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歌海娜说出搭档这个词,降谷零有些恼怒的推开歌海娜的头,“既然要做我的搭档,那就听我的安排。”
“可是人家想要看到波本执行任务的英姿嘛~”歌海娜伸出一只手臂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她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试图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歌海娜,不要再闹了。”一柄黑漆漆的枪抵在了歌海娜的后脑勺,黑麦眯着眼睛,神情冷淡。
“你是在命令我?”歌海娜回头,目光凛然。
赤井秀一加大了抵着歌海娜脑袋的力度,按得她的头往旁边偏了一点。
“你凭什么命令我?”毫无征兆,歌海娜突然转过头一把扭住黑麦的枪,身体从桌子上翻了过去,以上长腿直接踹向黑麦。
赤井秀一连忙抬起手臂阻挡。
歌海娜像是预料到他的动作一样,使劲扯过他手中的枪,然后咔哒一声打开了保险栓,“黑麦,威胁人之前至少要把保险打开吧。”
听到歌海娜的话,黑麦的脸色猛然一变,他用力想要抢过自己的枪,但因为枪被扭住,他根本就不好发力。
‘砰!砰!砰!’
枪支在两人争夺间走火,降谷零黑着一张脸离开原地,刚刚他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回却沉下来脸。
“歌海娜!黑麦!要打就去地下室去打!”
赤井秀一连连后退,在波本看不见的角度朝着歌海娜眨了一下眼睛。
歌海娜突然停手,就如同她刚刚突然发难一样,一切都毫无征兆。
黑麦拿着打开保险的枪指着歌海娜,然而歌海娜根本就没有理他,反而走向降谷零。
“透君?你在担心我吗?我好开心啊。”
她脸上的笑容并不作伪。
降谷零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以及正举着枪对准歌海娜的黑麦,暗骂了一声疯子。
黑麦收起枪,“我回去准备一下,晚上见。”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降谷零的房子,独留歌海娜一个人承受波本的低气压。
“透君,现在碍事的人都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就已经离开,只留给歌海娜一个背影。
看着慢慢走远的身影,她舔了舔嘴唇,“怎么办,他生气的样子也好令人心动啊。”
刚刚赤井秀一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拿枪指着歌海娜的头,从他的位置他可以看见波本垂在身侧的手,在歌海娜靠近波本的时候,他看见波本的手用力的窝在了一起,似乎马上就要攻击歌海娜。
于是他用枪顶着歌海娜的头,让她的视线往波本身侧去看。
然而结果就是歌海娜看见了,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在波本面前表演了一波。赤井秀一相信,此刻歌海娜在波本心中更疯了。
只是他有些头疼,到底是谁教真绪这种追人的方法?
太阳西斜,夜幕降临。
降谷零绷着一张脸开车带着歌海娜前往任务地点。
赤井秀一早已通过电话告诉他们,他已经在狙击点准备了。
将车停在隐蔽的位置,降谷零盯着歌海娜,“如果你还想跟着我,晚上将不要自作主张。”
“我尽量。”
“尽量?呵,如果任务失败我会如实汇报的。”降谷零目光阴沉,言语里满是威胁。
然而歌海娜丝毫不在意,她朝着降谷零抛了一个飞吻,“没关系,透君~”
降谷零回头,解开安全带,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穿的侍应生的制服。
白衬衫被一丝不苟的系住,黑色的马甲勾勒出他的腰线,同色的西裤衬得他的腿修长笔直,歌海娜紧紧盯着降谷零,幻想着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剥开。
似有所感,降谷零回头,看见歌海娜满脸潮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他心里一阵气恼,瞪了一眼又犯病的歌海娜,他一个人前往侍应生集合的位置。
离开的时候,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抹冷笑,今天晚上要暗杀的对象是一位议员,他已经安排公安的人混入会场对其进行保护了,本来他还在想怎么才能从组织的手中保下那个人,没想到歌海娜跳出来反对他的计划,这回背锅的人也有了。
歌海娜无聊的坐在别墅外围,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晚宴大概八点才开始,现在宾客还在陆陆续续的进入,这时一辆车映入她的眼帘,歌海娜眼睛一亮,拨通了电话。
“黑麦,你来了吗?”今天在波本家见面的时候,她和赤井秀一交换了联系方式。
电话那头毫无反应。
“怎么,秀哥是不习惯我这样叫你吗?”
电话里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叫我黑麦就可以了。”
毕竟他现在在组织卧底,万一有人监听他的通话,听到歌海娜叫他秀哥,那么他们两个都会遇到危险。
“我已经到了。”赤井秀一看过波本的计划,不过下午歌海娜又联系他说计划有变,需要他隐藏在举办宴会的场地附近。
在向歌海娜确认过任务不会失败以后,他选择听妹妹的话。
于是,现在狙击点空无一人,他们三个都在宴会场附近。
“黑麦,一会你的五点钟方向会跑过去一个男人,打晕他,带走他让他无法参加宴会。”
“没问题。”赤井秀一的回答直截了当,他将身体隐藏在黑暗中,等待歌海娜所说的那名男子到来。
当歌海娜看见男人她选中的目标停下车之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以后,她压低嗓音,说了一句话,只见那个男人神色立刻慌张了起来,他不停的说着什么,并且环视四周,最终向着一个方向跑去,而那里正好是黑麦正对着的五点钟的方向。
几分钟后,歌海娜从电话里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
赤井秀一带着手套拿起了那只电话,“人我先带走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将那条通话删除。
与此同时歌海娜的手指在手机上飞速按动,最后她关掉手机,从里面抽出一张电话卡掰碎。
做完这一切,她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扯掉了宽大的外套,露出外套下面的一身奇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