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琮,你就好似个皇帝。】
【新入宫的绿茶萨摩耶贵人和暴力哈士奇贵人正不遗余力争宠。啧啧啧,这短暂的几小时发生的事,已经足够拍好几集电视剧。】
印章又开始了日常的阴阳怪气;
【若是被中宫皇后邪恶杜宾犬知道了,非要狠狠地打烂他们的嘴。】
诸葛琮哑然。
【你是懂比喻的。】
【还有,‘邪恶杜宾犬’是谁?你又给谁起了这么难听的外号?】
印章嘎嘎笑:
【猜猜呗!除了‘邪恶杜宾犬’,你身边还有‘凶残大蟒蛇’、‘恐怖黑乌鸦’、‘翘尾巴孔雀’,还有……】
【停!】
诸葛琮感到头痛。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若是实在无聊就去自己搬砖盖文宫,少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印章不爽道:
【你的职场关系不是不好嘛,我在背后骂他们怎么了!我劝你少管闲事!】
诸葛琮:【嗯?】
印章:【对不起,我闹着玩儿呢……哎呦,亓官拓打猎回来了,好大一只兔子你瞅瞅。】
*
亓官拓很是熟练地将灰色兔兔抹喉剥皮放血一条龙。
干活有些热了,他便脱下了外衣,只穿着件单薄的漆黑内衫。
用雪亮的匕首将兔皮小心翼翼地刮去脂肪,递了过来。
深凹的锁骨与饱满的胸肌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在那衣衫中若隐若现,微微眯起的天青色狼瞳中满是笑意。
“怎么样?这兔皮质量不错吧?等回去给仲珺做个毛领子,肯定暖和!”
诸葛琮没注意到面前人的小心思,接过兔皮打量了一下,抬眼笑道:“确实不错,辛苦长延了。”
亓官拓没从他眼中看到欣赏,正有些失望。
但瞧见他的笑意,顿时又愉快了,便哼着小曲转身过去,将那只兔子改上花刀用酱料抹了,架在火上烤。
——诸葛琮没注意的东西,亓官征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心中五味杂陈,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妈耶,大兄竟然用美人计,太特么吓人了。
胸肌练得大很了不起吗?!等他再长几年,胸肌肯定比大兄的还大!还强!
他有点不放心地斜眼看看诸葛琮脸色,见他的目光似乎已经再度专注在手中书籍上,便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仲珺不是那种会被外表轻易打动的人。
想着,他便凑过去,低声柔着嗓子问道:“你还在看书呀?在看什么?”
诸葛琮抬眼:“伤口还在疼?”
亓官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狠狠摇摇头,笑道:“多亏仲珺言灵,已经好多了!”
诸葛琮嗯一声,又低头接着读。
亓官征便看着他的脸发呆。
氛围倒也挺和谐。
在安静中,印章心有余悸地说:
【还好你转移话题比较快。要是让这绿茶萨摩耶看到你正在读暗恋虐心话本子,你汝阴侯形象就保不住了哇!】
诸葛琮淡定地翻过一页:【这有什么,我早已不是汝阴侯,还要什么形象。】
印章痛心疾首:【诸葛琮,你不懂,作为战力天花板,你一定得有逼格,要不然会被人抓走嬷了的!】
诸葛琮不是很理解:【我都是天花板了,还有人能把我抓走?你到底在说什么?】
印章喃喃道:【你不懂……】
“哆哆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穿过枫林响起,由远及近。
亓官拓顿时警惕,亓官征猛然起身挡在诸葛琮面前,都眯着眼睛望向声音来处。
只是片刻,他们又放松下来,不爽地望向来人。
传令的亲兵哪里见过这样阵仗,吓得险些从马上掉下去。
但身为将军亲兵的责任感与在陌生文士面前的虚荣心撑住了他,最终还是稳当当下马,飞快地在面色不虞的亓官拓耳边说了些什么。
亓官拓听完,紧紧皱住了眉头,表情有些恐怖。
“你,过来!”他对亓官征勾了勾手指,而后对诸葛琮歉意一笑,“营中突然有急事,我估计得先赶回去一趟。”
“这小子就不用回去了,让他陪着你……我给他交代几句话哈。”
诸葛琮对这些事不是很感兴趣,随意地点了点头。
亓官征一脸狐疑地跟着大兄走远了几步,小声道:
“你不会要在临走前打我一顿吧?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敢叫仲珺救命。”
亓官拓沉着脸不言不语。
等到两人又走远了些,确定即使是高阶文士也听不到的距离,亓官拓这才凝重地开口:“出大事了。”
亓官征一愣,顿时也严肃下来。
“怎么了?难不成幽州出事了?呼延大哥他们没守住,让匈奴南下……”
亓官拓凝重道:“没那么严重。但对于咱们,其实也差不多。”
“……你可曾听过张子辰的名字?”
亓官征又一愣:“太原张子辰张将军?并州司马的那个?”
亓官拓沉重地点了点头:“是他。他要来东莱。”
亓官征疑惑道:“他也来剿匪?不会吧……倭寇不是已经被咱们给灭了吗?”
亓官拓摇了摇头,苦涩道:“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但这不重要。”
亓官征一惊,连忙道:“这还不重要?!大兄,他找你问什么罪……”
“我说了这不重要。”亓官拓叹了口气,“重要的是,你知道他跟仲珺是什么关系吗?”
亓官征咽了咽口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亓官拓:“他是曾是仲珺的第一个效忠者,最初甚至是仲珺的近卫……仲珺亲自招揽的。”
说着,这狼一样的男人就开始咬牙切齿。
“我听人说,在白狼山下,他甚至还跟仲珺结义了。”
“现在你知道有情况有多严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