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天等菜一一上桌之后,那叫一个殷勤,不停地给文丽夹菜,文丽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心里满是欢喜。
可等到一结账,文丽就心疼了,一共花了23块呢。文丽皱着眉头说道:“这也太浪费了吧。”
王晓天却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呀,只要你想吃,我每个月至少能带你来吃一次呢。”
文丽一听,眼睛亮了起来,问道:“真的吗?”
王晓天一脸认真地回答:“当然是真的。你知道我的工资一个月是多少钱吗?”
文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傻傻地问道:“多少钱?”
王晓天故意卖起了关子,故作神秘地等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不告诉你,只有等到你成了我的媳妇,我才会告诉你哦。”
文丽一听,立马起身去追王晓天,边追边喊:“你快说呀,不许耍赖。”可她哪能追得上呀,跑了半天也没追上,累得在那儿呼哧呼哧直喘气。
王晓天见状,走了回来,笑着说:“怎么还生气呢?”
文丽突然发力,一把揪住了王晓天的耳朵,气呼呼地说:“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王晓天装作很疼的样子,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哎呦哎呦呦呦,别拧了别拧了,要掉了要掉了。”
文丽被他这副模样给气笑了,松开了他的耳朵,故作凶狠地说道:“再惹我,姑奶奶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王晓天故作惊讶地打量着文丽,调侃道:“这刚第二次见面就暴露原形了呀,你不怕把我吓跑吗?”
文丽扬着脖子,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得意地说:“你倒是跑啊!绳子攥在我手里,你能跑到哪去?还想跑,这辈子你都拴到我的这条船上了。”
王晓天听了,色眯眯地走了过来,坏笑着说:“是吗?那我就拴着你。”说着,还伸手轻轻捏了下文丽的脸蛋,文丽脸一红,伸手拍开他的手,两人又笑闹成了一团,那甜蜜的氛围呀,仿佛都要溢满整个雅间了呢。
两人出了丰泽园后,就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走着走着,一抬头看见了一家西洋乐器行。
文丽顿时好奇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要不咱们进去看看?”王晓天听了,立刻应道:“行,看看就看看。”
二人便走进了西洋乐器行,一进去就发现这里的乐器可真不少,吉他、西洋笛、长号、圆号、小提琴、大提琴、手风琴、钢琴等等,应有尽有。
文丽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架钢琴前,一下子站住了脚,就仿佛被牢牢地钉在地上一般,目光中满是喜爱。
王晓天见状,问道:“你会弹吗?”
文丽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会。不过我挺喜欢的。”
王晓天听了,略有些失望地说:“要是你会弹,我可以买下来送给你呀。”
文丽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可不会弹这个,买了也是浪费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戏谑的声音:“一群土包子。”
文丽立刻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30多岁,穿着西服的男子,头上抹着头油,油光锃亮得、苍蝇站上去都要掉下来。那男子高傲地扬着头,满脸蔑视地看着二人,不屑地说道:“这么高雅的乐器,岂是你们两个土包子会弹的?”
王晓天倒是很冷静,看着那男子问道:“你是谁?”
那名男子趾高气昂地说道:“我就是这家乐器行的老板。”
王晓天呵呵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弹呢?说不定我们弹得比你还好呢,可别小瞧人呀。”
那老板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说道:“就你们?哼,别在这里吹牛了,看你们这穿着打扮,就知道和这些高雅的乐器不沾边儿,怕是见都没见过几回吧。”
王晓天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了,暗暗想着,今天非得让这家伙见识见识不可,便说道:“那可不一定,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文丽在一旁拉了拉王晓天的衣角,小声说:“算了吧,别和他计较了。”王晓天却拍了拍文丽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别担心。
王晓天故作不忿地说道:“如果我们会弹,你怎么办?”
那名男子立刻高傲地瞥了王晓天一眼,满脸不屑地说:“就你,如果你要是会弹,而且弹得比我好,这架钢琴我就送给你。如果你要是弹得没有我弹得好的话,哼哼哼哼,那你就给我从这里爬出去。”
王晓天毫不犹豫,立刻答应下来,大声说道:“成交,就这么定了。”
说罢,王晓天来到钢琴旁,气定神闲地拉开琴凳坐了上去,双手先是停在半空,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了弹奏,“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那名店主原本还一脸轻蔑,可随着王晓天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忍不住嘟囔着:“没想到他居然会弹《钟》。”要知道这首《钟》可是李斯特根据帕格尼尼练习曲改编过来的,向来被号称是世界最难弹的10首钢琴曲之一,可王晓天弹得居然如此行云流水,那娴熟的技法、投入的状态,实在是出人意料。“坏了,看走眼了。”店主暗自叫苦。
王晓天则继续沉浸在弹奏中,轻柔时,那音符就像小溪流水般潺潺流淌,让人仿佛置身静谧的山林溪边,惬意非常;奔放时,又犹如狂风暴雨,大珠小珠落玉盘,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直到这首曲子结束,王晓天缓缓站起来,朝着那店主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那意思仿佛在说:“我弹的怎么样?”
文丽在一旁早已被王晓天的演奏深深折服,立刻激动地鼓起了掌,双手拍得通红,那是发自真心地为王晓天鼓掌喝彩呀。
而那名店主此时却陷入了激烈的内心斗争中,眉头紧皱,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心里不停地纠结着:“到底认不认输?到底认不认输啊?要是认输,这钢琴送出去可太心疼了,可要是不认,刚才话都放出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这脸可往哪儿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