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里是110,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额!”
清夜抬眼看到了王朝警告的眼神,只好收起了心思,简单的诉说着。
“我这碰到了电视上的通缉犯。”
“同志,你确定看的是本人吗?”
“啃腚的!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就是他,通缉上面写的大黄毛,他手里还有那个劈柴刀呢。”
接线的年轻女警察觉到有可能真的,片刻不敢耽误,捂着麦筒,呼朋引伴的招呼同班同事。
“婵姐婵姐,我这有个报警电话,报警人说看到任中黄了,我不敢确定,要不您接一下电话吧!”
被叫婵姐的老警察, 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丝毫不敢耽搁,褪下手腕的黑色皮筋,将头发后撩绑起。
“喂!你好,刚刚你说有通缉犯任中黄的消息吗?”
“啊?对对,是的,我这碰到了,还把他控制住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派个人接手啊!那个悬赏能兑现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换人,不过清夜心里只有悬赏金,声音都有些急切了。
“同志,你确定就是嫌疑犯本人吗?”
得!!又问一次
“啃腚死了,就是他,顶着一头黄毛,拿着一把劈柴刀。。。麻烦稍等下啊!”
清夜快无语了,这么麻烦呢?
手机放在一旁,麻溜的脱下了黄毛的裤子裤衩,白晃晃的屁股弹弹的露在外面,找了个有光的角度,瞅个仔细。
“喂!警官还能听见吗?左边屁股有个像米老鼠一样的疤痕,有点像胎记,这个能证明本人吗?不行的话我再看看。。。”
说着就要扒上衣
“啊!额。。。等等等,同志你先等下!”
隔着手机,婵姐不明白发生什么情况了,依旧琢磨出不对劲来,这人要干什么啊?他把通缉犯“侵犯”了?
担心通缉犯的清白,婵姐换了个和善的语气,咬着后槽牙微笑着。
“同志,可以了可以了,不用再证明了,我们马上出警,额。。请确保通缉犯的安全!”
补上后面的话,她觉得有些活久见,第一次担心通缉犯的。。。
“嗷!”
挂了电话,清夜一脸的遗憾,复杂的看着地上的黄毛,可惜没能继续扒了。
地上的黄毛仅剩单薄卫衣着身,下面空无一物,一阵风吹过来,冻得发抖。
“呀!谁这么没有公德心,看把人扒的,再冻着了怎么着?”
清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表现的一脸懵圈。
王马二人额头一阵黑线,盯着眼前这不要b脸的中学生。
被两双八只眼睛看的有些发毛,清夜佯佯一笑,抖了抖手中的裤子,
腰对腰,
腿对腿,
就这样,直接盖在了黄毛的腿上。
乌拉乌拉乌拉
警笛声最先钻入三人的耳朵,最后是那标志性的红蓝闪烁灯,进入了眼中,
远远的灯,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
车到跟前儿,
王马二人下意识神经紧绷,
看着这架势震慑人心
警局极为重视的出动了三辆普通警车,以及两辆特警的装甲车。
从上面浩浩荡荡的下来了20多个装备精良的警员,其中有不少人配备着防弹背心,而大多数警员手持警棍站于前排。
他们没有注意到,远远的后面还有一辆黑色公务用车,上面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衬衣警服的中年男子。
“吴局!您打算下去吗?”
驾驶位的司机试探性的询问着。
“不用了!对他们这些新兴警力,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吴局老神在在的靠在后座中央,透过前挡风玻璃,静静的观看着桥下局面。
“小刘,你说现在的人怎么了?戾气这么重!净给我添麻烦。。。你说说看,咱们市有多少年没发生过,如此恶劣的凶杀案件啦?”
“回吴局,从我来到咱市局到现在差不多有七八年了吧,听他们说最近一场案件,也得是十年之前的那一场!”
“十年前的那场吗?”
吴军陷入了沉思
那个时候
他还是一名小小的警员,恰巧跟着自己的师傅亲身经历过的,直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师傅被杀死的画面。
“唉。。十年了啊!”
吴局极为感慨,那件命案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凶手的手法极其刁钻复杂,除了仓皇之间杀害自己的师傅外,其他的命案处理的相当的精巧!
直到现在,也只知道那人的代号叫“暴食”!
殊不知他们口中讨论的暴食,此刻正在沾满血的浴缸中,细细品尝着烹煮的人肉,对饮着鲜血。
此人如果站在老五跟前,他肯定会极为排斥的远离。
没错,他就是前几章提到的老七,也是七宗罪之一的“暴食”!
一众警察将桥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中央的王马二人汗毛炸起,警惕的望向众人,
身体时刻绷紧预备,像搭弦的弓一般,好像下一秒便弹射而出。
好家伙,
警棍直指清夜三人,警枪拔下安全栓,断枪上膛,黝黑的枪口看的人心里毛躁躁的。
这场面,让两世为人的清夜哪里见到过?当下被吓得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手势!
20位警员严格执行着队形前进,步步紧逼,急剧的压缩着清夜三人的活动空间。
直到手枪、警棍抵在脑门和背脊后,三、两人上来,对着他们一通摸索。
马汉抓握住王朝的手,面对他投射来的目光,无言的摇了摇头。
“报告队长,经检查他们除了几个飞镖外,没有携带其他危险性物品!”
身为队长的他,肩着一杠三星,拿起手下递上来的飞镖,仔细看了看。
除了略微锋利外,其他大小、尺寸、规格,与正常别无二致,于是没有说话,直接放下了。
“哈哈,不好意思啊,各位!最近发生的事儿有点儿多,警惕性高了一些,不知刚才是哪位报警说,看到了通缉犯的?”
清夜颤颤巍巍的落下了一个手。
身份一下子从投降的变成了报警人,
“呦?很年轻嘛小伙,上大学了吗?”
“?”
“我才高三。”
队长以唠家常式的询问,缓解了紧张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