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口红在腕上试了下色号，很好，不是直男审美的那芭比粉。又开了巧克力吃着继续跟他聊。
方白苏很着急问这么特殊的节日她约了谁，男的还是女的？
“七夕怎么能约女的，别人也要过节。”
对面很快打来语音电话，骑手说她把花盒拿走了，难不成又是填垃圾箱的命。
“姜小姐，能不能推掉他约我，你允许我追求你的。”
姜栀藏着嗓音里的笑意。
“我什么时候允许了，方医生不是胡思乱想，咱们才认识几天。我没想当爱情杀手啊。”
方白苏咔嚓截图发来。
“这是证据，你默认了我可以追你。”
姜栀漫不经心举起手机又拿了一颗巧克力，许久没吃偶尔尝尝还不错。
“可那句话有前提条件，医学博士不应该读不懂话中深意。”
从花送达前的十分钟紧张到现在，方白苏才能松口气。社会阅历比他多得多的姜栀跟他玩儿文字游戏，他输得透透的。
“跟别人约的事很重要吗？推不了结束后我能不能来找你？”
“前两个月就约了当然重要，结束都十点了。星期二我很累，没精力把时间分给你。就这样，我要午休了。”
方白苏离她公司十几公里，她去体育场七公里，一来一回四十公里折腾他还睡不睡觉了，要因为睡眠不足明天上班出岔子，她是罪魁祸首。
六点姜栀跟父亲请假早退，姜茉莉准备好了去体育场的用品，坐姐姐的车过去。拉开车门“哇”了一声。
姜栀中午忘了收到后座。
“没事儿，我看着养眼睛。”
七夕礼物的寓意不言而喻，姜茉莉越发期待跟姐姐的追求者见面了。
“只是刚了解的阶段，别跟爸妈讲。他们一催我就头疼。”
父母知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没成刚要念叨不停。
姜茉莉在嘴上比划了下拉链。
“放心，我知道。”
七点半体育场的演唱会开始，姜栀挥舞着荧光棒等待她和妹妹喜欢的歌手用一首温柔的情歌开场。
静距离追星现场少不了拍照，一人举一个相机咔咔拍。他往自己这边走时又拿出手机录视频。
方白苏对她七夕约了别人，一下午都没劝好自己，七点她下班半个小时就微信语音电话轰炸。
“你到底约了谁啊？”
两首歌兴奋过后姜栀看手机，对着偶像拍了张。
“两个月前我就约他了。不准电话打扰我追我的偶像，再烦人就一脚把你踢出去我的生活圈子。”
方白苏从床上坐起，在网络上搜索了今晚体育场哪位歌手在开演唱会。
确定她在看演唱会，他又搜歌手之后的安排，跨年夜他也在京市体育场开跨年演唱会。
他也有喜欢的歌手，但演唱会没追过。了解门票购买的情况，在宿舍群里求助，开票后帮他抢两张。
百分百迎合姜栀的爱好约她，她不会拒绝的。
两个半小时的演唱会过得很快，姜栀意犹未尽拿着应援棒退场，跨年夜她还要来，她的偶像歌曲太多，到时会唱另外的歌。
姜茉莉在副驾驶挑照片发了朋友圈，播放拍摄视频回味欣赏，一路哼着歌回去。
回家摆了满桌夜宵，盘腿坐在地上边吃边看他的综艺。方白苏估计姜栀要到家打电话来关心。
姜栀挂断。
“我们还不到能随时打语音电话的关系。回家了在吃东西，我要追综艺，别给我发微信了，没时间回你。”
方白苏很迫切要跟她建立深厚的联系，姜栀有恋爱心理阴影，她可不能像第一次那么上头，她得冷静儿不能头脑再发热。
方白苏回了个“哦”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继续睡觉。
他从昨天准备礼物就开始兴奋，上午的忐忑也在骑手给他回信安定下来。追姜栀的第一个节日他很满意。
七夕第二天他是夜班，故技重施在深夜十点过给她发上班照片。
姜栀还没睡，点开照片看。
“夜班？”
“对，要上到明天下午四五点。姜小姐，明天晚上可以约你了吧，我下班直接过来在地铁口等你。”
姜栀算了算他的工作时长。
“可别，你过度劳累晕在地铁里我负不了责任。年轻人，不要满脑子情情爱爱，你可是医学博士，稳重点儿。”
方白苏说已经习惯了上夜班，回家也要晚上十点才想睡。
“反正别来找我，我工作很忙，可能会有饭局。”
病房呼叫铃响了，方白苏扣上手机赶紧过去，姜栀见他没胡搅蛮缠以为说动了，安稳睡去。
第二天下午四点，方白苏下班跑回家洗澡换干净衣服，在花店买了束她喜欢歌手的蓝色应援色花束，浅蓝和白色像今天的天空和白云。
他小心提着坐地铁去找她，相距十几公里的餐厅从来不在他的考虑中，一直是下班随便买一份饭回家待着。
六点整到了地铁口，方白苏拍了一支花给她。
“我在地铁口等你。”
正在化妆要去酒会的姜栀眨巴眨巴眼。
这叫什么事儿，酒会是临时决定的，他上二十个小时的班不累吗？
她无奈中带了点儿怨气，累倒了路人捡到他的手机会不会给她打电话。
“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懂吗？”
方白苏倒数着时间傻乐。
“我不累，快两个星期没见你了，我想过来找你。”
吃顿饭说说话，能看着她就很好。
姜栀听他还在笑重叹一口气。
“方医生，我没找借口推你的约。我等会儿真的要去参加酒会，八九点才结束。请你现在原路返回，回家躺你床上闭眼睡觉。我手机马上要静音，没空跟你再打语音，打字聊天。拜拜，我挂了。”
方白苏这么容易就回去他就不会选一口气读八年的临床医学，九点十点他都能等，真的好久不见她了，他很想念。
姜栀换好礼服跟父亲去酒会，全是合作伙伴和潜在可发展合作的同行，她将来要挑集团的大梁，交谈时很认真谨慎。
一杯香槟从开始端到结束，姜栀脚底微酸揉揉笑僵的脸颊。
“累了吧，早点回家休息，对方点名要见你，多让你见见合作方没坏处。”
姜文和尽最大的努力给女儿铺路，他去参加酒会宴会都带姜栀，这样他还没退休她也历练出来了。
“一点点累。让司机慢点儿开，到家给我说一声。”
送走父亲姜栀上自己的车，脱下高跟鞋歇歇脚，八点半，方白苏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