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略带有些挑衅,“两个轻壮的男子,这一次总算是捞着好货了。”
慕寒修猛地回过头,正对上男人的眼,“你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恶心。”
男人吐着信子,眼睛毫无神色,有着爬行动物眼睛,冷血无情。男人轻笑,“一个即将要吃掉你的人。”那人将周身的黑气包裹住慕寒修,令他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了,慕寒修双手扑着空晕了过去。
慢慢的走向床边看着宫陌言,“呵呵,痛苦吗,很快你就能得到解脱了。”
宫陌言虚弱的看着男人张着大口,吐着舌头,就这样死掉了吗。
屋内突然出现一股寒气,男人回过头,舌头还在外面露着,看到眼前的白发妖女,瞬间心情大好,他理了理衣裳,慢步走近冰怡,“这位女子…”男人伸出手想要打招呼,却不料冰怡瞬移躲过,还将自己身体冻住。
冰怡看着床榻上的宫陌言,“真是丢人。”
宫陌言浅浅的露出笑容,“你来了。”
男人并没有生气,解了身体的冻,冰霹雳吧啦掉到地上,嬉皮笑脸道:“没想到你妖力这么强大,那我们双修岂不是会更强大。”
冰怡冷眼望他,“本座何时说过要同你双修。”
“太早了吗?我感觉不会,你这么强大,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亏待你,毕竟像你这么强大的妖已经很少见了,你与我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若本座不答应呢?”
“给我个理由,你为何不同意。”
“几天前,我家小狐和本座说,一条黑蟒吃了我家幼崽,可有此事。”冰怡绕到男人面前。
男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前几日确实吃了一只,不过你也知道的,幼崽最为清甜可口,我吃过好多只呢!哈哈哈!不知有没有你家幼崽。”
冰怡双眼瞪着他,似乎要将他吃掉一般,眼里透着凉气,伸出厉爪,倾身朝着男人的脖子抓去,“你可以去死了。”
男人尚未反应过来,她的手臂擦到了他的肩膀,整个肩膀都掉了,寒气四溢,“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男人疯狂的笑着,“好强啊,可惜不能共修,只是几只幼崽而已,至于那么大火?”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男人指了指身后的人,“他吗?”
冰怡看了眼宫陌言,没有说话。
“既然你不愿。”男人的手臂突然长出,“那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嘿嘿嘿!”发出一声邪笑,“你身为两千年的妖,我也有千年道行。”
冰怡打断他,“那不是你的。”
“他被我吃了妖力自然就是我的。”
“真是令人作呕。”冰怡满脸嫌弃,不愿和他多费一句话,寒气布满整个屋子,地面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手中幻化出冰剑。
男人笑笑,“像你这样的妖真的不多了,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冰怡闪身到他的身后,出剑将他的手臂再次砍下,男人悠哉悠哉的回过头,手臂再次长出,“你呀,你呀,砍不死我的。”
冰剑消失,冰怡站在那,看着他,修为没有自己高,按理说,再这样强烈击溃下,早已死了,而如今那人却还站在那挑衅自己,绝对不合乎常理。
她突然想到一个诅咒,同生本命,两体一命,只针对一方,另一方会将生的一面传过来,想要他们死,必须一同斩。
冰怡笑了,“猜猜本座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她勾勾手指,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冰笼子关着那个乞丐,男人瞬间大失脸色,见他的表情,冰怡赌对了。
乞丐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够着男人,嘴里不停的说着:“烈,烈烈,有妖来,来,跑,快跑。”
“都是你太笨,若不是你,我也不会…”
“烈,烈,跑。”
冰怡招招手将男人冰冻起来,乞丐看着男人被冻,望向冰怡,“不,不关他的事,是我,一切都是我。”
冰怡甩袖,“你们兄弟二人的事,与本座无关,想要说什么遗言,赶紧了了,本座还有要事。”
屋外闯进来几个老人,跪在地上求着冰怡不要杀男人,冰怡坐下喝口茶,细细看着他们左一出右一出戏。
突然想到床上那位生命垂危的宫陌言,走到他身边,解了纱布,手握住他的胳膊,用寒气将黑气逼了出来。
宫陌言看着屋内的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还是要从百年前说起,那时候村子里很多年轻人,就如同最开始婆婆讲述的那样,被一条黑蛇打乱了,一个女人生下了两个胎儿,一个为人胎,而另一个则为妖胎,在她为生胎之前她便求了护身符,给了两个孩子,俩个孩子逃了一命,母亲难逃此命,离世。
妖胎的孩子叫烈烈是弟弟,那个人胎叫冥冥是哥哥,两个孩子一直在逃离父亲的追杀,冥冥胆子小,他会害怕,会哭,但是烈烈不会,他一只保护着冥冥。
直到有一天,烈烈抓住了杀他父亲的机会,那便是他父亲的天劫,自那之后村子再无害人的黑蛇。
村民视烈烈为村子的救世主,为烈烈献上自己的身躯,繁殖培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村子里根本没有年轻的女性了,冥冥逐渐被淡忘,沦为街头乞丐,他日日着魔般给烈烈找食物,久而久之,便出现了失踪士兵的说法。
而那些失踪的士兵其实就是村民为祭奠烈烈而绑来的祭品。
宫陌言得知真相之后,犯着恶心离开,一刻都不想待,离开时还不忘拉着冰怡。
冰怡跟着他出了门口,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拉错了人,你的兄弟还在里面。”
“他,他不用管,你跟我走。”
冰怡好想笑,“本座为何跟你走?”
“之前是我说错了话,我不该…”
“本座没有怪你,何况你说的是事实。”
宫陌言看着眼前这只傲慢的妖,她的妖力大增,狐狸耳朵和尾巴都收起来了。
他真的好久都没有见到这只妖了,有点想了。
“那条黑蛇,本座必须除了,他动了本座的幼崽,本座不能忍。”冰怡看他一眼,“你走吧,本座不想看见你。”
说着回到屋内,屋内寒气蔓延,直至屋顶,她怒了,屋内的一行人无一幸免。
冰怡拖着慕寒修出来,一把甩到宫陌言手上,“这个村子的人都有罪,看你们想不想留,里边的,本罪一个没留。”
这一次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寒气,他知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