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们可没有你兄弟一家的命重要。”苏晓悦神色匆匆,忙不迭地推辞道,她的语气坚决,脸上的神情带着明显的拒绝。
苏晓悦的心里不停地反复琢磨着,一旦跟酒楼成功谈成合作,往后所需要的鸡数量必定会大幅猛增。
于是,她面露急切,向邹氏打听起来:“娘,您说这附近可有能大量养鸡的地方?等生意谈妥,咱们不但可以订一批鸡苗自己养,当然也能买些成品鸡回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探寻,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极为认真。
邹氏顺着闺女的话,仔仔细细地思考了一番,她微微眯起眼睛,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要是这么讲,还真有这么一户人家。就在你外婆家所在的村里,等这生意谈下来,娘带你过去问问情况。”邹氏的语气轻柔,带着对女儿的疼爱。
“好呀,要是咱村里能有这么多鸡那可真是太好了。”苏晓强嘴里塞得满满当当都是肉,说话含糊不清,嘟囔着。他的眼睛发亮,满是兴奋的光芒。
苏晓悦觉得苏晓强的话甚是在理,接着便跟邹氏认真商议起来:“娘,我寻思着,能不能让庄子里的庄户们也帮忙养些鸡?
届时咱们给他们提供鸡苗,统一划定一片专门的地方用来养鸡,等鸡养好了,咱们也支付一部分工钱给他们。”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神情专注而坚定。
“都依你的安排。”邹氏没有经商的头脑,所以对于闺女提出的意见,她向来都是持赞同的态度。她微笑着,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默默地跟在闺女身后,尽心尽力地做好后勤工作。
一家吃过晚饭后,苏晓悦如同往常一样,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脚步轻快而悠然,朝着晒谷场的大榕树下走去。
那大榕树高大粗壮,枝叶繁茂,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她刚在那里坐下没多久,就看到胖婶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胖婶那臃肿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突出,她一瞧见苏晓悦,便十分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到了苏晓悦的身旁,那动作熟练而随意。
村里的妇人们聚在一块儿的时候,总是喜欢开些荤玩笑。
一个妇人瞧了瞧胖婶的腰,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笑着打趣道:“胖婶,你家水生最近是吃了啥好东西呀?
这大白天的就把你的腰累得都直不起来啦。”她的语气轻快,带着几分调侃。
胖婶赶忙伸手指着那妇人,脸上佯怒,笑骂道:“你这小妮子,竟敢这般肆意地揶揄你胖婶,小心我这大屁股一坐下去,直接把你给压扁咯。
你胖婶我这腰呀,是昨天看热闹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成这样的。”她的声音响亮,带着几分泼辣。
几位妇人一听,就晓得胖婶这是带来了重大的消息,苏晓悦心里想着能吃到个大瓜,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手里也毫不小气地将瓜子分给了胖婶。
胖婶也不客气,接过瓜子后,先是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昨天晚上,天都已经黑透了,我猛地想起来我家的稻子还没盖好。
我这心里一着急,就慌里慌张地跑去晾谷场盖稻子。你们猜猜看,我看到谁啦?”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神秘。
“看到谁了?”妇人们迫不及待地赶忙齐声应和着,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急切。
“我看到那癞子,带着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
那男子一看就不是咱们村的人,我当时心里就琢磨着,咱们的稻子可都在晾谷场放着呢,万一这人起了坏心思可就糟了。
于是我赶紧趴在癞子家的院墙旁边,小心翼翼地偷听,你们猜猜我听到了啥?”胖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惊天的秘密。
“哎呀,胖子,你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呀。”
“快说呀!”
“孙麻杆,以后不许叫我胖子,我胖吗?”胖婶对着孙大娘提高音量大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嗔怒。
孙大娘这会儿一心只想快点听到八卦,也顾不上计较胖婶给自己取外号的事儿了,赶忙道歉:“大妹子,对不起,是我的错,您快说吧。”她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我看到癞子把那男子留在屋里,然后他自己就出来了。
没过多久,那屋子里就传来了男女欢好的声音。”胖婶说得眉飞色舞,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孙大娘赶忙接着话说道:“癞子那屋子里的女人除了苏莲香还能有谁?
那癞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再怎么说这苏莲香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呀。”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
胖婶赶忙打断孙大娘的话,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声说道:“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你们难道不知道吗?那癞子不行啦!”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这话瞬间在几个妇人间掀起了一阵巨大的轩然大波:“我说胖婶,你怎么啥都知道呀?”
“你们当真不知道?”此时的胖婶在这群妇人当中仿佛拥有了一种独特的优越感,就好似久蹲的狗仔突然挖到了超级重大的新闻一般:“还不就是那李秀才来抓奸的那天,这苏莲香跟癞子在行那事儿的时候,突然大出血,正在兴头上的癞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吓得就不行了。
这话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这还是那天我在村头上从那郎中跟他徒弟的骂骂咧咧当中听说的。
那时候癞子没钱看郎中,还想着让苏莲香陪老郎中睡一觉来抵了诊费。
那老郎中都七十多岁了,哪里还能行那档子事儿,当时就骂骂咧咧地走了。”说着,胖婶的脸上露出了极为鄙夷的神色,不停地摇头叹息。
孙大娘赶忙也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真这么说,那我也见过。
前几天癞子带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进村,我当时还以为是他的远房亲戚呢,没想到是做那档子事儿,还真是个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