那弟弟朱富、与教他些许武艺的师父“青眼虎——李云”。
当然了,这位呢,也是当地的捕头。
想到这儿的王不胜,又想起了他的那三位师兄来。
不过...
那一清师兄呢——到底是不是,那梁山泊之上的“入云龙公孙胜”...
对于这一点,他又起了“迷惑”。
同时,他那什么“一渡师兄”、“一漓师兄”,明明在那《水浒传》世界中——没有提到过吧?却又在如今的世界中,出现了,莫非...
这就是“冥冥之中”的...
那“遁去的一”?
那么,这一所谓的“未卜先知”,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想到了,这些...
他又不免得,有了一些“慌乱”来。
随即,这王不胜又想到了,对方是那“豹子头林冲”的徒弟、要去那黄泥岗...
这两点,是未曾有改变的。
但是呢...
这曹正的父母、妻子雪梅的情况,倒是半点不提。还有,如今的“操刀鬼曹正”到了这枞阳的地界,记得那《水浒传》世界中——
应该也是那半点不提,没有这么一处情节的。
以上之种种,让王不胜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了:这是,怎样地一个水浒世界?
为此,他便又说道:
“曹兄弟,我们先坐下来吧。你与那雪梅姑娘之事,在下是衷心地祝福...就是,不知道从这开封之地,为何到了那黄泥岗呢?”
“公子,此事呢,倒是说来话长了...”
凭借忠诚度“90”的王不胜,让对方很是信任,倒也没什么隐瞒之事的——听这位“操刀鬼曹正”,讲了他自己的过往之事来。
......
本来他的家中呢,以屠夫为生计,倒也生活不错。可惜,在这曹正十六岁那年的夏天五月末,被这东京城(即汴梁)中的“胖爷李”,唉...
简单地,说呢——
就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恶霸,把他爹给害了性命。
...
“如今这黑白混沌,如此恶人呢...可恨...可气啊...”
听到这里的王不胜,几分愤怒地喊道。
或许,这声音有些大了,这曹正还专门拉了下王不胜的手来。随后,就听这“操刀鬼”说道:“公子,这恶人...如今,已经被一把火给灭尸了。”
“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呢...却不知,又是何人所为?”
接着,就听到这“操刀鬼曹正”,继续又说道:
“公子,听我再多说几句。刚才说的这些呢,都是听人的传闻,在我这儿呢——也没有什么证据的。就连我爹的死,还有传是喝酒...喝死的,唉...我那爹好喝一口酒不假,被他什么朋友喊去喝酒的。却落得个直着出门,躺着回来的下场...再加上,又没有什么钱,去请个仵作来,唉...所以,这那近六年的时间,我陷入了自责、惆怅的感觉之中,直到遇到了雪梅。至于这位“胖爷李”呢,表面上是说,得罪了周围的山头大王......偌大的李府被杀人放火,还...洗劫了一空。当时,我都想参与进去,也放上那一把火...但我又想到,手中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这恶霸的指使——所以,我忍住...我没有动手...”
“曹兄弟,有道是...恶人总被恶人缠,想来这恶霸...真得罪了这伙山大王,倒也很有可能地。至于说,确凿的证据...不知这“胖爷李”,可有什么过分之举?”,一旁的王不胜给讲了半天的“操刀鬼”,倒了一杯水来。
毕竟,说久了,难免地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来。
“我那爹走了有两年多,其间有人劝说娘亲再嫁的...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是个夏季的雨夜,娘喊我起来...随之就上路,去投靠我那青州的舅舅家。一路上,记得...走了三天多的时间,然而我那舅舅家,条件也不好...也是容不下地,住了有两个晚上,我们就出了这青州城。在那郓城之地,生活了五年多,期间我学了些厨艺、那杀猪宰羊的活儿也没少干。记得,有一回忙起来,我整整清理了四五百只鸡...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遇到了家中养一些鸡鸭的雪梅。她家算是那黄泥岗一带的小本生意人,虽说不是富户,可那条件呢...比我,可就强不少。她挺好看的,脾气也挺好,特别是一个姑娘家不怕养鸡的麻烦...本来,跟娘亲说好了,可以娶对方过门的。结果,却又在去年的六月十八走了。记得,发起那高热又咳嗽不止,有二十几天的功夫也没看好这病...听那治病的大夫说,传染上了的,不太好治了...这药煎好了,吃了后,等三天看看...结果,娘亲当时有些好转的,还跟我说了几句话,之后...却又迷迷糊糊起来了,再找那大夫...唉,虽说是开了药,可喂娘亲喝了后...不知在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便再也没有睁开。记得,那大夫还说,吃了这药的...命不硬,也是无能为力地。所以,我最后一次开药的,对方...没有,再收我钱了...”
只听,这曹正陆陆续续地说道,唯有——
谈起这“雪梅”的时候——
明显地,多了些笑意。
“曹兄弟,人生命苦呀...”
听完了这些的王不胜,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唯有道上一句“命苦”与让对方喝点水来。
“公子,娘亲走后的日子里,多亏了雪梅一家的照顾...所以我,还是想再回去一趟...”
“曹兄弟,应该的...放心吧,我们这个正义盟...今天就成立了,而我要求你,回到黄泥岗那儿...安心地开一家好店,不像这道上...有黑店啥的...”,这会儿的王不胜有意地打气道,毕竟对方的几分失落之意,想来也是在心头“徘徊”了许久了。
“肯定的,公子。我曹正,可是一个正直的汉子,就是到了那黄泥岗...公子,又怎么与我联系呢?”
“曹兄弟,不碍事...想来,你这临时掌柜的,是当不长的。到时候,我们一块走...”,王不胜出言、“安慰”道,接着就听这家伙,开口又问道,“从那黄泥岗,又回来...想来,是为了伯母的归灵...曹兄弟,你是个难得的孝子呢。这不远四百多里的,徒步又赶回开封的......”
尽管,王不胜没听对方亲口所言,倒也猜出个大概。
接着,就听对方说道:
“是啊,公子,我不过...尽了一份孝心罢了。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我带着娘亲的骨灰罐,给送回老家来。等我忙完这些呢,已经快过年了...没想到,我在那荒草破落的家中,竟然来了个老爹之前的朋友到访,我对他有些印象...与我那爹,是喝过酒的。他呢,也就是这家店的主人了...他说,他在那枞阳的店里,缺人手...打理三四个月的工夫,等他忙完池州的分店,也就回来了。同时,还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我好好过日子,没准有些出息呢。而我呢,想着能挣点钱,等之后到了黄泥岗,就入赘到雪梅家算了。毕竟,这会儿的雪梅...应该在等我吧。唉,我就这独自一人了,什么亲戚的...应该...应该都没有了吧...”
说到这时的“操刀鬼”,难免地有些伤感之意。
而在这...
山中有吃有喝的王不胜,又如何能感同身受呢?
他只是,静静地倾听。
毕竟,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比起这“操刀鬼曹正”又能强上几分呢?只怕,有不少的可怜者,还不如眼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