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啊，夜哥你要不再问一下？我这回好好说，再问一下呗？”张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顿时一脸便秘的样子。
她可不相信李文夜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告状只有一次机会，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不问了。”而李文夜则是故意在逗她。
他对这个早年差点成为李忘昔的伴生男仆的小丫头观感还是很好的。
“夜哥！我错了嘛…我说实话！忘昔哥一直使唤我，我都没时间出去玩了！”张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告一纸御状先。
“嗯，我知道了。”
“那……”
“我管不了他。”
张萌双手掩面长出一口气，就知道他这温暖人心的笑容还不如李忘昔那张死人脸来的实在。
“夜哥……实在不行小妹给你磕一个？管得了吧？”虽她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讨好着李文夜。
“你可以去给他磕一个，估计可能行吧，他自己更能管住自己。”
闻言江应月给了李文夜小腿一脚，接着对张萌笑了笑，跟她一起愤愤不平道：“他们两兄弟就是一丘之貉，求是没用的，他们就是欠收拾，妹妹你得支棱起来！”
张萌这下更混乱了，小声bb道：“没那本事啊…支棱起来太不现实了……要不我还是去磕一个吧……”
“嗨，此言差矣。再不济嘴上也不能输。跟我念，他们就是一丘之貉！”江应月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似的玩的不亦乐乎。
“没错，咱都是一丘之貉。是吧张主任？”李文夜嘴角维持着那一点点弧度轻哼一声，不在意的问道。
“是是是…”张主任马上点头陪笑。
“哎呀，张主任可真是慧眼识珠啊，什么时候评正科？需要帮忙推荐一下吗？”李文夜脸上的温润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江应月也认同的点着头。
“不不不…不是不是，李总江总年轻有为，怎么能跟我们相提并论呢…说笑了…”张主任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又怎会听不出话里的不对。
他急忙改口，连头上的冷汗都不敢抬手抹。
张主任心提到嗓子眼了都，今天来了两尊大佛本来就难搞，问题还是他得罪过的，这就更难搞了。
他现在真想给几个月前的自己两巴掌。
他本来底子就不干净，要是教委下来人指名道姓的查他，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完犊子了。
没错，此张主任就是当时不分青红皂白怒斥李忘昔的教导主任。
恶人还得恶人磨。
李家这一大家子从来都不说自己是好人，“好”的定义太主观了，有人觉得你是好人就一定会有人觉得你是坏人。
只有拳头硬才有话语权。
所以他们从来都是秉承，对得起祖国、对得起家人、对得起良心，的初衷，有这些就够了。
至于剩下的一些东西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比如。
某某某不知名人士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一些礼品清单。
我定睛一看，霍！上头详细记录了一些利益往来。但不知其是真是假，不信谣不传谣咱不能声张。
可我恰好在一场与朋友的聚会上喝多了，酒后没拿住门一时嘴快分享了这个八卦。
很凑巧，我这个朋友正好负责监督这一块，他又有很强的正义感，第二天就去认真调查了……
对吧。
这事弄的，真是太巧了，这不全都是巧合嘛。
李文夜可从来都不压迫任何人，现在可是张主任自己选择用低姿态和他对话的，这可跟他没关系。
张萌这时候还是有眼力见的。
她左看看右看看，暗道这俩也是天生一对的腹黑！自己还是老实点吧。
她又不傻，发现情况又不是很对，也不插话就默默在前面带路，准备去找李忘昔这个奴隶主让他庇护自己。
走到台下抬眼就能看到工作室里两人的程度时，江应月从李文夜手里拿过自己的相机包，另一只手揽过张萌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
李文夜微微颔首示意，停在观众席第一排的过道上目送她们离开。
他俩进学校的本意就是给李忘昔和林往昔抓拍一些镜头。
现在拿张主任找乐子完全是李文夜自己不爽他对自己弟弟的态度。
就算早就知道李忘昔现在在学校都已经是半个老师的待遇了，但不爽就是不爽。
他也不是什么弟控，只是不爽有时是没有理由的，总之他就是不爽。
要是说李忘昔因为做错了什么而被骂，或者他实在是太咄咄逼人太盛气凌人而被打了，那是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但如果是被不明不白的恶心了，嗯…暴起伤人不一定，这叫行使正当防卫的权利。
有错就认负好责任，没错就坚决抗争坚决不认。
反正李家人肯定是护犊子的。
…
再者李文夜为了避免麻烦跟校方说的是有捐物意向…用的还是李忘昔的名头。
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了就一定要办到。
这仨瓜俩枣的别说他了，林往昔都能随便捐。
趁这个功夫最后再恶心恶心这教导主任，也能让他消消火气，顺带还能让李忘昔更顺风顺水，学校得到了捐助、李文夜把不爽变爽、李忘昔也慢慢架起了自己的门面，一举三得。
所以谁无得？
“张主任。”
“哎哎，李总您说您说。”
“我跟贵校说的是个人捐赠资金，公司捐赠二十台钢琴，还有一些助学金对吧？”李文夜开始玩玩具。
“对对对……”张主任眼前一亮，没想到他主动申请来赔罪还有额外收获。
按理说这个差事不会落到他身上，但他贪得无厌的性格还是一直在期待着这种可能性。
“个人的话就此作罢吧。”李文夜语气中全都是讽刺，一点面子都不给。
要是他纯资金捐助，走上一圈之后还不知道被这些人吃掉多少呢，他自己随便一想就能想出各种昧掉资金的方法，更别说这些老油子了。
“这…没关系，还没签合同就可以再商量嘛，都是您说了算。”张主任暗道可惜。
“不过。”李文夜的语气来了一个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