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君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君琛立马赶去了书房,“父亲。”
“晚林啊。”君卿匀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少微他?”
“不知道,但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君卿匀今天在饭桌上看到母子俩的情况,就莫名的觉得熟悉。
“父亲,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哦?”君卿匀看向他。
“你知道文墨吗?”
“文墨?没听说过。”君卿匀仔细想了会儿。
君琛皱眉实在是费解,文墨与国师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连父亲都不曾听说过。
灵剑峰
此刻蔄白榆和汪冀收拾着院子里的落叶,地上全是大火烧过的痕迹,隐约还能看到在痕迹下隐藏着的血迹。
屋子大部分都已经被烧毁了,有不少已经被修缮好了。
“小峰主,你先休息吧,落叶每天都有,你现在扫干净了,很快又会落下的。”是灵剑峰附近的小妖,兰兰。
灵剑峰出事后,受灵剑峰庇护过的百姓将灵剑峰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下来。
附近的小妖也住了进来,每天守着凌剑峰,就像以前凌剑峰的弟子一样。
“兰兰,不用管他,你自己去忙你的事。”汪冀只一个劲儿的扫着地上的落叶,蔄白榆看向他眼底划过一丝心疼,转头对兰兰说。
“好吧。”兰兰是只兰花妖,虽然已经活了很多年了,可是算起来也就是和汪冀差不多大的少年。
蔄白榆一直站在不远处陪着他,直到汪冀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躺在了自己扫成一堆的落叶里。
蔄白榆才走上前走在了他的身旁。
此时天空中已经挂满了繁星,这也是蔄白榆第一次发现原来冬天的星空和夏季的不一样,灵剑峰很冷,冷风吹过刮在他的脸上生疼。
“白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汪冀声音很低,却让蔄白榆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在得知贺斐去世时,蔄白榆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他并没有亲自与所谓的舅舅接触过,对他的印象全都在梦中。
说句实话贺斐的去世还没有朝朝丢了在他心中留下的情绪多。
但是也是因为贺斐的去世才让他想起来自己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师姐去哪里了?父亲还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汪冀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
“都会好的。”蔄白榆有些心疼。
但是现在还有些担心君知,从皇城离开他就告知了君知,可是现在他都没有收到消息,他不知道君知到底怎么了。
整个皇城乱糟糟的,百姓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部分人已经自发的围在了国师府门口,企图寻求庇护。
而国师现在正在皇宫中。
“魔女跑了?现在地牢崩坏,你怎么跟朕交代?”皇上今日的气色好了不少,竟比之前看上去年轻了十岁。
皇上并没有生气,还招呼国师过去看棋。
“陛下,现状于我们而言,并非是坏事。”国师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黑子已经被白棋围攻,处于下风,国师放了一颗黑子上去,局面很快就翻转。
黑子起死回生。
“好棋!”
国师勾起了唇角,“只要棋子还在我们手中,该怎么下还是我们说的算。”
“朕自然是信国师的。”
“陛下只需在等等,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合适的人选已经有了?”
“有了。”
白府
君琛畅通无阻的踏进了院门,白千弈在院子里的池塘前垂钓。
“鱼是你自己养的,你钓了又放回去,傻鱼都不想和你玩了。”
白千弈将才上钩的鱼又丢了回去,“你今天怎么有功夫来?”
“有几个疑惑想要找你解惑。”君琛看着空荡的庭院,“吃饭了吗?”
“没有。”白千弈回答的很干脆,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食盒。
食物被摆上凉亭上的石桌,这里离刚才钓鱼的方向不过几步远。
白千弈已经吃上了。
“师父只是叫你闭门思过,你大可留在国师府,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
白千弈没有说话,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说,“明天还给我送饭吗?”
君琛:……
“送。”
“你找我什么事说吧,明天你找人送来就行了,别自己来,不然他又找你麻烦。”
君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知道文墨吗?”
白千弈听到这个名字夹菜的手一顿,将筷子放下,擦了擦嘴才开口,“听说过。”
“国师大人的妻子。”
“什么?”君琛瞪大眼睛,他跟了师父二十年为什么不知道师父还有个妻子?
师父不是一直都未娶妻也没有喜欢的人吗?
“没想到吧?”白千弈挑眉。
“这是多久前的事?”
地牢也不过才建成二十多年,难道是自己小时候的事?但是自己父亲为什么也不知道?
“谁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白千弈满不在乎。
“有一件事你应该是感兴趣的,文墨是魔族的公主。”
“你查文墨可能查不到什么,你可以去查一下魔族公主。”
君琛陷入了沉思,白千弈也没在说话,可惜的看了眼桌上的菜,已经冷了,真可惜。
“别坐我这里发呆了,赶紧回去吧。”
君琛抬头看向他,白千弈接着说,“君家和南家挺好的。”
“嗯?”
“对了,还有一件事。”君琛将君知的奇怪说给他听。
白千弈听完眉头紧蹙,“他还记得蔄祈吗?”
“不知道。”君琛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那他有和衍元山的人接触吗?”
“没有,最近都在家里,乖得不得了。”
听到君琛说的话,白千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之前我在国师那儿看到过一种秘法,叫作‘顺’。”
“利用秘法和施法人的血液为引,让人逐步忘记原来的自己,只听命于施法之人。”
“所以我母亲给少微用了顺?可是我母亲她是怎么知道的?”
“别想这些了,你先确定是不是顺。”
“如果是怎么办?”
“是的话就让你母亲离他远一点,别再继续了。”白千弈又走回池塘边上,“顺也是需要时间的,至少现在还没成。”
君琛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就被叫到了书房。
“怎么了父亲?”
“我知道为什么昨天总是觉得很奇怪了。”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宫中有一位俪妃娘娘吗?”君卿匀也没有来浪费时间,直接步入正题。
“是之前的准太子妃娘娘?”
这也算是皇家的一段丑事,身为皇帝的父亲宫宴上看上了儿子的未婚妻,强行纳入了给宫中。
君琛跟着国师进宫曾见过几次,她的眉目间总是有着淡淡的忧伤。
只是后来俪妃娘娘死了,听说是因为难产。
“俪妃与太子殿下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进宫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家族为了心上人也没有办法,只是后来俪妃娘娘突然变得很奇怪就跟少微昨天很像。”
“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