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到城头上奋勇杀敌的扎木台,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锐不可当,宛如一头下山猛虎一般威猛无比。
只见他手起刀落,仅仅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刀挥出,十几名守城士兵便如稻草般纷纷倒下,血溅当场。
就在这时,一名身披重甲的副将也冲上城墙,一路冲杀过来,终于来到了扎木台的身前。
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扎木将军,鸣金收兵啦,咱们赶紧撤退吧!”
然而此刻的扎木台早已杀红了双眼,满脑子都是如何攻破城池、斩杀眼前的敌军。
听到副将让他撤兵,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发冲冠地吼道:“什么?撤兵?你开什么玩笑!”
“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才攻上这城头,眼看着就要破城了,你居然敢叫我撤兵!”
扎木台越说越是气愤,话音未落,他猛地再次挥出一刀,凌厉无匹的刀气呼啸而出,如同狂风过境一般横扫而去。
附近那些刚刚冲上来想要阻止他的十几个守城士兵躲闪不及,瞬间被这恐怖的刀气拦腰斩断,惨不忍睹。
副将眼见扎木台如此疯狂,心中大急,生怕再耽搁下去会有变故发生。
于是他顾不得许多,急忙伸手死死拉住扎木台,焦急地劝说道:
“将军息怒啊!这可是大将军亲自下达的命令,咱们还是速速撤退为好,否则违抗军令,后果不堪设想呐!”
一听到“大将军”这三个字,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扎木台突然浑身一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大将军那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身影。
上次有一名大将就因为违抗军令,没有按时收兵回营,结果回去后当场就被斩杀,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不听军令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大半,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哼!算你们运气好,这次爷爷暂且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给我等着,待下次再战之时,定要将这座城池踏平,鸡犬不留!”
扎木台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的守军,不甘心地收起长刀,转身顺着攻城车掉下城头,随着大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而那些守城的士兵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逐渐远去的敌军身影。
直到确认对方真的离开了之后,他们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纷纷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
随后,这些士兵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瘫倒在地,有些人甚至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了,任由它们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叶玄原本还以为这场战斗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以他的估计,至少得要自己亲自出手斩杀不少敌人才能够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刚刚抵达战场,对方竟然就选择撤退了。
这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同时也让他对完颜霍更加的看重了。
只见叶玄乘着大雕,径直向着城内飞去。
伴随着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大雕稳稳地降落在城中的空地上。
就在他刚刚落地的瞬间,一位胡须皆白、面容坚毅的老将军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快速走了过来。
这位老将军身上穿着一套银光闪闪的铠甲,只不过此时这套铠甲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当老将军看到眼前的叶玄时,不禁微微一怔。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实在太过年轻了,而且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但老将军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并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对叶玄说道:
“少侠好身手啊!不知您究竟是出自哪门哪派?”
“老夫纵横沙场数十载,自认为也算见识过不少英雄豪杰,但像少侠这般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高深武功之人,却是从未见过。与您相比,老夫真是虚度了这七十年光阴啊!”
叶玄见此情形,连忙微笑着拱手回礼道:
“老将军谬赞了,在下乃是龙门镖局的叶玄。此次路经此地,见到平安城遭遇危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听到叶玄报出自己所属势力,杨镇远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念叨起来。
可是任凭他如何思索,脑海之中始终想不起大荒境内有哪个叫做龙门镖局的强大势力。
不过他还是郑重的说道:“原来是龙门镖局的叶少侠,这是真是多谢你了,要不然平安城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尽管他自身实力颇为不凡,但对方毕竟人数众多。
若不是己方这边同样有不少的高手坐镇,恐怕这场战斗根本就难以支撑下去。
此时此刻,城墙之上已然遍布尸体,触目惊心。
虽说一直都有士卒负责将这些尸首搬运下去,但没过多久,城墙之上便又会横七竖八地躺满尸体。
尽管有着十万守城士卒,占据着守城之利,但在敌方如此凶猛凌厉的攻击之下,仍然伤亡惨重,仅一天就已经有将近一万名将士牺牲。
而此刻的城墙上,不仅有那些身穿盔甲的士卒,还有一群身着锦衣华服的武道强者。
他们每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极为强大,其中最弱之人的修为也至少达到了大宗师境。
当然这些人也看见了叶玄的实力,纷纷主动走上前来,想要与他结识并攀谈几句。
经过一番深入交流,叶玄才知道,原来这群人皆是来自平安城中几家大型的票号和商行的供奉。
平日里,他们肩负着守护各自所属店铺安全的重任。
然而此次面对平安城遭受围攻,他们纷纷出手前往各个城墙援助。
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给守军减轻了不少压力,也挡下了不少沧溟王朝的强者。
当然不是他们有责任心,誓要与平安城共存亡。
而是这些都是无奈之举,因为四面都被大军围困了,他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沧溟王朝这次进攻的太突然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撤退,要不然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