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困地底的警员们也听到了上方传来的连续撞击声音开始纷纷不安地猜想起来,有猜是那个怪物过来追杀他们了,也有猜是副长找来工程队来救咱们了,可他们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人用拳头凿地来挖坑发出的声音。
“砰!砰!”随着两声闷响后众人头顶久违的出现了一丝光亮,随后又是一声闷响一个拳头砸在众人头顶的屏障上使其出现了一些裂纹。
“怪物!”
此时一些较胆小警员发出惊呼。不过预想中的怪物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两双粗糙的手在一点一点扒开他们头顶的土,使黎明第一道曙光照耀于他们头顶,之后一只通红的手指敲了敲头顶的屏障。
“终于来了。” 昔伦舒肩一笑示意周围众人是副长的救援到了,短暂寂静过后,地下发出了无比热烈的欢呼。
[兰齐]“这底下在干什么,看世界杯呢?”
[安怀义]“额,不知道,也兴许是电竞比赛,最近年轻人都爱看这个”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后也跟着欣慰地笑了几声。
“副长,能听着说话吗?” 底下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人声。
“听不太清,你说什么?!” 一个回话的功夫支撑安淮义手位置的屏障被昔伦开了一个圆形孔洞,弄得他好些重心不稳自己掉下洞去。
“这回听清楚了吧!” 孔洞下方的昔伦对上面说:“等下俺把洞再开大点,让他们先踩着俺的肩膀上去。”
“好。”安淮义完全尊重昔伦的决定,除了这可贵的奉献精神以外事实现状也是重要因素,他要是先上来了没人支撑屏障别人就遭殃了。
上面两人立刻着手将警员们一个一个拉上来,兰齐在拉完一两个人之后便让他们自己接力拉下一个人,而他自己则跑到一旁在那贱嗖嗖地加油打气,渐渐他的行为引来了一些警员的不满,他一个请来帮忙的为什么什么活都不干反而在那脖子一歪满嘴阴阳怪气?
“肃静!我知道你们不爽他这个态度,这点小事还是自己试着克服一下吧,毕竟……” 说到这时安淮义的视角刚好和兰齐对上,对方闭上眼睛微微摇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示意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什么?”,一旁的年轻警员追问。
“没什么,毕竟我只付了他拉俩人的费用,继续干活吧。”
很快,警员们悉数从地底小世界中爬出,眼下仅剩三队长昔伦一人还在其中。“那个,副长,能不能直接拽着俺胳膊把俺抬出去,长时间一个姿势不动,腿麻了,没知觉……”
“行,你等好,我想想怎么弄。” 安淮义示意两名警员拉住自己的腿,再伙同一名相同方式的警员半身潜入地下抓住昔伦的左右两臂,再由上面的人协力将他们一同拉上来。
昔伦上来后他紧锁的双手也才敢颤抖地微微解开,不过屏障解开后下面的空洞并没有如意料之中坍塌,就如同它本来就应该那样一般。想来是周围废料在本就是稳定结构的支撑下随着上方打斗以及挖掘不断向下产生的冲击中,互相嵌入彼此的借力点巧妙的形成了这一奇观。
“竟然没塌,俺一直都在想如果自己坚持不到你们来,那身下的他们可该如何是好,现在看来,天助啊……”
昔伦即使累得虚弱瘫软在地上嘴里也还在担心着其他警员的安危,对此安淮义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应说到:“也就你能说出来这话,如果最近没什么事的话给你和奋斯申请几天的假,好生歇上一会吧。”
“俺能有什么事,就是今天稍微有点累了。”
昔伦用手挪了挪麻木的双腿,勉强撑起身子坐在一个石墩上 :
“俺就算休假也是在家待着没事干,与其给我假期不如匀给奋斯,他应该挺喜欢放假的,话说他现人在哪。”
“刚才跟那群虫子战斗,他现在也是累趴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本来累趴在地的奋斯早已不在原地,在尸骸遍地的主战场周围不断翻找着什么东西。
“雨伞?不是,硅胶小人?不是,咖喱棒?也不是,这帮家伙都吃了些什么东西啊……”
他在虫群的尸堆里左翻右找,最终在太阳的照耀下一块金黄反光的东西映入他的眼里。
“啊~找到你了。”
他扒开一堆烂肉在一根食管里取出一块栩栩生辉的金砖,正当他得意之时发现副长已经带着营救出的警员们往自己这边赶来,顿时心感不妙,自己现在身上没有足够大地口袋,要是摸到的这块金子被副长发现肯定要缴上充公。
现在无数个方案在他脑子里飞速运转,最终他根据不久前在视频上看过的知识想出了一个非常逆天的方法。
“哟~奋斯~这么快就恢复好了?等……等等你这是怎么回事?”
赶过来的安淮义看到奋斯还能站着老远就跟他打了招呼,只不过随着距离的拉近好像有点哪里不太对劲。
只见奋斯的眼神飘忽神态扭捏,双腿夹住稍微有些内八,两手捂住裆部,最主要的是他的裆部貌似隆起一块大大的东西。
“这…你…你…这…是干什么,这…不…不……” 安淮义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到。
“副长小时候没人教过你吗?!” 奋斯连忙故作慌张解释道 “不知道蚯蚓的体液可能会导致**肿胀发大吗?这种特大号蚯蚓肯定毒性更大!副长难道你就没有这样吗?”
“额……不好意思……应该……没有……吧……”
安淮义有些羞愧尴尬地四处张望同时,无处安放的手也找准时机摸了摸自己裆部,确认没事后才长舒一口气。
“总之……辛苦了。”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人蠢到把自己老二玩到肿。” 兰齐闻着乐子循着味大老远特地跑过来第一时间发起嘲笑。
“你还说呢!还不都是你溅我一身才会这样!” 奋斯顺势接过兰齐的话茬,继而故作摆出一副受气的模样任由嘲笑,这一切都是为了夹在裆部的金块而做出的牺牲。
安淮义稍稍整顿了一下人员,开始总结今天的行程,由于他们的主要任务营救人质和逮捕罪犯早已完成,稍作休整便可立即通知车辆返航。
后续的一些插曲仍是其他不可抗力因素,现场的后续调查和清理就交给一队和清洁部门来处理即可。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事请务必保密。就连一向人缘特别好的昔伦都声称,如果有人大嘴巴乱说,不光是什么开除解雇,他还恐吓要在对方日常生活里处处紧盯给穿小鞋。
没过多久联系到负责接应的大巴车就来了,在返程的车里,虽是劫后余生但这欢乐的氛围是否有些过于异常了点?哦——!原来是当初昔伦在地下为大家心里种下好奇的种子到现在终于开始发芽了。
“副长你可以一拳打死大象吗?”、“副长你是怎么这么短时间挖那么深的?”、“副长你是男同吗?”、“副长你的初恋是位公主吗?”、“二队长你的**为什么这么大?”、“二队长你可以用分身帮自己**吗?”、“副长你的裤腰怎么松了?”
还有一系列离谱地问题等等等等,就不一一举例还请自行脑补。
“啊?我…初…没有嗷!别听人瞎说!”
面对铺天盖地的提问安淮义只对这个问题产生了较大的反应,随即恶狠狠地瞪向昔伦,愤怒的目光里仿佛睛随时都能射出激光来,而对方也只是对他尴尬一笑随后把头转到一边去企图免疫这来自深渊的凝视。
“哦~~——!”周围众人齐呼,刹时整辆车厢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此时邻座的兰齐又开始碎嘴 “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手下人都能拿你开玩笑了,这头儿怎么当的,一点都不怕你嘛~”
“他们为什么要怕我?我是他上司又不是他老妈。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期间只要能够完成对应指标,放松时开开玩笑又有什么关系,开我玩笑我回头再开一个更大更漂亮的回去就是了,是你这种想法有问题才对,再说我我也不是老板。”
面对安淮义义正言辞的说教这次兰齐没有再次反驳,只是静静的等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周围警员也都察觉到了氛围有些微妙,便开始悉数散去各说各话。
“嗯……你说得对,好吧,好像是我被这世道腐蚀的有些过深了,深的有些忘记那些弥足之人教会我的至珍道理,可能差一点点就要溺亡了…反倒是你,站在权与利的交汇处还能如此清醒,厉害,看来……我已经彻底输给你……不知多久了。”
听见兰齐开始一通彩虹屁夸自己安淮义反到有些不知所措,一些本来想着到嘴边用来反呛他的话全被自己咽到肚子里弄的好生不是滋味。
“没………没你说的那么好了,我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苦楚,何尝没有一次次迷失自我,有些事情必须亲身经历才能理解其中滋味。”
说完两人都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车子抵达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