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明亮的视野,他仿佛看到了前方的路,充满希望和下一刻的期许。
“悦悦!”容墨宸坐起身,松散的外袍滑落,露出洁白的里衣,眼底的恐惧还未散去。
“我在。怎么了?”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疑惑地说。
「他应该没事了,丢失的修为也回来了。」
「宸宸不会骗我的(。?_?。)?」
“没什么,担心你而已。”
“哈哈哈——”她的笑声像雨后江南的风,透着股清甜。
「现在我已经是战力天花板了,谁还能杀我!」
容墨宸垂眸,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脱险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江希悦坐到床边,替他揽上外袍,柔声道。
他不应答,依旧垂眸思考,直到怀里多了熟悉的人才缓过来,说:“悦悦,你干什么?”
“很明显啊!睡觉。我好累啊,需要宸宸的呵护才能变得有活力。”江希悦闭着眼,撒娇。
闻着安心的气味,她很快进入梦乡。
容墨宸虽然内心乱作一团,可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我们在天道管辖的世界里,没有反抗的机会,但现在要与天作对。我必须变强。
悦悦,这样我才能保护你,而不是把我创造出来的另一个自己。
爱人在怀,吾心归处。布下的结界给了他莫名的安全感,他也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斗转星移,天空的朝霞被晚霞取代,夕阳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在束缚中自由地行动。
江希悦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声音染上了懵懂:“该醒了,想吃饭!”
“嗯——再睡会儿,不好吗?”容墨宸微微皱眉,似乎不想离开美好的梦境。
「你先睡,我有点好奇。」
她像哄巨婴,声音像柔软的白云:“宸宸,我有点事要处理。你要睡的话继续睡,我马上回来。”
话音刚落,她利落地下床,用法诀穿好衣服。
……
“哥哥,我又来了(。⌒?⌒)!”她的笑声清脆响亮,充斥了整个房间。
“阿悦。”他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气,身板看上去娇弱易推倒,是个伪装的好帮手。
「阿承很强(~ o ~)~」
「在我死后,他几乎打死了宸宸?」
“小遇在吗?”江希悦左顾右盼,问。
“不在,你来有什么事吗?”
她脸上浮现讨好的笑容,拿出上好的茶叶,招呼:“阿承,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封印也解开了。所以(o′?ェ?`o)”
“而且我还和天道恶念交手了,结束后他来了,他告诉我你之前差点打死他。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舒胥承沉下脸,眸若寒冰,看上去有些火大:“你就是为了他来找我的?”
“当然不是。你可是我的亲哥哥。”
「他生气了?怎么哄?」
所有的愤怒和无奈都化为叹息进了空气,他冷静下来,说:“他害死你,我也想把他杀了,可他到最后关头说有救你的方法。”
“是他最后才说的。他应该也是心怀愧疚和悔恨。你的死亡,加速了他远离他故土的进程。现在他一直在我们家住着。”
「发现了!哥哥不用哄,他自己会把自己哄好。」
江希悦好奇地问:“阿承,你怎么把自己哄好了?”
“我恨铁不成钢啊!你那个时候连哄都不知道咋哄。我只能自己消化了。好在,你记住了。记得带好茶。”舒胥承抿了一口白茶,慢悠悠地说。
「求生本能还是有的。」
“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她保证。
“不如我们下棋,好好弥补一下我们逝去的时间。”江希悦提议,眼底满是期待。
“好吧!就在这里。”
一黑一白,在棋盘上大杀四方,呈现千军万马的气势,一局又一局,二人从最先开始的玩闹到现在的认真,以至忘了时间。
朝阳升起,竹林的雾气缓缓退却,寒气从地面蒸发,他们仍不在意。
“悦悦~你说的有事就是在这里下棋吗?”容墨宸幽怨地说,像被抛弃的新郎。
江希悦僵硬的扭头,脸上浮现尴尬的潮红,说:“盛情难却啊!他还是你大舅哥呢!你来陪他下。”
“阿承,帮我。我说不过他。”她传音。
“来都来了。下一盘,下不过我,我可是不祝福你俩。”舒胥承目光集中在残棋上,语气淡淡。
「这个家人的祝福还是很重要的,之前是没找到家人,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容墨宸点头,说:“我不会放水的。”
“宿主,下一个任务——找男主温旌,并让他攻打其他宗门。”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切断与系统的联系后,江希悦才放心地说:天道恶念还没消失,它还受控制。
「唉:-(,这个任务必须完成。」
「我成了剧情的推动者!」
“阿承,你们现在这里下,我去给你们准备茶点(?′w`?)。”
得到二人的答复后,她离开了。
魔宫内
“温旌,别来无恙啊!”江希悦嗓音含笑,细心又温柔地说。
「不是说喜欢我,怎么还躲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别靠近,现在的我好丑,怕脏了你的眼。”温旌大声道,嗓音颤抖。
她失望地摇摇头,语气也没了温柔:“我不是颜值至上,你这样想我生气了。”
温旌连忙出现在她面前,一副认错的态度,说:“对不起,别生气了。”
「一头白发,这不大帅哥吗?黑发不如白发惊艳,而且红色的眸子更衬他的肤色。」
「不过好浓重的黑气,看来天道恶念又找了你!」
“你不丑!”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柔,像是夜空的繁星,让人觉得安心。
温旌卸下所有的防备,尽量如常地表现:“小希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问,你有没有攻打其他宗门的打算?”
前世是我被实力迷了眼,现在我知道自己的心归处,只要你没事,我努力修炼仍然可以飞升,为什么要去干这麻烦事?
“没有。”温旌言简意赅。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她忧心忡忡地问。
他沉默不语,然而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他必须要经历这一遭,温旌也不属于这里。这应该是他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