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莘祥最近一直都在做噩梦,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
他梦见自己还是覆盖着无坚不摧的皮米机器,面对着一个手握匕首的哲学中年男子,自己无力反抗,眼睁睁看着自己捅伤,而那把锋利的匕首却依旧向自己逼迫着。
\"不可能,不可能……\"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看着男子手上飞舞的哲学符号,陷入了惊慌,皮米机器是可以完全防御哲学力量的,可是在那把匕首的加成下,男人似乎无视了他的机器,轻松地刺杀着他,他甚至连惨叫声也发布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一点点刺穿他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溅了一地,而他的身体也随之被撕裂,化作了漫天碎片,飘散在空气里。
\"不......\"他惊恐地看着四处飞舞的碎肉,又尝试拿起地上破损的饭桶,用力砸向那个男子,可是他的身躯却像钢铁般硬邦邦的,任凭他如何砸击,也不曾有丝毫动弹。
胡莘祥抬起了头,那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在日穆城外被自己击败的脸。男人用右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左手掐住他的脖颈,他的手上还残留着一股殷红的鲜血,胡莘祥瞪圆了双眸,看着眼前的人影越变越清晰,渐渐与脑海中的人重叠在一起。
\"不......\"他拼尽全力挣扎着,皮米机器自动地变为长刀,从他的手臂上长出来,刺向男人的心脏。
男人冷漠的表情,让他知道,这一次他必死无疑,匕首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斩断了长刀,胡莘祥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输了......\"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的胡莘祥,用冷漠的语气,一点点宣判着死刑,然后转身走向另外一边。
胡莘祥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作恶无数,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偿命的时候了。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后悔,他只希望火星人能够卷土重来。
可是,远处那血色的瘴气霸道地摧毁着火星人的飞船,那本属于王田所的瘴气,现在却在另一个人手上。
胡莘祥的皮米机器启动应急程序,驮着他上了一艘飞船,趁男人赶来的时候离开了。
\"啊!别干♂我。\"胡莘祥,从睡梦中醒来,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汗水。
\"呼。\"他深吸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刚刚做噩梦,让他心有余悸。
胡莘祥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腹部,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那把冰冷的匕首,心中顿时升起阵阵寒气,还好只是个噩梦啊。
\"胡莘祥大人,夏广正先生在等您上飞船。\"床开始震动,门被推开,一个穿戴整齐的军官站在了床前,他看着胡莘祥大人,恭敬地说道。
胡莘祥随便穿了点衣服,然后走到鼙鼓舱内,重新启动身体内的皮米机甲,一切完事后,他便登上飞船。
\"夏广正大人,我回来了。\"胡莘祥看着正在喝茶的夏广正,轻声说道。
\"今天我们去东方幻想乡视察。\"夏广正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胡莘祥说道,\"我们需要在东方幻想乡的基础上,建立一些军事场所,这是对我们已有地球领土的保护。\"
\"好的,我会安排下去的。\"胡莘祥点点头,\"那么……拓峰新天地,我们还要去管吗?\"
\"不必了,让胜蓝人躲在那里苟延残喘吧,我也没兴趣继续追击了。\"夏广正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是专心研究东方幻想乡吧,这是我们的一大步。\"
\"其实,您是想解决掉谢景颐的后代对吧。\"胡莘祥看了一眼夏广正,问道。
\"你知道了。\"夏广正看了胡莘祥一眼,点点头说道,\"谢谱和他的儿子徐月明都已经死了;陈大妈不用去管它,没什么战斗力;倒是这个江白邓,一直没有消息,我很怕他会在某一天整顿大军,席卷火星,所以要把他给彻底除掉。\"
\"那么......那个黑暗组织怎么办?\"胡莘祥看了一眼夏广正。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已经派人过去盯着了,相信那个方丈很快会找我们合作。毕竟葬月谷坐镇了一位大人物。\"夏广正笑了笑,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说的不是血樱那边,我说的是…”
“泫姑城现在状况还是不容乐观啊,这是咱先别管了,我怕到时候泠家里两位小姐又要不开心了。”
胡莘祥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然后注意到桌面上的照片和东方幻想乡的地图,在无乌山区的东南部,有一块地方被圈红了。
那是最近几天,有人向夏广正报告,在无乌山区的空中飞过造型奇特的斧头,王田所一眼盯,就识别出那是谢景颐的武器\"回莲\",那也就是说,江白邓就在这一代活动,带上胡莘祥,则完全是为了提高活捉的几率。夏广正走在前面,胡莘祥跟在后面,他抬头一看,只见这座城市被一条黑色雾气笼罩,那雾气就像是一团云一样飘浮在半空,城市里的建筑被浓烟遮掩住。
明明是白天,却和晚上一样dark,恰好为夏广正一行人创造了隐蔽的环境。
\"先通知日穆城火星分队,封锁所有通往无乌山区的公路,然后派点人过来,我们对这里展开地毯式的搜查。\"夏广正走进城市,吩咐一声,然后带着胡莘祥朝无乌山区飞去。
\"臭小张,老爸今天给你一个大金网。\"江白邓把男孩招呼道跟前,\"你用这个去山上捉昆虫,捉到三吨,爸爸今天就给你做烤格瑞拉丰盛晚餐!\"
男孩听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老爸!\"说着,他抱起地上的大网跑开了。
江白邓走出茅草屋,确认自己的儿子已经走远了之后,回到房间内,翻出了那把斧头,仔细观看着,斧头锋利如剑,闪烁着寒光,江白邓把斧头举起来,在自己手掌上划了一道伤口,一缕黑血缓缓流淌下来。
而后,我们吹起了一股不属于自然的大风,茅草屋在之中瑟瑟发抖,仿佛被吹倒的木板一样,摇晃着向一边倒去。
江白邓开始暗中调用摆恭之力,让茅草屋上的柱子顽强地捆绑在一起,抵御着风的侵袭,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嘴唇也在颤抖着。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将屋子的天花板压得坍塌下来,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地上,扬起了灰尘。
\"胡莘祥,过了一千年,你还是来了。\"江白邓抬头看着天空,眼神中透漏着仇恨与疯狂。
\"可不是吗,你的父亲,你的爷爷,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下。\"一个男人从空中落下,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身穿一件黑袍,身后背着一柄长枪。
\"夏广正。\"江白邓死盯着他,双目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你的后代呢?\"夏广正刚扣完鼻屎,江白邓就迫不及待地陈述他把儿子藏到了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他会继承自己的意志复仇。
\"这么一来,你就是没有后代了。\"胡莘祥活动了下关节,正常人不会这么快表明态度的。
\"胡莘祥,交给你了,漂亮地解决谢景颐后代的最后存活者吧。\"夏广正拍了拍胡莘祥的肩膀,走到一旁休息去了。
\"哼,真是小觑我啊。\"胡莘祥低哼一声,手掌一挥,他的身体四周出现了一层白光,白光形成一个罩子,将他包裹其中。
江白邓看到这种情况,没有任何波澜,他把\"回莲\"挂在胸前,然后一脚踩在地面上,他身上涌现出大量的黑色雾气,雾气凝聚成一个个骷髅头。骷髅头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气势,向四周扩散着。
江白邓大手猛地一挥,那些骷髅头冲出了白光,朝胡莘祥飞扑而去,它们张开獠牙,狠狠咬向白光。
胡莘祥本来打算玩点花招,但最终野蛮的想法占了上风,他将表皮覆盖上皮米机器,强化了左拳的力量,然后伸手抓住那些骷髅头的脖子,将他们捏碎,扔在地上。
江白邓看到这种情况,脸色微变,他没有料到这个胡莘祥居然拥有这样的能力。
\"哼,你以为这些骷髅头就能挡住我吗,你太天真了。\"胡莘祥冷冷地说道,他在地上摸索着,然后扛起一个三吨重的奥味饭桶,朝着江白邓就扔了过去,他手臂上冒着青筋,显示出他使用的力量是多么地庞大。
奥味饭桶撞击在\"回莲\"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然后一分为二,化为两堆骨粉,落在地上。
江白邓紧握着\"回莲\"斧,他知道胡莘祥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他的斧头砍不断胡莘祥的衣服,可是他身上的白衬衫硬是没有出现一点褶皱,还带着些烤牛排的香味,江白邓一个没留神,就被胡莘祥抓住了脚踝,用力向地上摔去。
江白邓被摔在地上,身上立刻被磕破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他的裤腿。胡莘祥抓住掉落在地上的\"回莲\",用力向江白邓的胸口处刺去。
\"噗嗤~!\" \"回莲\"刺穿了江白邓的胸口。
\"你输了。\"胡莘祥握紧了手中的\"回莲\",然后连人带斧扔在附近的树干上,江白邓尝试把斧头扯出自己的身体,但是斧头就仿佛生根似的扎在他的肉体中,拔不出来,他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哎呀呀。\"夏广正坐在远处,叼着狗尾巴草,非常的失望,\"过了一千年,所有人攻击的花招变多了,可是越来越不注重最根本的技巧了。战斗力是越来越弱。\"
\"你的遗言,说吧。\"胡莘祥将左手上的皮米机器变成激光炮,对准江白邓的脑袋。
江白邓现在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的确如夏广正所说,这些年来他都享受快乐的隐居生活,完全疏忽了练武,而且为了躲避火星人的追捕,甚至抛下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导致她们被土匪杀了,现在也是时候去见她们,赎罪了。
晨色难免黑凉,水波荡漾着温柔,几许袅袅炊烟,在远处的山坡上晕染,蒸腾了岁月流年。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根红丝带,脚下穿着绣花鞋,乌黑亮丽的秀发挽成一个发髻盘在头顶,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像玉石一般。
江白邓看清楚了来者,瞳孔放大,惊喜,又自责,胡莘祥显然是没有注意到,直接对准他的心脏就射出了激光炮。
\"嘭!\"一声爆炸,江白邓的心脏被激光炮打爆了,心脏的碎片四散纷飞,白色的液体洒在草坪上。
夏广正莫名觉得附近传来腾腾的杀气,他抬头向远处看去,只见一道倩影站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一阵轻风拂过,她簪子上的流苏随着风而飘舞着,她那美丽的眸子,看起来有些冷漠。
\"江落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夏广正手中的剑差点就没握稳,没等他反应过来,江落寒便被黑色的羽毛簇拥,一下子来到胡莘祥面前,对准他丑陋的面庞就是一拳,这一拳速度极快,胡莘祥没有办法闪躲,他只好硬生生地吃下了这一拳,但是江落寒的力量太强悍了,胡莘祥竟然被一拳打飞,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上的皮米机器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裂痕,还有许多直接脱离了他的皮肤,掉落在了地上。
\"这什么疯子……\"胡莘祥刚嘀咕完,下一拳已经袭来,直接砸在他的胸口,这一拳打得胡莘祥的肋骨全部断裂,整个人都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旁边的大树上。
\"咳咳。\"胡莘祥咳嗽了两声,鲜血从嘴角溢出,他的胸口凹陷进去,皮米机器已经开始冒烟,警告胡莘祥受到严重伤害。
\"物理抗性还可以,不知道……\"江落寒擦了擦沾灰的右手,然后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一个巨大的火球凭空诞生,火球越升越高,最后变得遮天蔽日,火焰笼罩着整片森林,分外妖娆。
\"这这这这这这……\"胡莘祥看到这一幕,他眼睛睁大,不敢相信地瞪着江落寒,看着火球朝自己的方向飞来,他想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觉得身体一热,整个人被烧得通红,如若不是他刚刚改良过皮米机器,恐怕早就被这一记大火烧死了。
\"这......这,修罗之火。\"胡莘祥感受着体内传来的灼痛感,他心中充满了骇然。
江落寒猛地一转身,徒手抓住\"璇荟\"的枪尖,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退了几步,她的手心也被震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江落寒低头看着那个深深的伤口,眉头微蹙,没想到这\"璇荟\"竟然会这么锋利。
夏广正不敢相信,这个女孩是千年来第一个硬接下自己十文刺的人,他靠着对方的力量反推,拉开距离。
\"死水啃噬着我,我置身于混沌无边界的山谷。痼疾剥夺了我的自由,罹患让我无处遁形。\"
\"我匮乏的是,一场久别重逢,而不是优渥的光明。\"
夏广正没太搞懂江落寒要表达的意思,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不速之客,是来夺走他和胡莘祥性命的。
\"既然如此,我不会再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夏广正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他的身躯开始膨胀,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这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让周围的植物都颤抖起来,树叶哗啦啦作响,像是在迎合他一般。
江落寒取出腰间的树枝,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树叶似乎是有了生命,飞回原来的树木上,一瞬间变得翠绿欲滴,就好像是刚刚吸收过一次露水,而不是一株枯萎的树木,这种情况让夏广正感到很奇怪,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认得江落寒手上的树枝,属于长樱之树。
那是一棵枯荣随缘的苍天古树,拥有极强的灵力,盛开的樱花有\"白泽兰\"的美称,可以驱散怨气,庇护使用者。而它的树枝,用寻常方法是不可能斩断的。此时的夏广正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轰。\"夏广正的一拳击出,大地上一个大坑出现,他双目有神,死死地盯着江落寒,眼神之中透露着嗜血和暴戾。
江落寒不紧不慢地举起树枝,迸射出一股粉紫色的花粉,那些花粉瞬间就弥漫了这片区域。
\"缺魂枪法?天魔蚀日\",\"璇荟\"的枪尖逐渐覆盖上黑色的光圈,枪头的末端冒出一颗黑色的珠子,黑色的珠子越聚越大,一道道黑雾从其中喷吐而出,这黑色的雾气迅速弥漫,把整片树林全部笼罩在其中。
江落寒不紧不慢地往前一踏,那些花粉自动旋绕着黑雾,形成一条黑色的龙卷风暴,黑色的龙卷风暴在空中盘踞着,越来越庞大,最终变成一条百丈长的巨大的黑龙。江落寒靠着树枝,操控着黑龙飞向夏广正,巨大的黑龙在半空中扭曲着,张牙舞爪,似乎要吞噬掉所有的东西。
夏广正见到这条巨龙飞向自己,他立刻施展身形想避开,可是这条黑龙的移动速度非常之快,夏广正想要躲开并不容易,于是他快速举起\"千月星痕\",朝前奋力一挥,使出\"龙闪\",一条长达数百米的银色光线射向了巨大的黑龙。
巨大的黑龙被击碎,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天地间。
江落寒见状,手中的树枝一抖,一道道树藤从空中飞出,化为一根根粗壮的绳索,将夏广正捆绑起来。从地上窜出来长长的尖刺,刺穿着夏广正的肌肤,让夏广正感受到无穷的痛苦,夏广正痛得在空中翻滚着,想挣脱这些绳索,但是这绳索的坚固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即使他用上全力也挣扎不开。
\"哼,喝啊!\"夏广正额头青筋凸起,他身体四周燃起熊熊烈火,一股强大的气势爆发而出,那些树藤顿时寸寸崩断,夏广正的身影从中跳出来,他一脚踩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部破烂,他的胸膛被洞穿,而本应该迅速恢复的伤口此刻却在不断地流血,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地面,他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身子摇晃着,差点站不稳身形。
\"死亡是活过的生命,不死是在路上的死亡。\"江落寒握着树枝,慢慢靠近夏广正,\"你已经死了,你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啊......\"夏广正仰天怒吼一声,浑身的黑气更加旺盛,他的双手变成了漆黑色,拿着长剑,用尽毕生所学,朝着江落寒攻去。江落寒举起树枝挡住夏广正刺来的每一剑,精准,力道恰好。
\"每一个因都是另一个因的果。每一个事情都指向无限。\"面对着再一次砍来的\"千月星痕\",江落寒轻松地躲开,同时,她一掌拍出,\"轰隆。\"地一声巨响,那些石块纷纷炸裂,夏广正被这一掌拍飞了出去,摔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口鲜血喷出,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脸色煞白,眼神中带着不甘的神色。
\"你杀了那只无辜的鸟,间接害死了我的老师,还害得我与夫君劳燕分飞。你做这一切的原因不过就是为了你那一丝丝的贪念,大费周章入侵地球,害的多少人家庭破碎!\"夏广正没有说话,只是用愤恨的眼神望着江落寒。
\"你懂吗,与挚爱挚友分别的情感?你这个无情的战争机器。\"
听到这里,夏广正开口了:
\"时间是一位出色的魔术师,它可以把瓦黛琉璃变成斑驳古迹,把葱郁森林化为漫卷黄沙。它沉淀的是历史的足迹,掩埋的是往事的沉渣。\"
\"但是它埋葬不了有些人对有些人的情感。那是记忆的烙印,镌刻在心里。\"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我比你更明白失去亲人的滋味。\"
\"不,你不会明白的。\"江落寒走近了夏广正,他连忙用意念召唤回落在远处的\"千月星痕\",结果在飞行途中被江落寒一把捏住,它哀嚎着,怒吼着,被两股瘴气入侵了剑身,剑刃上面布满了密集的细微裂缝。
\"千月星痕\",陈遥送给夏广正的定情信物,在最后,粉碎在江落寒的手中。
\"你知道什么,你才活了三十一年。\"夏广正看着江落寒,眼中剩下的不是愤怒,而是怜悯,他又看向化为粉末的\"千月星痕\",流泪了。
金簪闪耀,裙裾拖曳间,小径上的缤纷落英轻忽掠起,江落寒眼望落泪的夏广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树枝。
\"无人知汝意,歌罢满帘风。唤妻屏帘间,面赛芙蓉焕。\"江落寒伸出纤细的手指,通过夏广正的眼泪,触摸了千年前的回忆。她的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笑意,无奈而又坚毅,淡然而又执着。
江落寒走到昏迷的胡莘祥旁,拿起\"回莲\",又用\"白泽兰\"托起父亲的尸体,返回到茅草屋中,掩面而泣。
\"我又要独自一人,去照顾历代的年华。\"
淘气的男孩带着三吨的昆虫回到茅草屋内,干净整洁,唯一不同的就是江白邓的尸体躺在地上,而\"回莲\"被死死钉在墙上。
墙上有粉紫色花粉写下的文字:
亲爱的弟弟,恕姐姐无能,没等救回我们的父亲,只能从坏人手中把爸爸的斧头抢回来。
\"因为一些原因,姐姐还不能见你,但请你要记住,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而你不必行色匆匆,不必光芒四射,不必成为别人,只需做自己就好了。\"
这句话给了男孩错误的导向,他将会拉上一个火星人的后代,成为伟大的土匪,并粉碎一名物理教师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