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原名周小哲,是古玩市场有名的二道贩子,常年混迹在潘家园古玩市场,是一个老油条了。只要有人说想找什么古董古玩,他准能帮你找到,但是他要从买卖双方各收一成的信息费。所以他的交际很广泛,谁家都有什么好东西,他都是一清二楚的,不光是华都潘家园市场,还有琉璃厂古玩市场、甚至中原的夕阳楼古玩市场他都有关系有门路,是个能人。
不管是谁,想找什么东西,只要给钱他就会帮你满世界的去找。曾经有叫何德金的总经理,想找一个清光绪的斗彩狮子滚绣球的将军罐,到潘家园找了半年也没有任何收获。一天,经人介绍认识了周扒皮,跟他说了要找一个清光绪的斗彩狮子滚绣球的将军罐,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谈好价格,要对方先付一万定金,一个月后来拿货。当时潘家园市场根本没有这个东西,所以他说一个月后来拿货,众人全都不信,都以为这个何总人傻钱多,这一万块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然而一个月后,周扒皮还真的从豫省领来一个卖主,带着那个清光绪的斗彩狮子滚绣球的将军罐来到潘家园,何总一看,就是自己想要的那款。经鉴定确为真品,双方以七万的价格成交,周扒皮当场收了一万四的跑腿费,何总高兴又多给了周扒皮1000元,周扒皮一个月的时间轻松挣了一万五。那时谁家是万元户都很早少见,周扒皮就能月收人过万了。
那件事以后,周扒皮的名声就响了,找他的人很多,有人甚至愿意拿出两成的价格让他帮忙找东西。周扒皮则是依然只收一成,这样找他的人就更多了,全都排队,他则是根据找的东西的难易程度收取定金,每月收取的定金就有一二十万。
上个月的25号,他找到我,问我有一笔钱想不想挣,大约有个两三万,我一听就赶忙说挣呀,为什么不挣。他就说下个月在羊城有个拍卖会,让我去参加,并且要我把他们指定的两件展品拍回来。我说,拍没问题,问题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呀。他说钱不用我管,他会送过来。我说那还有什么要求,他说,你过去了,一切都等电话,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行。我同意了,果然第二天周扒皮就送来27万的现金,全是新发行的四个老头百元大钞。
我到了羊城后,第一天也没有接到要我拍哪件展品的电话,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第二天在展馆里,有人打电话,让我拍那幅《落花游鱼图》和小叶紫檀的金蝉。我过去看了一下,感觉起拍价格有些离谱,但是我算了一下,这两件都拍下来,按照起拍价算需要22万,尽管离谱我还是有得赚。那幅《落花游鱼图》的价格够高了,我感觉不会有人拍,我怕小叶紫檀的金蝉被别人拍走,就又在起拍价格之上加了5000元。这样就顺利的拍下了这两件展品。
我后面所做的一切也是人家打电话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至于那两件拍品有什么玄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把两件东西带回去给周扒皮就完成任务了。“
三个人把整个经过都听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三人分工,小串负责去找那个周扒皮。汪伟负责查那个给冯浩楠指令的电话。刘畅负责《落花游鱼图》和金蝉的再次检查。
汪伟和小串儿从国安局出来就立刻奔向自己的目标。
三人分开刚两小时,刘畅就接到了小串儿的电话:“常务大哥,周扒皮失踪了,我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了解打听了几个人,都说周扒皮有三四天没有来古玩市场了,人没有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有人传说他得罪黑社会的人了,被人杀了。还有人说他得罪人被人追杀跑路了。我去辖区派出所问了,还没有人报案说他失踪。我拿到了他家的地址,我准备马上过去看看。“
“好的,你小心些。”刘畅嘱咐道。
放下小串的电话,刘畅还在继续的检查那只金蝉,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这个金蝉只是障眼法?刘畅内心不愿意相信这个判断。
小串儿来到了周扒皮在朝阳区的家,这是一个六机部的家属院,他家住五楼1号。小串 儿没有马上去他家,而是在下面的花坛边上跟一群老太太聊起来了,跟他们打听着想租房子。小串儿故意看看太阳说想租一个楼层高一点的。指着周扒皮家的楼问:“这栋楼最高层有没有租的?”那群老太太开始挨家的分析,当分析到周扒皮家时说:“周小哲不会租的,不然他没地方住呀。”
“周小哲,是不是那个皮肤有点黑,还有个妹妹的周小哲?”小串儿惊讶的问道。
“对呀,就是这个周小哲,你认识他?”
“认识,他是我同学,他住501 ?”
“对呀,他家住这,只是这孩子好几天没回来了。”
“阿姨,你怎么知道他没回来?“
“他回来了开灯我家能看到,他家已经有几天都没有亮灯了。”
另一个阿姨说:“我前几天看到一 个穿着西装的人来找过他,那人来过以后就没有在见到过周小哲了。”
“阿姨,是个什么样人?您跟我说说,兴许是我同学,我去找他们。”
“那人穿着西装,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手里还拿着个大哥大,是开着车来的。”
“是个什么车?您还记得车牌号吗?我想尽快找到他,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号码记不全了,车牌的最后两位数好像是35,是一辆天津大发。”
“好的,谢谢阿姨,我上去敲门看看他回没回来。\"说着,小串儿赶紧跟大妈们再见,进入单元门。
小串儿来到501,先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小串儿听了听另外两家,也没有什么声音。掏出一根钢丝,轻松的打开大门。
门一开,小串儿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小串儿戴上手套和鞋套走进去,在一进门的地上就有干涸的血迹,滴滴答答的延伸到南边的一个房间。
小串儿跨过血迹,看到房间里地板上还有两滩血迹,房间被翻得很凌乱,地上扔着烟灰缸、盘子、还有碎掉的茶壶。五斗柜的抽屉全都被拉出来了,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柜门敞开着柜子里面装茶叶的瓶瓶罐罐被翻得东倒西歪的。一张餐桌上面还有半碗的豆汁和两根油炸果子。窗户的边上放着一个木制茶台,茶杯还扣在茶台上,两张小木椅都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小木椅长长的靠背已经断了,似乎上面还沾着发黑的血迹。
小串儿又来到旁边的另一个南卧。一眼看过去,中间的一张大床上被子凌乱的堆在那里,床下东一只西一只的扔着三只拖鞋,那只红色的女式绣花拖鞋尤为扎眼。床的另一侧地上有两件女式的小内内,一件蕾丝文胸一件蕾丝三角裤。地上还有一只女式的上海牌手表,已经停了不走了。
门边的衣柜门四敞大开的,里面的衣物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很多都卷成一团,地上和柜子抽屉上扔的都是衣服,但是没有一件女士衣服。
小串儿看到这一切,看来这是有人在找什么重要物品?周扒皮家会藏着什么东西值得双方不惜流血也要拿到?周扒皮是被人绑架了?那个女士内衣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