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杨厂长呵斥一声,震得周围嗡嗡作响。
他双眼扫过鼻青脸肿的两人,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你说许大茂偷酱油,你有什么证据?”
何雨柱脑子飞快地转着,总不能说是棒梗这小兔崽子偷的吧?那不等于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他眼珠一转,梗着脖子说道:“我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在调料旁边晃悠,我抄起擀面杖一扔,他就跑了,不是偷酱油是什么?”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差那点酱油?我一个月的工资够买多少酱油了?你编瞎话也编个像样点的!”
他捂着肿胀的脸,转头对着杨厂长哭诉:“厂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何雨柱不仅诬陷我,还故意伤人!”
杨厂长沉吟片刻,他也觉得许大茂偷酱油的可能性不大。
一个电影放映员,虽然工资不算太多,但走到哪都能捞点油水,犯不着为这点酱油冒险。可现在这么多工人看着,也不能全凭猜测。
“小刘,”杨厂长指着旁边一个年轻的食堂工作人员,“你检查一下许大茂身上有没有酱油。”
小刘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许大茂的衣服口袋,甚至连裤腿都没放过,最后摇摇头,“厂长,没有。”
“再看看他手上有没有沾上,闻闻有没有酱油味。”杨厂长补充道。
许大茂配合地伸出双手,任由小刘检查。结果显而易见,他手上干干净净,一点酱油味都没有。
杨厂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如刀般射向何雨柱,“何雨柱,事实很清楚,许大茂没有偷酱油。你为什么要用擀面杖打他?”
何雨柱心里叫苦不迭,这哑巴亏吃得…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说是为了抓偷酱油的小孩误伤了许大茂吧?那不更就把秦淮茹给害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厂长,我…我可能是看错了,真是误会。”
“误会?”许大茂一听,顿时委屈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指着自己头上肿起的大包,“厂长,您看看他把我打的!这叫误会?我这头都快被他打裂了!”
杨厂长看着许大茂的惨样,心里也有数了。这何雨柱估计是逮着由头故意找茬。
“何雨柱,殴打他人,记过一次,扣半个月工资!”杨厂长语气不容置疑,“扣除的工资就当是许大茂的医药费。”
何雨柱虽然心里不服,但也只能憋着。
这厂长明显偏袒许大茂,自己再说什么也是白搭。
张友仁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暗自冷笑。
这何雨柱,还真是个愣头青。为了秦淮茹,就这么包庇棒梗,反而让自己吃亏。
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乐得看戏。
“散了,都散了!”杨厂长挥挥手,示意围观的工人们离开。
众人渐渐散去,食堂又恢复了平静。
有了这么一出事情,几个领导也没心情继续吃饭了,回到饭桌又聊了几句,张友仁就和厂长告别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张友仁瞬间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院里的人围在自己家门前?
张友仁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拨开人群。
眼尖的二大妈一眼就瞧见了他,扯着嗓子喊道:“张友仁回来了!张友仁回来了!”
大家看到张友仁,纷纷让道。
人群像潮水般分开,露出中间满脸着急的母亲。她上前抓住张友仁的手,急切的说道:“儿子啊,咱家养的老母鸡不见了!”
“什么?”张友仁非常惊讶。
这剧情走向不对啊!按照原着,这会儿丢鸡的应该是许大茂才对。怎么现在变成自己家了?
他脑子飞快地转动,瞬间明白了。棒梗这小兔崽子,八成是记恨自己把贾张氏送进监狱,所以拿自己家的鸡出气。
“妈,您别着急,慢慢说,什么时候发现鸡不见的?”张友仁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安慰道。
“就刚才,我去取鸡蛋的时候,鸡窝里就剩下一只鸡了!”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开始往下掉,“这鸡我养了快两年了,每天都能下蛋……”
张友仁心里暗骂棒梗缺德,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家伙,我家的鸡不见了,可能是在院里走丢了,麻烦大家都帮忙找找。”
众人一听,纷纷散开,在院子里四处寻找起来。
阎埠贵心中拨弄着他的宝贝算盘,一边拨弄着珠子,一边念叨:“这鸡要是真丢了,可得损失不少钱啊……”
而易中海和刘海中却是无动于衷。
他俩现在巴不得张友仁家里出事呢,丢了鸡活该!
张友仁并不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心里的想法,他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然后不动声色的朝着何雨柱家靠近。
果不其然,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从何雨柱家飘了出来,勾引着张友仁的嗅觉。
虽然他知道何雨柱炖的这只鸡不是自己家的,但这事总得找个突破口吧。
况且,何雨柱在回家的路上可是亲眼看到棒梗带着妹妹啃鸡腿的,这傻柱要是真的不明白,那可就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心里有了计较,张友仁直接大步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他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何雨柱正哼着小曲,揭开锅盖,用勺子撇去鸡汤上的浮沫,一脸享受的表情。
“傻柱,伙食不错嘛!”张友仁冷笑一声,径直走了进去。
何雨柱看到张友仁突然闯进来,愣了一下,手里的勺子差点掉进锅里。
说实话,自从上次被张友仁打了之后,傻柱看到张友仁心里就犯怵。
“张友仁,你……你怎么来了?”
“你家这鸡是哪儿来的?”张友仁开门见山,面无表情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眼神闪烁,语气却十分镇定,道:“这当然是我买来的。”
“买来的?从哪儿买的?”张友仁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从哪儿买的,你管的着吗?”何雨柱语气依旧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