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地下车库总共有那么多箱子。
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成箱的谷子、成箱的无料、成堆的手办。
大多都是些买了,结果发现手办柜满了,或者太大了放不下,还有可能是懒得整理,就一直搁置在地下室了。
谷子不行,这是古颜的小爱好,送不得。
无料的话……迟淼不感兴趣。
手办……迟淼也不懂得欣赏。
所以李忘昔也就只能大概给一些自己觉得可以的物品。
知道迟淼爱喝点。
嗯…迟淼本来不怎么爱喝,但后来被李忘昔给教的会喝酒了。
所以李忘昔先给他搬了两箱单箱六瓶的二十年陈酿。
接着,在迟淼强烈的眼神拒绝下,李忘昔又数了六条荷花给他。
抱着一堆烟走到迟父车旁的时候,迟淼都感觉通体冰凉了许多。
这下好了。
迟父要再读不出迟淼学会了抽烟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而这单纯是李忘昔对晚上游戏输掉后笑眯眯的报复。
哼!没人是可以赢了游戏还能全身而退的!
等迟淼再次钻进车库,李忘昔只是稍稍瞥眼就看到他裤子上又多了个鲜明的脚印。
如果眼神能杀人,迟淼那幽怨的眼神不知道能杀李忘昔多少遍。
“忘昔,现在完了,全完了。我爸知道我会抽烟,我以后的日子完犊子了!”
“这话说的,反正早晚得知道。”李忘昔语气无所谓的拉出一个巨大的纸箱子。
“能晚一天是一天啊,反正我爸是老烟枪又闻不出我身上的烟味。”
“生气了?”
“有点。”
“那现在呢?”李忘昔把刚抽出的箱子直接扔到他面前。
纸箱子是封起来的,但上面用记号笔写的“白颜料”三个大字却是那么醒目。
这一大箱起码三位数的白颜料立马就让迟淼消了气。
不仅消了气,如果不是他老爸就在外面,他都想用真挚的语调喊一声义父!
“这还是去年顺手从今昔库房里掏的,一直忘了给你,都积灰了。”李忘昔解释了一番这箱颜料的由来。
但不管是怎么来的都没关系。
比起烟酒,这箱颜料在迟淼心中的地位绝对是拉满的!
对美术生来说,白颜料就像子弹。学校里那么高强度的训练用起白颜料就跟喝似的,所以白颜料从来都是只嫌少不嫌多的美术生硬通货。
所以直到后面后备箱转的满满登登实在是装不下任何东西时,迟淼才把视线从白颜料上移开,恋恋不舍的关上后备箱上了车。
生怕迟父会把这箱颜料给他扔下来……
但他明显是担心错了。
如果晚上回去找不到李忘昔给的请柬,估计他能被从家扔出去。
……
刚上楼,才把小昔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脱掉外套重新回到客厅,李忘昔正寻思着还要不要洗个澡的时候,古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两瓶酒晃了晃。
意思很明显。
没喝够。
还想喝。
并且不知什么时候,她还换了套衣服。
紫色吊带裙……
给李忘昔看的面露苦涩,腰间隐隐作痛,但却有股强烈的冲动。
“来吗?”古颜踢掉拖鞋,半躺半趴在沙发的扶手上。
如此姿态格外色气,她肩膀上的吊带滑落,轻咬着下唇用手指缠绕起头发。裙摆越来越凌乱,李忘昔站在旁边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春色。
完了,一到晚上小狐狸又想吸阳气了。
李忘昔丝滑转身便准备回屋锁门:“不喝了,睡觉吧。今天也很累,困了困了,晚安。”
而古颜设计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让他跑掉呢?她顿时撅起嘴幽怨道:“我都没趁你的小昔睡着霸占你。你今天下午睡了那么久,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她声音里满满都是狐性幽幽地怨气,就好像是即将失宠的狐狸般脆弱却又带着些许傲气。
到底她是李忘昔的心头肉呢。
看到她撅着嘴巴不断期待的勾手。李忘昔长叹一口气,停下脚步低下头:“陪你陪你。但先说定,十二点准时休息。”说着,他从一旁挂衣服的架子上拿了一条毛茸茸的毯子走了过去。
“真的!?”被盖上毯子,古颜喜笑颜开,有如孩子般拉住李忘昔的手指,生怕是在说笑。
“真的。”李忘昔把手绕过她的手,给她把肩带拉上去,示意自己要坐下。
得到应允后的古颜立即开心的点头,迅速拉着毯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能坐下的位置。
“那我都听你的~~~~”
等李忘昔坐下,古颜想都没想就直接攀上了他的肩膀。上半身像蛇一样又缠又贴,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你是发情期的猫吗?”李忘昔无奈道。
“哼,是狐狸~”古颜骄傲地说。
“那我就是纣王喽?”李忘昔眼尾上翘,开玩笑般打趣道。
不过古颜却当真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魅惑道:“你想当纣王了~?”
自知自己已经主动跳进这个套里,李忘昔反而不再顾虑,主动攀上她的柳腰。
随后分出一只手打开手机上的控制面板。屈指一点,客厅的灯瞬间关掉了一多半,只留下角落的灯带跟持续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你的王想喝酒了。”
这自以为是的话让古颜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把自己当纣王了?”
但说归说,她的身体却很诚实。短暂从贴紧的姿势分开,拿起酒瓶倒满酒,再轻笑着端起酒杯,极为自然地往李忘昔嘴边递上。
…
随着甜言蜜语越说越多,李忘昔也越喝越多。
一杯又一杯……
时间一长,李忘昔逐渐感觉不太对劲。
这酒甜甜的、冰冰的,气泡感很强,有点像以小昔命名的调饮的味道。
但这酒的后劲大的离谱。
李忘昔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头都开始发昏,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你……给我喝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