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可认识师尊?”铃木剑心难抑心中的激动之情,急切问道。
“老夫与令师尊称得上是刎颈之交,你尽可唤我一声师伯。”
“师伯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铃木剑心旋即单膝跪地,神情恭敬无比。
“行了行了!”武神忙单手托起铃木,“以后莫要弄这些繁文缛节,老夫可受不了这般一惊一乍的。”
“师伯可知师尊现在何处?”铃木剑心起身后,激动之色丝毫未减,目光中满是期盼。
“我还想问你呢!”武神胡子一翘,声调也不自觉地提高,“当年说走就走,这一走便杳无音信,不曾想还在你这儿露过面!”
铃木剑心噤若寒蝉,在一旁束手而立。
武神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当即缓和了语气:“如今你已是顶级高手,还想学什么功夫?”
铃木剑心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师伯,弟子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敢以高手自居。华夏功夫数千年底蕴,门派众多,弟子只想习其根本。”
“哦?那你认为华夏功夫的根本是什么?”
“人无非双手双脚,不论功夫流派如何众多,也都是双手双脚的运用。而华夏自先秦就有练气士,内外兼修,意到气到。弟子认为,练气才是华夏功夫的根本。”铃木剑心恭敬回答。
武神浅笑,不置可否:“想学练气?且寻一蔽静处详谈。”
“师伯、江岛君,请随我来。”铃木剑心说罢看向众弟子:“你们各自开始练习!”
武神和江枫随着铃木剑心来到道场内一间休息室,里面桌椅电脑沙发俱全,看来平时铃木就在此记录学员状况,统计资料。
待三人坐定,武神神情严肃地看着铃木剑心:“你可知华夏核心练气法门从不外传?”
铃木剑心恭敬道:“请师伯明示。”
“异邦之人对我华夏功夫极尽污蔑,‘花架子’‘花拳绣腿’这类言辞皆从他们口中道出,然而暗地里却妄图偷师学艺,稍作改动后便堂而皇之地宣称是他们自己的功夫。”武神轻轻摇头,言语中充满不屑。
“我华夏数千年底蕴,他们几辈子都难以学全,所以对异邦亦从未藏私。”武神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可他们不仅不知感恩,反倒变本加厉,试图将我华夏功夫据为己有,并以华夏之功夫犯我边疆。”
江枫在一旁补充:“倭刀起源于唐刀,却在侵犯华夏国土之时残害华夏国民,罪孽深重。”
铃木剑心身体微微颤抖,紧握拳头,突然跪倒在武神面前:“师伯,我代父辈向华夏赔罪!”
武神一惊:“剑心,你这是作甚?”说罢便要将他扶起。
铃木剑心不愿起身:“虽然在父亲操纵下我入了苍井国籍,但我自幼在华夏长大,与母亲相依为命,早已将华夏当作母国,对苍井国并无感情。母亲离世后,我再也未曾去过苍井,哪怕……父亲病逝……”
武神强行将他扶起:“任何国度都有喜好和平,厌恶战争的正义之士,刚才这番言论并非针对于你。”
江枫见铃木剑心言辞恳切,曾一度想将实情和盘托出,但考虑到后续计划,还是隐忍下来,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江岛枫介与苍井国亦无半分感情,有的只是一颗永世不变的华夏之心。”
武神微微点头:“功夫不分国界,但传授之时定要慬慎选择。既然我与你师尊有这层关系,师伯愿信你有一颗赤子之心。只是这核心练气法门,传授于你后,你万不可有丝毫泄露,更不能让其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
铃木剑心郑重起誓:“师伯放心,弟子定当严守秘密,若有违背……”
武神及时打断:“打住!内心良善之人不需誓言。居心叵测之辈誓言只是获取利益的工具。还有一点,我需要你保证。”
“师伯请讲。”铃木剑心肃立静听。
“无论何时,身处何地,都不可做出有损华夏利益之事!”
铃木剑心眼内有波光闪动:“我生于华夏,母亲葬于华夏,此生早已与华夏密不可分。若有一日做出有损华夏之事,师伯可将我毙于掌下,绝无半句怨言。”
武神点点头:“师伯问你一件事,前任馆主将特训班选出之优秀弟子带往何处?”
铃木剑心沉吟片刻:“具体带往何处我也不知,以前曾询问过,回答是去接受更严格的培训,传授更高深的武技并为武道联盟效力。”
“武道联盟需要他们做什么?”武神追问。
“离开第一道场后,便再无他们消息,但他们的家人会不定期收到不菲的安家费,据说是执行任务所得。足够这辈子,甚至下辈子衣食无忧。这也是特训班弟子追寻的目标之一。”铃木剑心一五一十作答。
武神双眉紧蹙,面有忧色。
铃木剑心小心询问:“师伯,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武神沉默半晌后答道:“此事恐怕没这般简单。这武道联盟行事素来神秘,这些优秀弟子就这般消失无踪,所执行的任务也无人知晓,其中怕是暗藏玄机。”
铃木剑心神色一凛:“师伯的意思是......”
武神摇摇头:“目前尚无确凿证据,只是师伯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你可还记得那些弟子离开前可有什么异常?”
铃木剑心仔细回想:“回师伯,弟子并未察觉有何异常,只是......”
“只是什么?”武神目光灼灼。
“只是当时他们神情极为狂热,仿佛即将面对之事乃此生夙愿一般。”铃木剑心一点一滴回忆。
武神思忖片刻,觉得铃木对此事还是知道越少越好,以免言行与往常有异,令武道联盟生疑。
思忖过后便找了一番说辞:“我既与枫介爷孙相称,自是希望他以后能有所作为,即使我不在,亦能在华夏稳稳立足,如此一来,加入武道联盟可为首选。”
铃木剑心顿时“明白”过来:“所以师伯要问清优秀弟子去处,以免江岛君一步踏入却又悔之不及?”
武神见铃木“明白”,顺势点点头:“不错,此事还需你多挂心。我暂且传你练气一层,待我云游归来之时,看进展再作定夺。”
铃木剑心眸光闪亮:“弟子谢过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