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派出的宫女各个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精,像影子似的紧紧跟着余悦。
这跟踪技术,简直堪比古代版狗仔队。
余悦起初没察觉,毕竟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注意这些小虾米。
可时间一长,她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异样,就像背后总有双眼睛盯着,让人毛骨悚然。
她试探性地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僻静小路,果然,那“尾巴”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呵,玩跟踪?姑奶奶当年可是躲过无数小混混追债的,这点小伎俩,洒洒水啦!”余悦心里冷笑一声。
与此同时,慧妃也没闲着,她深谙“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道理,开始在后宫散布关于余悦的谣言。
什么“出身低微,不守妇道”,“狐媚惑主,干预朝政”,各种难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这些话虽然没啥实锤,但架不住三人成虎,后宫那些闲得长蘑菇的嫔妃们,最喜欢嚼舌根子,添油加醋地传,余悦的声誉就这么被悄悄地抹黑了。
这一天,余悦和林学士在御花园讨论改制方案,正说得热火朝天,突然听到不远处几个宫女窃窃私语:“就是她,听说皇上最近都宿在她宫里……”“听说她以前……”声音虽小,却足够让余悦听清。
她猛地转头,那几个宫女立刻噤声,作鸟兽散。
林学士不明所以:“余大人,怎么了?”
余悦脸色阴沉:“没事,林大人,我们继续。” 但她心里清楚,慧妃这是想搞臭她,让她在皇上面前失宠,从而阻止改制。
当天晚上,江凛处理完政务,正准备去余悦宫里,却听到王总管吞吞吐吐地说:“皇上……最近宫里有些关于余大人的流言……”
江凛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哦?什么流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王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把宫里流传的那些关于余悦的谣言复述了一遍,添油加醋的部分自动省略了,毕竟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想脑袋搬家。
江凛听完,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起身前往余悦的宫殿。
他虽然不太相信这些谣言,但心里还是存了一丝疑虑,毕竟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余悦正伏案研究着改制方案,见江凛来了,立刻起身相迎,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江凛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眼神中少了往日的温柔,多了几分审视。
余悦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怀疑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天,江凛对余悦的态度变得有些微妙,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他虽然依旧会来余悦的宫殿,但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少了往日的轻松和随意。
余悦心里憋屈得慌,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谣言这种东西,越描越黑。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余悦咬了咬牙,心里有了主意。
她决定来个釜底抽薪,公开自己的生活情况,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第二天,余悦以探讨改制为由,邀请了一些后宫嫔妃和官员家属到自己的住所参观。
她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住所,朴素的陈设,简单的家具,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奢华之处。
她还特意将自己每日的行程安排公开,表明自己除了忙于政务,几乎没有私人时间。
参观结束后,余悦微笑着对众人说:“各位夫人、娘娘,今日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了解我的生活,也希望大家能够明辨是非,不要被一些谣言所蒙蔽。”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地说:“我余悦,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任何流言蜚语!”
慧妃坐在人群中,脸色铁青,她没想到余悦会来这么一手。
她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突然,一个宫女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慧妃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
“不可能!”
余悦这波操作,直接把慧妃的脸打得啪啪响,比那清脆的耳光还要响亮。
众人原本就对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将信将疑,如今亲眼所见,自然明白谁是谁非。
她们看向余悦的眼神,不再是怀疑,而是满满的敬佩。
这姑娘,真不愧是皇上看上的人,就是有魄力!
江凛得知此事后,心里那点小小的疙瘩也烟消云散了。
他本就对余悦有着深厚的感情,只是被谣言蒙蔽了一时,如今真相大白,他更是心疼余悦受了委屈。
当天晚上,江凛就亲自去了余悦的住所,二话不说,一把将余悦拥入怀中,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歉意和爱怜:“悦儿,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余悦趴在江凛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里那点委屈也随之消散。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道:“皇上”
江凛更加愧疚,他捧起余悦的脸,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悦儿,我以后再也不会被那些谣言影响了,我会永远相信你,保护你。”
两人紧紧相拥,这一刻,他们的心更加贴近,感情也更上一层楼。
然而,就在这甜蜜的时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王总管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脸色有些慌张,对着江凛低语了几句。
江凛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悦儿,你先休息,朕去去就来。”江凛轻轻拍了拍余悦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余悦看着江凛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王总管,到底怎么回事?”江凛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王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户部尚书刚刚来报,说今年的国库收入……”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比去年少了许多。”
江凛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怎么会这样?仔细查!看看是谁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