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我们能做的,唯有破釜沉舟了!”
事到如今,冯无邪不得不采取极端方式,做受良心谴责的事。
唐糖沉默不语,不说反对,也不表示赞同。
小青看到冯无邪和唐糖的表情,虽不知道他们要准备干什么,但表现得什么都不畏惧。
冯无邪看了小青很长时间,像看一个扛炸药包的敢死队员,满眼惋惜。
转头对唐糖说:“这事我虽这么想,但不强迫他们。”
“干不干,还得他们作决定,他们拒绝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话是这么说,唐糖也叹了口气,有办法,也不会想出这个极端的办法了。
冯无邪一口气,把对付传宗鬼的办法,说给小青。
小青听了很平静,没有冯无邪想象中的犹豫。
她果断的点头答应。
并许诺会说服那些被传宗鬼害死的人,让他们也加入。
反正今天没别的事,都是为了灭掉传宗鬼的事忙碌,即便有其它事,哪有保命的事重要。
所以为把事情办妥,不生变故,去劝说别的冤死鬼加入,冯无邪也陪小青一路跟随。
结果却出奇的顺利,大部分的冤死鬼,都同意加入。
冯无邪明白,出现这个结果,不是他嘴巴会忽悠,也不是小青更能打动他们。
是他们死在传宗鬼手里,个个都死得特别惨。
他们对传宗鬼的恨,恨到骨子里,恨到只要能灭了它,任何代价都愿意去付出。
果然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才用半天时间,他们就把该办的事办妥了。
一切,就等晚上传宗鬼来了见结果。
冯无邪和小雨也不那么焦躁了。
与其想些没用的消耗精神,何不放下心来补个觉。
他们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再不养足精神,晚上再有变故,逃跑都没力气。
小雨睡没睡着冯无邪不知道,因为他一躺倒,呼噜就打得山响。
……
另一边,城市漆黑的下水道里。
传宗鬼大发脾气:“知道老子心情特别不好,你特么还要和我作对,老道士,你故意的吧?”
基隆道长无知的问:“令公子,贫道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请令公子见谅!”
传宗鬼上去就一巴掌,怒吼:“你他妈还说不是故意的。”
“我修复身体的法术,为什么骨头都能接上,偏偏皮不能修复。”
“给老子说,是不是你留的后手?”
“目的故意留点小毛病,便于长期薅我李家羊毛!”
基隆道长捂住打疼的脸,不敢还嘴。
传宗鬼继续发牢骚:“还有,牛鼻子老道,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失败吗。”
“就因为他妈一双臭鞋子,不知道我对臭味过敏吗?你就不能把我改造完美点吗?”
“干嘛要留下这个破绽给敌人?”
“还有,你故意的吧?”
“知道我最讨厌臭,还把我叫到下水道下面来。”
“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基隆道长受不停的辱骂和指责,表情也从之前的唯诺变得面无表情。
不过他还是忍住气,取出一张符纸。
手指一弹,符纸燃烧。
燃烧的青烟在传宗鬼鼻子下晃了晃。
“你他妈又干什么?”
对传宗鬼不悦的问话,基隆道长不正面回答。
轻描淡写的说:“现在你试试闻一下。”
传宗鬼闻着浑浊发臭的空气,却不再闻到臭味。
嘿嘿一笑:“今晚,他们有再多的臭鞋子我都不怕了。”
“我从来就没受过这等窝囊气,我要他们死,死得很惨的那种死!”
基隆道长好像不太关心它的事。
而是问:“还是说正事吧,你父母都被抓了,你怎么想?”
“有什么好想的,抓了最好,被枪毙最好!”
传宗鬼手舞足蹈。
“也让他们尝尝被枪毙的滋味,体验做鬼受尽酷刑的痛苦折磨!”
“谁叫他们抛弃我的,谁叫他们不救我的。”
“两个老不死的,老子早就巴不得他们快点去死!”
对传宗鬼的绝情,基隆道长见怪不怪。
只是无言以对,表情也再次发生微妙的变化。
“我知道你讨厌他们,但他们对你有很大的用处。”
“还是救出来吧,我有办法很轻松的把他们救出来!”
憋了半天,基隆道长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传宗鬼上去又是一巴掌:“谁不知道你他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哪是为老子着想,你他妈是为了我李家的钱!”
“老子说不救就不救,让他们死了最好,免得烦人!”
“老道士,要不是看你对我有用,老子连你一块弄死!”
“以后老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敢有其它想法,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让传宗鬼出乎意料,基隆道长忽然暴起,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刮子。
这还得了,传宗鬼愤怒大叫:“你竟敢打老子,好,你可以去死了!”
说罢酝酿着超强法术,要把基隆道长撕个粉碎。
它刚面目狰狞呲牙咧嘴发动法术,却被基隆道长轻描淡写的在眉心处点了一下。
这一点,传宗鬼眉心出现一个红点,再无法动弹半分,直挺挺倒在地上。
基隆道长二话不说,也不施展法术。
手脚并用,用最原始野蛮的物理攻击,狠狠的休理了传宗鬼一番。
它刚修复的身体,恢复白嫩的外皮,一顿拳打脚踢后,又变得狰狞恐怖,破破烂烂。
打差不多了,基隆道长踩住它的头,一口浓痰吐进它嘴里。
“无知的小崽子,你认为你是谁啊!”
“给你脸你还真得脸了,给你一顶皇冠,你认为你就是王了!”
“你算个什么逑东西,给我提鞋你都不配!”
“真是不可理喻,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
“没有你爹,你有什么资格吆五喝六的,你有什么实力还继续嚣张的?”
“你认为你现在强的可怕,是吗?”
“明给你说,你不过是我的实验品罢了,而且还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等你没用了,我随时可以销毁你!”
传宗鬼受到奇耻大辱,双眼由于极度的愤怒,红得鲜血流出。
挂在脸上形成两行血泪。
黄昏时分,警局里异常安静,安静得没一个人走动,没一个人说话。
所有的警员,全部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横七竖八全睡着了。
基隆道长不紧不慢,带上李老幺夫妇,大摇大摆走出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