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佳慧同志，你愿意入伍当兵，报效祖国吗？”
即使，钟煜斌不喜欢麦佳慧和别的女人一样虚伪。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麦佳慧在枪法上，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
既然麦佳慧拒绝加入射击队。
那么，他就想替国家收编她。
褚队长：？？？
褚队长：！！！
麦佳慧还没反应过来呢。
倒是褚队长不干了，“钟队，不带这样的吧？”
刚才，那几个士兵在观众席讨论着，要把麦佳慧上交给国家这事儿，褚队长不是没有听到。
但是他觉得，钟煜斌不会这么做的。
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撬墙角啊。
咱国家的兵国家的兵哥哥，连老百姓的一针一线，都不会要。
又怎么会来撬老百姓的墙角呢？
就是因为他笃定，钟煜斌不会这么做。
这会儿，钟煜斌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做了的时候，褚队长傻眼了，跳起来了，“钟队！小麦是我从茫茫人海中掏来的好苗子，她是我们女子射击队的，你怎么能撬我们的墙角！”
还是光明正大地撬。
钟煜斌一点儿撬人墙角的自觉性都没有，语气冷静得和平时一模一样，毫无波澜，“麦佳慧同志答应加入女子射击队了？”
褚队长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虽然但是！
“她是我从外面挖来的，在我没有放弃，劝她加入射击队之前，你都不能挖我们的墙角。”
麦佳慧虽然暂时拒绝了，他的邀请。
但是褚队长并没有放弃她。
他打算接下来，从麦佳慧的家人入手。
只要她的家人支持她加入射击队，并且会帮她照顾好孩子。
麦佳慧没了后顾之忧，也许就会考虑加入射击队了。
“褚队长，我想，我有自主选择的自由权吧？”
麦佳慧被褚队长的霸道言辞给吓到了。
按他这意思，只要射击队没有明言，放弃劝她加入射击队，她就不能加入别的团队和组织了？
尽管，麦佳慧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目前她就想好好做衣服挣钱。
如果霍至朗不能及时还钱，她还得去趟京城收债。
她忙得很，压根儿腾不出时间，再加入别的组织。
但是褚队长的言辞太霸道了。
霸道得麦佳慧听了，心里非常不舒服，这才忍不住提醒他，只要她没答应加入射击队，她就是个自由之身，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麦佳慧的话，让褚队长再次哑住了。
瞪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地长叹一口气，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小麦，你还年轻，思想不够成熟，千万不要鲁莽地做决定，加入射击队这事儿，你可以回去后，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是有自由选择的权利的。”
麦佳慧平静地再次强调。
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在强调选择的自由权。
看来，她是真的没打算，加入射击队。
褚队长不甘又难过，这么好的苗子啊，是他在茫茫人海中挖到的啊，她要是愿意加入射击队，三年后的奥运会，女子射击的冠军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机率，一定会是她啊！
可是这一切，就因为麦佳慧不愿意加入射击队而泡汤了。
射击队极缺有天赋人才，求贤若渴的褚队长，面对这个结果，有多心痛，可想而知。
他心痛得只能喃喃应道，“是，是，你是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麦佳慧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和他握手，“如果咱们真有合作的缘份，以后会有机会的。”
开始做衣服后，经常往来于纺织厂，和钱燕环的接触也起来。
耳濡目染，麦佳慧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社交礼仪，场面话也说得比以前顺多了。
“但愿这缘份能早一点来。”
褚队长和她握手，无比由衷地说道。
麦佳慧扭头，看向钟煜斌。
然，她还没开口呢，就听到钟煜斌先说话了，“我会尽力帮你申请走特殊人才引进的渠道，让你的家属可以随军，或是在军营附近租房子，让你能每天都见到孩子。”
仿佛预知到，麦佳慧也会用放心不下孩子的理由，拒绝自己。
钟煜斌先开口为强，想把她后顾之忧给解决了，争取让她松口答应。
事实上，他的话，的确让麦佳慧愣了一下，“部队这么好？”
“国家急需特殊人才。”
钟煜斌说道。
和平年代，部队开始精简化。
这一精简才发现，特殊人才太少了。
而部队的发展强大，必须有特殊人才参与建设。
所以部队出台了特殊人才引进的渠道。
当兵的福利不比运动员差，但是限制也多。
更重要的是，需要没日没夜进行体能训练。
对于没有运动细胞，就连高中毕业时，五十米跑和百米跑，还有跳绳跳远都是补考几次才及格的麦佳慧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果断拒绝，“容我考虑考虑？”
这场面话很委婉。
但钟煜斌还是一眼，就看出，她压根儿就没有考虑的意思，便知道她这是在拒绝自己。
他也没有劝说，只是点了下头，“可以。”
他爱惜她在射击上的天赋。
但是，他却不能强制要求她，就一定得把这天赋用在报效祖国这事上。
射击队在城郊，附近连辆载客的三轮车都没有。
而麦佳慧住的招待所，在市区，光靠两条腿走回去的话，得一两个小时。
于是，怎么回去，成了个大难题。
褚队长表示，“你先在队里坐会儿，我现在去打报告，申请辆摩托车，送你回去。”
射击队有辆摩托车，是单位的公共财产，大家要用的话，得打申请报告。
等报告批复下来才能使用。
好像除了这个办法，也没别的法子了。
麦佳慧只能先在射击队稍作休息。
看到她在小花圃那边转着，周围没别的人。
原本想回宿舍的钟煜斌，忽然想起，还没确定，麦佳慧身上那个似曾相识的味道，到底是不是那晚，出现在山洞里，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于是，他脚尖一转，朝小花圃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