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池加了杨姨儿子的联系方式,对于妈妈道:“妈妈,我困了,先去睡了。”
于妈妈忽然叫住了他,“你带回来那小孩没走说要等你回来。
我见天色已经晚了,他也有些困,所以先把他安排在客房里休息。
你去看一下睡了没有,该怎么处置才好。”
“裴洛他没走?”
于池有些意外,回复道:“好,我过去瞧瞧。”
统子更意外,【主角居然在你家,我走之前不是不让你和他靠太近的吗?怎么还把人带家里来了?】
亍池道:【他自己硬要跟上来,我赶又赶不走。刚才你不是说他身上的隐患不足为惧,要先解决更紧要的危机吗?
统子,上辈子世界怎么崩的?真的是顾渊杀了太多的人,积了太多的怨才崩的?古今战场上死的人又何其多。
若说这是壮烈,怨气不足。不是还有史书上的大灾之年、千里赤地,易子而食。往往这般大灾死亡之数众多,怨气也够了,为何世界不崩?
会不会这个世界是因为主角而崩坏的?】
统子摇头,迷茫道:【不知道。】
于池又问:【女主呢?她是谁?我想见见她,想看一看能否从她身上找到一点情报。】
从史书来看,只要事情不关乎到主角就不会造成世界崩坏有外来力量进行修补的现象。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问题是出现在这对身负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气运的小情侣身上。
统子道:【女主姓豫,豫长安,至于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我就不知道了。】
【豫长安?】
于池十分意外,【我刚认识一个男的,听豫长宁。
豫长宁、豫长安,怎么听着就像兄妺俩。】
这一瞬间,有一条暗线把所有剧本中的角色全部串联了起来。
豫长宁是顾渊的前男友,豫长安是裴洛的女主角。
裴洛招裴白忌恨阴差阳错被裴白让人捉了,卖到了黑化后的顾渊手中,最终顾渊死在了裴洛的手里。
当他发现自己的前男友死在准妺夫手里,那位伪君子豫长宁会做出怎么的反应?该不会是暗中把裴洛杀了吧?
应该不会,伪君子怎么会因为一个过去式的男朋友而愤怒起杀心呢。
或者是裴洛最后负了豫长安?
问题太久,搞得他头疼。
【叮……反派黑化+1,+2,+3……】
系统忽然传来的警报让于池和666全身一僵,【这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于池和顾渊相识后,顾渊的黑化值一直保持在0,没有再涨过,怎么忽然间暴涨了。
【出事了。】
于池和统子同时出声。
于池松开了握在门把柄上的手转身快速往楼下跑去。
他边跑边看手机,顾渊并没有打电话进来。
于池拨打了电话给顾渊,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于池和统子心里浮起了不好的预感。
“儿子,大半夜的你往外跑去哪?”
于妈妈见于池开门出去,紧追到门口见于池快速倒车离开了别墅。
于池怕是那群把顾渊带去黑三角的神秘人出现了,连忙打了电话给张警官。
张警官将于池的号码设置成了重要来电,一有他的电话进来瞬间秒接,“喂,是我,你又惹了什么麻烦又要我帮忙出手解决了?”
于池没有和他贫嘴贫舌,简炼道:“顾渊应该出事了,我打了电话他关了机。你在哪?我想让你帮忙一起去他家看看。”
张警官从床上翻坐起来穿鞋出门,“好,我知道他家在哪,我们到他家集合。”
于池把油门踩到底,在车流量少的地方闯了几个红灯,二十分钟的路程被他开成了十二分钟。
下了车,有杂乱的声音传来,胡同里有人站在这看热闹。
于池脸色一白,连车钥匙都没拔飞快地冲向那间月季花开的屋子。
“呜呜呜……”
屋子内有小孩子哭声,还有顾渊发疯暴恕的声音,“我爸晕倒了,让我走,让我送他去医院,之后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有人阴毒冷笑道:“你的命我现在就能要,至于那边的老东西死就死了。这次我又没碰他,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一家子,你那个恶心的妈,我怎么会坐三年的牢。
啊……
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家破人亡。”
于池看到木门是被踹开砸烂的,可是来人穷凶极恶之辈。
于池心头发紧推开那些冷眼旁观之人冲入屋中,正见顾渊鼻青脸肿倒在地上,被一个推了平头,手臂上有大片纹身,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服的男人一脚踩在脸上。
“放开他。”
于池死死地盯着平头男恕吼道。
顾渊他可是被他护在身后舍不得磕到碰到的人,眼前之人是怎么敢的。
顾渊抬眸余光扫到了于池,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哀求道:“于池,快救救我爸爸,他晕倒了,快送他去医院。”
“你想多管闲事?”
平头男冷笑,用力踩了踩顾渊的脸,几乎要把他的脸踩变型了。
“你找死。”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于池眼角欲裂,抄着他曾留在顾渊家中的棍球棒猛猛的向平头男的头轰去。
平头男感到风劲用手挡了一下,下一秒听到了手骨不堪负重断裂的声音。
“啊……”平头男惨叫出声。
平头男的行为触怒了于池,他红着眼,手下一点儿也没有留余地,好像是真的想把那个敢把顾渊踩下脚下肆意污辱的人打死。
平头男手里有刀,硬挨了于池几下后他回神反击,整个人用力地向于池撞去。
“小心。”
“小心。”
刀没入了身体中,血滴落在了地上,混合着顾妍惊恐的惊叫声和哭泣声。
“锵……”
张警官一脚踢飞了平头男手中的刀,刀子落在地上,平头男想去捡被张警官一拳打在肚子上。
他的动作快狠准,一套连招几下便把平头男制服,铐上手铐。
“裴……裴洛。”
于池抱着突然扑到他身前的裴洛,手捂住他流血的肚子,望着白色睡衣上渲染出来的鲜红血迹,眼神闪过一丝迷茫。
他怎么来了?
他为什么要扑上来?
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吗?怎么会舍身取义去救他。
他不过是人人讨厌的孤儿,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