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齐声说道:“三大爷好!”
看到他们三个高大的小伙子,阎埠贵心里知道,曾建华一家今后不会轻易受欺负。
不谈他们是公安人员的事儿,单凭这三个儿子就够惹不起。
阎埠贵接着问:“这三位年轻人分别做什么工作呀?”
“老大在保卫科任副科长,老二也是警察,老三是面粉厂的驾驶员!”
曾建华笑答。
听到这话,阎埠贵惊讶得合不拢嘴——好家伙,一家四个人全是职员。
再一听胡秀英自我介绍:“二大爷好,我是妇联副主任”
,简直震惊得不知所措。
阎埠贵满心的羡慕都写脸上:这家人的生活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曾建华见状,赶忙道:“二大爷先忙,我们也得去收拾房子,假期就请一天,不能再耽误。”
阎埠贵连忙应和:“好嘞,忙你的,等下再聊。”
于是,在三个儿子的帮助下,曾建华顺利将家具搬进了新家。
胡秀英则忙着打扫屋子,布置一切,很快就使房间显得井然有序而舒适温馨。
特别是正房三间带两边的偏屋经她整理后看起来更大,更有温度。
见到曾建华过来,她称赞道:“你看看,这个房子真棒,还配有单独厨房,以后孩子们住也宽绰得很。”
曾建华赞同道:“没错,之前我提过的,现在记住了吗?”
“记住了,不过感觉还行,并没有如你所说那么紧张。”
“那是由于我的身份他们才会收敛,赶紧收拾吧,我要跟老大、老二再回一次旧家,老三留下帮忙打扫吧。”
说完,三人便离去了。
而在阎埠贵家里,阎埠贵和他的老伴也在交流。
“你说刚搬家来的曾建华,什么底细啊?”
老伴回道:“不就是在公安局,重案组队长?还听说妻子是妇女联合会副主任……哦老天,再加上那些孩子……”
“什么?这么强?”
阎埠贵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一家五口都有工作,日子过得真是太好了!”
二大妈接着感叹道:“是啊,要是他们家没顾虑想留下一点名声的污点,光是他们现在的收入水平,买套房也太容易了。”
阎埠贵又点点头:“没错,谁说不是呢!这日子过得多好。
我们三个孩子要是以后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就好了!”
二大妈想了想说:“当家的,你说我们能不能让这个新邻居帮忙给我们的孩子找个工作啊?”
阎埠贵听后很惊讶:“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占别人的便宜哪儿有那么简单的!”
二大妈不慌不忙地说:“我又没说现在就办。
可以慢慢来嘛。
毕竟大家以后还要在这个大院里相处,互相帮衬一下。
我们可以先从帮助他们做起。”
阎埠贵听完老婆的话沉默片刻,在思考这一方案的可能性。
想到自家老大还在做临时工,而另外两个儿子更是找不到固定工作。
阎埠贵最后叹道:“唉,你说的也没错。”
在一旁听着的陈国庆不禁轻蔑一笑。
当下找工作确实难如登天,跟几年前相比简直差太多了。
那个时候,只要想干就总有份活儿干,可如今很多单位早就饱和,还有超编的。
安排个像样些的工作不容易,就算是个学徒月薪都至少六七百了,正式工更是上千块,可就是这样依然很难招到人愿意接工作。
而且就算有关系也不一定能够买到职位。
再看看贾家这边。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愁眉苦脸地说:“淮茹啊,这可怎么办呢?”
秦淮茹也颇为不满地表示:“没想到何雨水这只白眼狼,房子明明可以给我们住,非要把房子租出去给一个公安局的队长。
这今后可怎么办啊?”
但贾张氏却毫不客气地回应她女儿道:“警察又能怎么样?总不至于无故欺负咱们吧!”
不过很快秦淮茹反驳道:“妈,这话虽不错。
但现在不少事情都不能做了。
以后你想借着父亲和哥哥东旭的名字压人估计不行喽!”
听见这句话,贾张氏愣住了,这是她以前常常挂在嘴边的东西。
“那真就这么不管用了?”
秦淮茹坚定地点点头:“是的,传播封建迷信的事以后不能再搞了,要是被抓去游街示众,估计也没人替我们说话。”
贾张氏只得无奈接受这个事实:“那我以后就消停点,其它事情全看你的了!”
秦淮茹也有她的烦恼,“不知易中海与傻柱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少了许大茂那个绊脚石,也许情况会好很多。
等傻柱回来一定要让他修理一下这家伙,但……”
她心里想着究竟是揍一顿解恨,还是好好保护傻柱这个人缘极差的孩子?
贾张氏同样忧心忡忡。
傻柱回来能打得过许大茂吗?万一又被抓住,那自己岂不是要连盒饭都没得吃了…… 秦淮茹则继续思考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以及未来的一系列变数。
沉思片刻后,秦淮茹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贾张氏看着她,关切地问:“淮茹,你要去哪里?”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后院的聋老太太,看看她的想法。”
秦淮茹答道。
贾张氏点点头说:“好吧,你顺便带点吃的过去吧,一天都没人给她送饭,再了解下她的态度。”
秦淮茹答应了,拿了家里剩的一些食物,就往後院走去。
到达聋老太太家门口时,她轻声敲门:“老太太,您在家吗?”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聋老太太微微一笑,但很快便收起了笑容,“在家呢,进来吧,门没锁。”
秦淮茹走进屋子,把饭菜放在桌上说:“老太太,快过来吃点东西吧,我们家条件一般,请您不要嫌弃。
先将就吃点,等傻柱回来让他给您做顿好吃的!”
聋老太太点点头,问道:“外面乱糟糟的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便向她解释了何雨水将房子出租的事,并提到了曾建华的职业。
得知这一情况后,聋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
这栋房子对于她是非同寻常的,本打算等到何雨柱回来,找机会向何大清要回房子。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落到何雨水的手里。
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迅速,这样一来房子确实可能不属於何雨柱了。
想想自己在这大院子里的影响已不如从前,经过上次王主任的事情以及许大茂破坏了自己的名声,在此院子外,谁又会认识自己是谁呢?
想到此,聋老太太深感愤懑不已,而陈国庆则在一旁默默注视这一切,心有不甘。
秦淮茹问道:“老太太,我们该怎么办?”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说:“这个不讲情面的人太聪明了。
房子看来是真不属于柱子了。
还好我跟易中海都有自己的地方,不至于无处容身。”
听闻此话,秦淮茹觉得极不甘心,毕竟在她心中那可是何雨柱的一切。
聋老太太瞥见她失望的表情,继续劝诫:“秦淮茹,你别想着叫柱子去闹。
他一旦闹起来我不会坐视不理,你明白我能做到什麽样的事情吧。”
秦淮茹内心一震,原本人确有让何雨柱出头的想法。
老太太又说道,“若房子仍为何雨水持有,或许还有些挽回的办法;但现在租给了公安部门并且契约已经过户给何雨水,我们就彻底没有辙了。
如果我们现在惹上麻烦反而得不偿失,明白了吗?”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秦淮茹感到十分不服,但她也明白,老太太大智若愚。
而且如果真如她所说事情闹大了再出波澜,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就在两人的谈话之间,阎埠贵跑了过来,问道:“老太太在家不?”
老太太闻言,惊奇地看着阎埠贵。
因为他从未来到过这后院,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他竟然来了,老太太便给秦淮茹一个暗示。
机灵的秦淮茹会意,走过去开门,招呼着:“这不是二大爷吗?今天可真是稀客啊!”
阎埠贵看了看秦淮茹,并未因其尖刻的口吻生气,只是怜悯地看了一眼她。
“这些年,你这般飞扬跋扈,皆是因为易中海和傻柱。
而如今易中海的事已经判了。”
“警察送判决书来了!”
阎埠贵继续道。
听到这几个字,聋老太太震惊不已,手中的碗摔到地上。
秦淮茹赶忙扶起战战兢兢起身的老太太。
“阎埠贵,你说什么?”
老太太不敢置信地问。
阎埠贵说,“易中海赔偿后获当事人谅解,刑期减为八年,并将在一个星期内前往西北服刑。
警方在问是否有人会在这一周内前去看望。”
老太太问:“那警察还在吗?”
得到肯定回答,老太太吩咐,“扶我过去!”
秦淮茹也震惊不已,但还是扶着老太太到了前面院子,看到两个要离开的警察。
老太太叫住他们:“同志,等等!”
警察停下,问道:“您有何事?”
“听说易中海已赔偿了,为什么还判刑?”
老太太质问道。
其中一个警官耐心解释说:“确实,获得受害人的宽恕是很重要的一环,但不代表可以逃避应有的法律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