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听不懂你的隐喻，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
他捏住她的手指包在手心。
“别告诉我你考虑清楚了，今天故意找个黑锅跟我说结束，昨晚打电话你不是这样的。从去年我所做所为你都是认同的。八十分不是我逼你打高分。姜小姐，人要讲良心吧。”
他真的想不出哪个细节做错了，难道说他不该同意来见她妹妹吗？
姜栀垫脚脑袋更靠近他一些。
“不讲良心又怎样，又不是我逼你追求我，这段时间是你自愿耗在我身上的。”
方白苏脸色煞白，失望难过蔓延到全身，跟她零接触的手掌过电般发麻颤抖。
“你认真的，我，我，我没有通过你的考验？”
姜栀不想逗他了，男人受伤的表情她忍不住要大笑出来，偏头伏在他耳边说话。
“方白苏先生，恭喜你拿到过关奖励，现在你的得分是九十分。”
大悲又大喜，方白苏觉得自己都停止了心跳，姜栀在他眼前挑眉弄眼，笑容明媚又带了点儿恶作剧成功的坏笑。
他垮着脸倾身抱住她下巴抵在肩头哀嚎后怕。
“祖宗，不带你这样捉弄我的，我是内心科医生治不了自己的心脏病啊。能不能不要这样玩儿我，我受不住。”
他都想请几天假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了，不明不白被踹了他要个说法。
姜栀双手挡在两人中间，想推开他。
“不问自取视为偷，你又犯错误，要减十分作为惩罚。哎哎哎，放开，不许对我耍流氓。”
方白苏双手搂紧不让她走。
“不许扣分，这个拥抱是你戏弄我的赔偿。你伤了我的心这是道歉，嘴巴说的我不相信。我又不怕羞，你随便喊。”
姜栀还是推，腰都被箍疼了方白苏还不放手。
“你不要脸我要，这是公共场合不是酒店大床房。我数三声，再不放下个月你就别想见到我。”
他在黑夜里傻乐，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多赚到了五分，开年来最大的惊喜啊。
“你数吧，多三秒是三秒。我怕你下次又捉弄我，我提前打一剂强心针。”
“三，时间到了。”
“耍赖不算，我是严谨的医学生，我来数。一，一点五，一点六，一点七……”
把姜栀气得拧他腰间的软肉。推开拍拍蹭外的大衣理理头发。
“臭流氓。”
方白苏去牵她的手。
“电影已经迟到了，快点，还要买奶茶和零食。”
姜栀眼刀飞过去。
“还想占本小姐的便宜，小心我给你爪子剁了，离我一米的距离。”
影院外的一米距离进场变成十厘米的距离，方白苏举着她的薯片跟她说悄悄话。
——
三月底书店开业前一天，姜茉莉带爸妈去参观她的成就。
“你打算做生意，这么小的店，跟你姐姐请教过吗？你没经验别被骗得眼泪汪汪回家哭。”
两个女儿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姜茉莉想学语言就捧着她当小公主，要创业姜文和肯定全力支持，却一点没跟他们透露。
“不是做生意，随便找点事做。姐姐给我把过关了，全是我自己赚的钱弄好的哦，你们的卡一分没动。盈利或亏损我自己能承担，怎么样，我厉害吗？”
钟嘉乐看了看丈夫和大女儿，支支吾吾小心问小女儿。
“茉莉，你到底偷偷在干什么。非要搬出去又不让去你公司，总是担心啊。”
有时工作日也回家待好几天，又不能问怎么没去上班。
姜茉莉挽着母亲手臂依旧对自己的工资保密。
“是一份我很喜欢的工作，不是违法犯罪的事。你和爸爸再给我点时间，会有更大的惊喜，姐姐能帮我作证。”
姜栀给妹妹当了担保，安慰爸妈的担忧。
“她身上还有两张黑卡，不要担心。”
第二天书店静悄悄开业了，姜栀送来两个花篮，橘黄色的花束配色，祝愿妹妹第一次创业成功，生意兴隆。
姜茉莉窝在姐姐办公室看了一天监控，她对店里一个个好奇的小豆丁非常满意，叽叽喳喳讨论，选漂亮的笔记本和文具。
晚上姜茉莉把新学的菜做给姐姐吃，姜栀赞不绝口。
“姐，你跟方医生怎么样了？”
她估算了下时间马上就到一年，这个考验时间是足够的吗？
“就正常的相互了解阶段啊，我不着急确认关系。”
“哦，上次吃饭我第一感受还不错，应该是个很细心的人。他的家庭如何，两千公里他爸妈同意吗？你将来继承家业只能在京市赚钱养我，你跟他走了我怎么办？我们给嫁妆让他当上门女婿，我不要跟你分开。”
姜栀放下筷子敲敲她的脑袋。
“果然是搞艺术创作的脑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确定恋爱关系你就想到要嫁要娶了，还不到谈那些事的时候。”
就算他跟方白苏能走到结婚那步她也不可能去他的城市。她的一切都在这里，偶尔回家小住差不多。
“什么好处值得我跟他去越城，姜氏集团的总裁不好当还是家里的钱不够我花，他想他爸妈我也想我爸妈。放心，肯定不会走的。”
不说姜栀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要考虑也是方白苏该想的。
姜茉莉高兴抱着她手臂。
“姐姐，那天吃饭看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很开心。爱情于我们只是生活调剂品，失败了就伤两天心，但成功了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希望你在爱情的二人世界里过得幸福快乐。”
姜栀摸摸妹妹的脑袋感慨。
“我无所谓有没有人陪着，但是你想谈恋爱我和爸妈都要高度紧张。有人追你也要跟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男人得不到就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今年就二十三了，你被保护得好，坏男人专挑傻白甜想一步登天。你的恋爱理论不起作用。”
姜茉莉反驳自己不是傻白甜。
“我看很多小说，书里反派做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那人家装呢，装到你怀孕出去嫖，转移你的婚前财产，偷你的陪嫁去卖。要么装到孩子出生了再暴露真面目，可怜孩子身上掺杂劣质基因，又没法把他塞回去。
所以有任何你感觉不对劲的事都要跟我说，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帮你处理，乖乖听话，姐姐火眼金睛帮你挑人。”
这都是姜栀走过的路，她笨拙姜茉莉比她更不懂，过来人能规避很多风险，她在男人身上栽了跟头，她妹妹不行，姜家两姐妹不是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