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将根源之祸的力量也编织进你的攻击之中?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赫尔墨斯此刻已焕然一新,尽管面容依旧保持着叶初的模样,但他的装扮已蜕变为洁白无瑕的白色西装,头顶更是戴上了一顶镶嵌着金色翅膀纹饰的礼帽,仿佛从童话中走出的贵族。
环绕在他周身的灰雾中,隐约可见长条形的生物在悠然游动,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不过,我也曾提到过,作为众神之使的化身,你的每一个举动都早已在我的注视之下。”
赫尔墨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话音未落,地面猛然间裂开,一只只巨大的触手如魔神之柱般破土而出,它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力光芒,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呼唤。
“这一切,还得感谢忒弥斯的启发,以及叶初那小子提前放牧的无死这一概念的触手啊。”
“怎么样,即便是链接了根源之祸的你,也无法捕捉到这些触手的死线吗?哈哈哈……”
赫尔墨斯的笑声在空间中回荡,充满了得意与挑衅。
两仪式紧锁眉头,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她极力搜寻着,试图找出那些触手背后的弱点,然而,无论她如何凝视,那些触手始终没有显露出丝毫红色的生命线。
“刚才不还扬言要取我性命吗?怎么现在却哑口无言了?”
赫尔墨斯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两仪式的内心。
他轻轻一挥手,四周散落的火焰羽毛瞬间汇聚,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条内里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白色羽蛇,其气势之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望着眼前这一幕,赫尔墨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以一种近乎嘲讽的口吻对两仪式说道:
“你杀死了旅者的翅膀,殊不知,失去翅膀的旅者,会化作一条即使舍弃四肢也要振翅高飞的羽蛇!”
赫尔墨斯的话语刚落,羽蛇便仰首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犹如天际炸响的惊雷,猛然间扑向了两仪式!
两仪式本已疲于应对那些狡猾的触手,此刻更是被羽蛇猛然一口咬住,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被甩向半空。
与此同时,一股烈焰仿佛带着剧毒的毒蛇,迅速侵蚀着两仪式的身躯。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斩击犹如闪电划破长空,狠狠地劈向羽蛇。羽蛇吃痛之下,不得不张开血盆大口,将两仪式释放了出来。
两仪式刚从羽蛇的巨口中挣脱,便如同踏空而行的仙子,身姿轻盈地提剑而立。
她抓住机会,再次挥出那之前已蓄势待发的一剑,剑光如龙,直指要害所在。
剑光一闪,羽蛇的头颅与身体瞬间分离,一团团燃烧的羽毛如同流星雨般散落天际。
赫尔墨斯摸着下巴,他思索道:
“看来旅人的力量还是没有办法。”
他摇了摇头,释然地抬起拐杖,对着两仪式说道:
“根源啊,愿意与我做一笔交易吗?”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剑光已如鬼魅般出现,将赫尔墨斯手中的权杖击落。
但赫尔墨斯显然并非等闲之辈,权杖瞬间闪现,再次稳稳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微笑着看向两仪式:
“如此急躁,可不利于谈判哦。”
两仪式并未理会赫尔墨斯的调侃,而是抬手轻吟:
“一切皆为梦幻泡影,此乃余韵之花。直击,在两仪的狭缝间消逝吧。无垢识·空之境界!”
随着她的吟唱,一个阴阳鱼图案在她身后缓缓浮现,随后阴阳鱼化作黑日带给人一种噬人的压迫感,她的双眼也在此刻散发出璀璨的虹色光芒。
一道剑光如同破晓的曙光,划过天际。在她的身后,无论是那些破土而出的触手,还是纷飞的燃火羽毛,都在这一剑之下化为了虚无。
然而,即便如此,两仪式——或者说根源式,依旧紧锁着眉头。
她深知,这一击之下,所有被她认定为能够杀死的存在都已经灰飞烟灭。但赫尔墨斯为何还能站在那里?他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屹立不倒。
赫尔墨斯显然不想透露太多,他像是鼓励般拍了拍手掌,笑道:
“精彩的一击!这恐怕就是这位少女在既定命运下所能展现的根源最强力量了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说着,他像是觉得鼓掌还不够表达他的赞赏,于是打了个响指。
顿时,璀璨的烟花从不知何处缓缓升起,在半空中绽放成绚烂的花火。
就在这时,一团烟花字体在半空中缓缓浮现:“式小姐好厉害啊!我们能不能做个交易呢?”
看到这一幕,即便是本不该有情绪的根源式也不禁感到一阵愤怒。但因为她与根源之祸相连,全知的神性让她保持了冷静与理性。
终于,根源式凝视着赫尔墨斯,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还没有成功,但为什么会脱离死的概念。”
赫尔墨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想知道?那就跟我做交易吧。”
根源式毫不迟疑,剑光一闪,立场鲜明,她的剑尖已暗暗吐露着不容谈判的锋芒。从一开始,与掌握商业权柄、更兼备欺诈之能的赫尔墨斯进行交易,对她而言便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现在该怎么办?有一定全能性的根源式犹豫了起来,现在的她如果不毫无保留的动用根源力量的话,就真的拿赫尔墨斯没有办法了
其实如果根源式事先知晓对手是赫尔墨斯的话,她或许会更为谨慎,不会如此贸贸然地前来堵截。
但其实想想,根源式自己就应该知道目前根源力量还没有被收回的家伙都是些多么棘手的货色。
见到根源式的举动,赫尔墨斯的笑声愈发得意,他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金色权杖,仿佛在编织着命运的丝线:
“这么急躁的话,我就真的不介意跟忒弥斯一起让你这个根源都没地方去玩了哦。”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向上打了个响指。
半空中骤然显现出一幕虚幻的奇观:一位消瘦的男子被困于红色的肉茧之中,周围响起这位消瘦男子的心声。
“天堂,我终于要接受天堂的传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