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平看见熊辉就这样冲出来,又好气又好笑:“跟我来!”抓着熊辉进了卧室。
明聪又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流这么多血跟个没事人一样。”
江枫若有所思:“可能当刑警的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平叔没事?明聪心里疑惑:难道自己和父亲都算错了?或者平叔给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仔细回想了一下,明聪发现自己只顾推算,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按年柱对应的年份,这个八字拥有者应该已年过花甲才对,可平叔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就算是长年练功显年轻,也不至于相差这么远吧!
“江枫,平叔今年多大岁数了?”明聪忍不住心中好奇。
“四十多一点,比我父亲小两岁。怎么了?”江枫发现明聪今天特别关心平叔。
“没事,父亲说平叔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就多问问。”
明聪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心中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或许平叔只是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随便写了个死人的生辰八字给自己。
瞿秋平卧室门打开,熊辉像个粽子一样出来了。
除了脸上没事,两只胳膊和胸部都缠满了绷带。
“平叔,你把我包成这样,我还怎么见人呐?”熊辉似乎满腹委屈。
“还见什么人?这段时间你就给我请假,什么也别干!先躺半个月再说。”
“可是……,这案子还没结束……”熊辉似乎还想返岗。
“这案子没那么简单,背后有强大的保护伞,你静静待着就好。这个级别的对手不是你能对付的。”瞿秋平语重心长地劝告熊辉。
熊辉还想说什么,瞿秋平又开口了:“你以为前一任刑侦队长怎么调走的?”
熊辉愣住了:“难道……?”
瞿秋平点点头:“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这永远也避免不了。但你始终要相信正义的力量,只要障碍被清除,必定会还你一个朗朗乾坤。”
熊辉沉默了,不再说话。如果连平叔都觉得对手背景强大,那确实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瞿秋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老李呀,还是和上次那帮人有关,熊辉受伤了,先到我这儿呆着,该怎么整你自己看着办。”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瞿秋平静静听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好了!你不是总说睡不够吗?这次可以好好休息了,几间空房你随便选一间住下,这段时间哪儿也别去。”
“家里睡衣多得很,如果想穿别的,让枫儿给你买。”瞿秋平又变成了老父亲的模样。
“平叔,现在可以给我们讲讲发生什么事了吧?”江枫有些迫不及待。
瞿秋平在沙发上坐下简单讲了事情经过:“上次李诗琪出事的那间酒吧,与这次人口失踪案有很大关系。”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针对特殊基因者,但也要加倍留意。熊辉一个人去那里得瑟的时候被包了饺子。”
“我没有得瑟……”熊辉小声嘀咕。
“没有得瑟,差点就回不来了!”瞿秋平罕见地加大了音量:“暗访组都查不出多少东西,你一个人就想去弄清楚,不是得瑟是什么?”
“吃午饭的时候找别人去要毒品,要冰妹。整个酒吧就你一个陌生人,像演猴戏一样,全部都看着你!”瞿秋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熊辉轻易不害羞的脸终于红了,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反驳。
“平叔,辉哥也是为民除害心切,您就别责怪他了。”江枫赶紧打圆场。
“我是气他完全不懂怎么保护自己,一不看地形,二不想退路,就凭一腔热血往前冲。”
“平叔,是我大意了,以后保证不再犯这样的错误。”熊辉认错态度挺诚恳。
“好了,先去整理房间。”瞿秋平的口气缓和下来,转头对着江枫和明聪说:“都别给他帮忙,让他好好体会一下受伤后有多不方便。”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熊辉又恢复了没脸没皮的模样,一摇三晃地去收拾自己的卧室。
“明聪,你拥有这种能力如果不配备一定的武力值,是很危险的。”瞿秋平说完又对江枫说:“把你的小伙伴下午都叫过来,我来给你们上一课。”
江枫掏出电话一个个打出去,约大家到自家集合,说平叔有事交代。
结果不到二十分钟,大家都陆陆续续到齐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上。
也许是同一类人的缘故,彼此之间都感觉距离近了很多,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平叔叫我们来是传授武功秘籍吗?”谭柱搓搓手,感觉很兴奋。
“柱子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没有什么秘籍能让你一夜起飞,都是勤学苦练出来的。”辅鹏从小练到大,对此深有体会。
明聪叹一口气:“我现在学功夫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思诗在旁边接了一句:“其实你可以考虑拜我为师,我专教大学生的。”
刘名昊双手抱胸:“其实我一直在隐藏实力。关键时刻,我会出手。”
谷小曼在一旁低头微笑着,心里在想:“或许这群人里面,我才是最弱的那个吧!”
瞿秋平从卧室走了出来,看见人都到齐了,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侧面沙发上,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近期的人口失踪案相信大家都听说了,不管是不是针对特殊基因者,我们都要提高警惕。”
“辅鹏,谭柱,你们两人是战力最高的,目前来说相对安全。”
“因为没有入级的特殊基因者往往只会指派普通人中的高级武者来对付。不过就算再安全,也要时时保持警惕。”
说到这里,瞿秋平对着侧面通道里的卧室喊了一声:“熊辉,出来!”
“来呐!”一个“粽子”从通道门一摇三晃走了出来。
“如果大意或是得瑟,这就是下场。”瞿秋平一指熊辉:“回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平叔……”熊辉感到有些委屈,当着这么多弟弟妹妹的面把他叫出来就是为了充当反面教材?
“哎哟辉哥,你这是怎么了?”辅鹏看见熊辉这副模样,不仅不觉得凄惨,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辉哥,被人打了?”谭柱一嗓门喊出来,让熊辉感觉到再也没脸待在这儿,一转身飞也似地走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