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两个刺客很有可能就是躲在司家居的老宅之内。毕竟那里是海边市最难搜查也最为安全的地方。\"
络婶赞同地点点头,陈拾的推测与六哥先前对她说过的情形相吻合——司家还有股庞大且野心勃勃的地下力量。如此看来,那些刺客朝司程墨开枪一事便不足为奇了。
显然,在那伙暗势力派人对司程墨采取行动之前,已对海市的一切了若指掌,并做好了一系列周全的预演布置,包括一旦有人发现人皮面具出现在红蓝会所,便在事先布好的地点悄然埋伏,意图取他性命。
在那偏僻村庄的故事里,传说司家的大老爷——络馨过去的夫家之人,在外面竟藏着个私生子的秘密。近年来,司程墨与他的外祖父沈家之间也并不融洽,关系渐行渐远。听说沈家人已经在策划备胎之策,打算将司程墨的一位表妹嫁给司家长房的次子。
尽管司程墨声名赫赫,在孙辈之中堪称翘楚,然而他唯一的儿子司络辰,却不幸成了又聋又哑的孩子。对于司家这样的豪门家族而言,这样的重孙自然是无法接手家业的。故而下一代的家主候选人,只能从二房和三房新生儿中挑选了。
在这个背景下,人们不禁猜测司家大爷或者沈家人或许都与此事有所关联。然而,陈拾这位村中的智者,在寻获确凿证据之前,从未轻易发表看法。他询问络馨道:“咱们是不是要在今夜潜入司家老宅,把那些刺客抓出来?要是晚了,恐怕就被转移到别的地方找不到了。”
络馨立刻阻拦了他的想法,她娓娓道来:“司家的老宅,看似是一座保存完好的上世纪欧式城堡,实则内部已完全按照中式改建,内藏机关暗箭,并且依据五行八卦布置陷阱和秘道。据说整个秘密地图只有司家老爷子一人知晓。各房的当家人也就只知道自家院落的那份。”
相较于司家其他几房,水云庭的机关设置算是最为简易的了。即便如此,络馨当初身为女仆时,仍亲眼见过不少身手矫健的刺客在此折戟沉沙。
陈拾拧起了眉头,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那份老宅结构图,原来只是表面冰山之一角,夜间闯入其中寻人,无疑于以卵击石。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这条线索好不容易找出来,难道就这样放弃不成?
“设法进入老宅,并在里面过夜。”络馨几乎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建议。
“过夜?”此话一出,陈拾心头一紧,料想村中的头面人物薄云州肯定不允许。
络馨围绕这个唯一的可行策略细细思量开来:“司家老宅规矩森严,哪怕是佣人,天黑之后也不能随便走动。因此我们需要借贵客的身份方能行动自如。”
她的首选便是司家的小公子司络辰。若是能让司络辰邀请他们去老宅暂居两日,既能合理解释此举,也无需担忧引来疑虑。可问题在于,她该如何带着陈拾一同进入?
据老宅的规则,唯有贵客本人才能住在主宅客房,随同的客人则只能与其他司家仆役挤在同一片狭小下人房里。这里距离主宅有一段不小的路程,再加上那些夜间不可触碰的机关,一旦误入歧途,轻则受伤,重则性命难保。
如此看来,络馨思来想去,最终将目光投向司程墨。只要得到他的默许陪同,络馨便可以带上陈拾自由进出水云庭,甚至能争取到他的鼎力相助——让司程墨主导捉拿刺客行动,而陈拾在一旁辅佐。待刺客落网,再与沈家人联手审讯,务必使幕后的黑手措手不及!
“陈哥,”络馨眼神专注地看向陈拾,“此事你告知六哥了吗?”
“还没呢。”陈拾答道,他对络馨忠贞不二,“这般大事,我自然得先问过您的意见。”
络馨松了口气,嘱咐陈拾着手预备事宜,并保证自己安排妥当后再与薄云州详谈。
此时,陈拾离去后不久,热腾腾的家常小炒由薄云州差遣的佣人端到了络馨的餐桌上。清雅美味的食物滋养着她的脾胃,也让络馨不由得轻哼起歌谣,眼角含笑,满是依赖六哥的情态。
薄云州警惕之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知道只要自家妹子拍起马屁来,必定是要惹些麻烦上身。
刚想到对策对策,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司程墨打来的。虽然不想理会他,但是司程墨此刻似乎是铆足了劲儿地拨打过来,摆明了一副不接听就不会停歇的姿态。
薄云州无奈之下只得接通电话,边说话边往屋外走去。
“六哥,这电话我不该听吗?”络馨娇嗔地噘起了嘴,显然有些不大乐意的样子。
薄云州悄悄捂住手机底部:“你的任务就是安心养病,其他的交给我处理就好。”
听得这番话语在理,络馨也只好点头同意。“那一会儿我就给司程墨打个电话,六哥,你可不能阻挠哦。”
闻此言,薄云州登时焦急不已:“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络馨语气坦然:“当然是商量生意啊。好几天了,他那六十亿资金缺口还没填上,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吧。”
“不准打!”薄云州随即切断司程墨的电话,转脸认真地道,“我会处理这个问题的,你就专心休养就行了。千万不能再跟你姓司的那个哥哥牵扯上,每次跟他扯在一起,总是没好事!”
他心知肚明,每次妹妹和那个司程墨打交道,都会闹出一些棘手的状况,他实在不忍心妹妹再次受到伤害了。
“六哥,你应该知道司程墨的性格了吧。”
络馨抛开私人情感,理智地分析道:...
在一个远离都市喧嚣的乡间小村里,故事悄然展开。“倘若我不亲身踏足他家中谈合作,他定不会接纳这六千万的合作款项。即便拿他手中的利司股份作抵,他也不会向咱们低头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