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乾完全使不出劲,毕竟先前穿越时空把他的体力消耗太多,其他力道也使不出来。
“赶紧,没时间了。”蓝玉再次提醒。
朱友乾似乎还有些犹豫,他的意识也越发模糊。
白鹤翁踩着朱友乾脖子的那只脚也不断地在那里左右拧着,他发出桀桀怪笑。
“听蓝玉的,赌一把。”魏溪雨用心灵感应提示,此时的她爬不起来。
朱友乾强撑着,随后按照蓝玉先前的提示,尽力放空意识,虽然此时很难,同时他开始默念着蓝玉的名字。
“这不就对了,你小子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送你一个大礼,到现在才后知后觉。”蓝玉笑了笑,随后他的身子化作一道光,朝向朱友乾那里飞了过去。
很快那道光便将朱友乾包裹住,随后彻底融入他的身子里面。
这一次朱友乾并没有感觉蓝玉抢夺自己的意识,和过去不同,他依旧感觉自己的意识没有被排挤,唯一难受的还是白鹤翁的脚踩着自己的脖子处。
“你可以默念我的名字,然后就能单独召唤我了。”蓝玉的声音在朱友乾的脑海里面响应,如同是平时魏溪雨用心灵感应和自己说话的那种感觉。
朱友乾也没别的办法,他还真按照蓝玉的提示,开始呼唤对方的名字。
很快朱友乾的身子外面出现一个巨大的人影,也就是蓝玉的模样,而这蓝玉的腹部有一条小狗的光影,也不晓得是不是和朱友乾的属相有关。
此时的蓝玉看起来和过去包裹朱友乾身子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那种邪恶的气息了,但是杀气依旧,且同时这个蓝玉扑了过来,他将白鹤翁的脚抓住,然后往外拉出。
白鹤翁想要反击,却感觉根本没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踩住朱友乾的那只脚被强行拖开,他反手对着蓝玉那里狠狠击下,却发现落了空,和先前能够直接击中完全不同。
朱友乾此时终于能够喘得过气来,他不由自主地往边上翻滚了两下,尽量跟白鹤翁保持距离。
白鹤翁再次对着蓝玉那里狠狠击下,却同样落了空。
蓝玉对着白鹤翁反击,虽然能够击中对方,却始终力道不够。
“守护灵?糟糕,不好!”白鹤翁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前方地上躺着的朱友乾,还有眼前不断地对自己下手但是自己又一打就空的蓝玉,顿时心中大骇,“这两个冤家什么时候建立这种契约了?不行,得把宿主解决掉,不然后患无穷。”
随后白鹤翁使出全力攻击朱友乾。
蓝玉迅速出击,将白鹤翁抵挡住,他每一次发出的攻击都能击中白鹤翁,而白鹤翁依旧不能击中他。
不过白鹤翁倒是扛着挨揍的状态,不断地朝着朱友乾那里靠过去。
蓝玉感觉自己的力量始终还是差了一些,他提醒道:“小子,赶紧开启吸魂模式,一直这样下去本座可抵挡不了多久。”
“我不会这一招啊。”朱友乾此时缓过神来。
蓝玉有些喘气,他咬着牙继续说道:“本座成了你的守护灵,那我的一些能力你也能用,就像是这个吸魂,你把手往前伸出,心中想着就行,这个和你先前在魂殇峡谷的吸魂模式有些不大一样,那个时候是因为镯子和结界场的影响,现在你就用自己的意识就可以自行吸收。”
“但是收了魂,会不会把他们给……”朱友乾有些犹豫,他并不想这样做。
白鹤翁越发逼近,情况似乎有些危急。
“朱友乾,你听蓝玉的,没时间了。”魏溪雨此时虽然还不能动,但是她对周围的情形还是一直关注着的。
蓝玉再也抵挡不住,同时白鹤翁的脚伸了过来,对着朱友乾便是狠狠一下。
朱友乾中招,整个人往后要摔倒,幸得蓝玉将他给扶住,他索性按照蓝玉的提示,开始将手往前伸出,同时心中想着如何去收魂,周围并没有活人,他们的魂魄早就被吸干净了。
很快白鹤翁的身上开始析出光点,他大惊失色,更是加大力道不断地袭击朱友乾。
蓝玉倒是使出全力对付白鹤翁,将他抵挡住。
但是随着朱友乾一点一点地收魂,白鹤翁的力量开始在锐减,而自己的力量开始在增强,等他感觉差不多之后,不由自主地便抬起脚,朝着白鹤翁那里狠狠地踢了过去。
白鹤翁躲闪不及,直接中招,他惨叫着往前好几个翻滚。
“趁着现在,赶紧一鼓作气干掉他。”蓝玉提醒道。
朱友乾迅速冲上前,继续对着白鹤翁下手,且招招用力,没有丝毫的懈怠。
几个回合下来,白鹤翁完全不是朱友乾的对手,而他的那些魂也被朱友乾吸了不少,他不得不极力朝着更远的地方退开,尽量避免和朱友乾再次正面交手。
而朱友乾同样也停下来暂坐歇息。
此时的白鹤翁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嘴里仅剩的几颗牙也掉得差不多了,他不断地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这边,却又不敢上前动手。
朱友乾看着两只手:“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感觉力量增加了许多,而且就这样打败了白鹤翁,有些像是做梦。”
“哼,小子,算是便宜你了,本座本来就是一个独立个体,没想到竟然成了你的守护灵。”蓝玉似乎有些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认了。
朱友乾唏嘘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直接离开不就得了。”
蓝玉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既然本座成为了你的守护灵,那我就得遵守契约,是没办法直接离开的,只有等你小子魂归西去的时候,我才会解脱,行了,目前得先把眼前那个老家伙给解决掉,不然后患无穷。”
白鹤翁在前方盯着这里,而他也在不断地做自我休整,对蓝玉的话倒也听得很清楚,他冷笑道:“蓝玉,你想要解决掉老朽,也行,不过你看看这是谁?”
很快有几个魂魄被白鹤翁释放出来,只是他们的身上都缠着一根金色的丝线,看情形是轻易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