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周支,专案指挥部刚刚来过电话,让你们马上用公安专线回个电话,说是很急。
我告诉你,我已经拍板了,怀阳的案子正式并案,侦查把握到底有多大,我心里也不是很有数,你们那里情况进展怎么样了?
书记,我们还没有坐下来研究,但我个人认为,并案是不是着急了点,
的确,我们有新的发现,准备把一个对象纳入我们的视线,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之中,等一有结果,我会马上向您报告。
不行,必须在今天晚上有所突破,不能讲价。
今天晚上,这,这我可能还没有把握。
小盛啊,这一板拍的很冒险啊,责任在我身上,所有希望在你们身上,对与否越快有结果越好,万一错了,我们还来得及纠正,明白了吗?
周雄呢,我跟他也说两句。
好。
哎,书记,还要跟你说两句。
书记,我是周雄。
对,正在调查,不不不,我不同意盛芳冰的看法,我认为绑架徐行长一案与抢劫长林运钞车一案,是同一伙人干的,也是4个人作案。
不,不需要,不需要纠正,并案的决策,肯定不会错。
是,好,我们会抓紧,当然,我一定会主动配合盛总的。
是,肯定会尊重她。
好,您放心。
你最后这两句话,怎么跟抒情男高音唱歌一样,那么迷人啊,唱这种高调,你也不脸红,你什么时候主动配合过我啊,你尊重过我吗?
你也不能说是没有配合,我们只是有不同的看法。
既然不同意我的看法,你又有什么看法,我,我没问过你吗,你有告诉过我吗。
我还没有考虑好,考虑好了,我会告诉你的。
你还没有考虑好啊,没考虑好,为什么要向李书记报告。
那是你逼的。
我怎么逼你了?
是你首先把没有考虑好的东西,向李书记做了汇报,我担心你会影响他的判断和分析。
我会影响他,是我影响他,还是你影响他呀,我问你,明明在徐行长家里只发现了三只茶杯,证明是三个人绑架了他,你凭什么对李书记说是四个人参与了作案,为什么?
还有一个人在外面车上做接应。
你怎么知道?
他们的尸体后来是被埋在濠口的,濠口离淮阳足足有70公里,没有车,是绝对不可能的,去行长家门口的路只有5米宽,车进去了绝对不好掉头,必须停在外面的街道上,那车上肯定有一名接应的人。
就算有人接应吧。
你怎么就认定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呢。
那也有可能,但至少是一个。
周雄,你不要再和我抬杠了,我们是人民警察,正在办一起特大案件,这是我们的工作,你懂不懂?
我懂,盛总,我不仅懂这一点,还知道你是我的领导,我谈的只是工作,我是绝对不敢同我的顶头上司抬杠,请领导放心。
好,好啊,为了让你解恨,我又一次忍受了你的挖苦,现在怎么样,你挖苦够了吗,心里对我的怨恨,也该消除一些了吧。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我说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过,我们之间确实有不同的看法啊,我是说对案子不同的看法。
好,那我们就只谈案子,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同意,把徐行长的儿子列入怀疑对象。
目前我觉得没有充分的理由。
可是他有作案动机。
什么动机?
他不是说过要是把他逼急了,要抢银行的运钞车吗。
他还说过要把银行一把火烧了,他烧了吗,我再问你,一个真心抢劫银行运钞车的人,他会早早地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别人听吗,如果怀疑徐子健的儿子是买凶,绑架自己父母的凶手,不仅没有任何的证据,甚至连这种怀疑,都有些荒唐。
这怎么荒唐,利益驱动之下,父子之间反目为仇的难道没有出现过。
盛芳冰,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谈论父亲和儿子之间的问题。
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理解一个做儿子的,对自己父亲的情感。
周雄,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虚伪了吗?
我不觉得,欢迎你指出来,是你自己一再说,我们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你一再用挖苦的办法,在向我泄恨,还搬出什么儿子父亲的情感,来清算我们过去的旧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吧,不说了。
站住,你不说了,我还要说,刚才我是在同你谈案子的时候,谈到父子感情问题的,可是你,凭什么,把自己狭隘的父子情感也掺和进来,这些年因为处境的关系,我一直在克制着我自己,甚至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去理解你的无情无义,我还自欺欺人的认为,你当时离我而去,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因为你这个人太顾及父子之情。
不错,我是不如你那样,理解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感情,可是你不要忘了,你除了是一个儿子以外,你还是一个男人,你应该懂得,怎么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懂吗?
此时,曾局长敲门进来,两位领导,对不起啊,我打扰一下,这饭菜,早就准备好了,食堂那边一再过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吃啊?
啊。
还不走啊?
你先去,我一会就来。
等你。
哦,对了,曾局,你有烟吗?
好。
学过抽烟吧,小心一点,别呛着啊。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