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时候的盛明阳是看不上乔拾月的,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乔拾月接近他,何尝不是为了给乔家捞好处?
现在他落魄了,来找乔拾月,希望她能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只要乔拾月能帮他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等他翻身了,肯定会加倍感谢她。
结果,他居然连乔家别墅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我们家小姐说了,担心准姑爷误会,所以不能跟你见面,准姑爷会吃醋。”
盛明阳气的面色铁青,从前乔拾月跟着他出入各种场合,她也没提过她那个未婚夫。
现在竟然用未婚夫来敷衍他。
真是毕了狗了。
妈的。
盛明阳一肚子的怨气,心里又更加憎恶林青雨。
如果不是她故意整他们,他们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又去找了从前总是一起玩的同伴,可他们一个个的都避之不及。
有那么一两个讲点义气的,给了他两万块钱。
盛明阳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万块钱,额头青筋突突乱跳。
从前,这两万块钱也就是他打赏包厢女服务的钱。
现在好哥们见他落难了,竟然用这种方法羞辱他。
他当时很想把钱给甩在对方的脸上,可眼下他们父子的困境,他还是不得不屈辱地把钱给装了起来。
以后,他一定会把今日的羞辱加倍还回去。
盛思年见盛明阳臭着一张脸回来,连忙问:“乔家怎么说?”
“我连乔家的门都没能进去。”盛明阳生气地说。
盛思年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盛明阳又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你惹出来的,你去找那个女人,跟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说不定她还能照顾我们,我们就不用为吃什么穿什么发愁了。”
他现在的日子已经过的生不如死了。
不能每天开着敞篷出去兜风,不能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不能跟朋友们出去喝酒寻欢作乐,他过的太苦了。
盛思年怒道:“那是你的母亲。”
“母亲?她配吗?我自从生下来之后,她养过我一天吗?抱过我一次吗?她怎么配作我的母亲?她担心自己的身材走样,坚决不肯给我母乳喂养。她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已婚妇人,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直接把我丢在老宅里不管不问,整整十八年。她是有多厌恶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回来之后对她还不够恭敬吗?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的吗?她为什么对我生而不养?为什么现在还要摆我们父子一道?她到底是有多恨我们?是不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错?”
盛明阳崩溃地大喊大叫。
盛思年呆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问:“是谁跟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我十八岁生日前,只能远远地看上她一眼,她主动来看过我吗?”
盛思年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的盛明阳,无力地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把,心里十分后悔。
当年都是他太过于年轻气盛,还真以为夫妻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