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舟声音很响亮,江至峤都听到了,他走出寝宫询问道:“怎么了?”
“哥,你是不是跟太子殿下在一起了?”江迎舟跑到江至峤面前抓住他的肩膀说道。
江至峤垂首轻声道:“嗯。”
“你疯了吗?他是我们表哥,亲表哥啊!爹知道吗?”
“知道。”
江迎舟有些惊讶,继续问道:“额娘呢?”
“知道。”
“姑母?”
“知道。”
江迎舟呢喃道:“姑父呢,不对,他是皇上,他肯定不知道。所以,就我不知道?”
玄砚上前:“你们皇上不是不知道吗?”
“……”江迎舟无语地看了玄砚一眼,“他们不反对吗?”
玄砚:“你以为萧疏白天天往侯府跑,你爹看不明白?况且你们又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在一起怎么了?”
今朝看江迎舟傻傻的模样,忍俊不禁,“萧疏白又不是皇后的亲儿子。”
江迎舟满脸震惊,江至峤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别瞎想,疏白是皇上的儿子,只是他的亲生母亲是淑妃。当初,皇后换的。”
“所以,萧青容是皇后娘娘的女儿?这个青容知道吗?”沈叶初忧心问道。
今朝对沈叶初说道:“她不知道,她若知道不早就跟你说了吗?”
沈叶初缓缓点头,“也是。”
江迎舟的表情略显崩溃:“所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啊!你们谁能告诉我!”
“身为当事人,你不解释一下?”玄砚眉头一挑斜睨着江至峤。
江至峤深呼一口气,娓娓道来。
淑妃的父亲是大将军,手持虎符,皇上忌惮,当时皇后与淑妃同时怀孕,皇帝曾说过,如果淑妃生的是儿子,直接杀了。
所以她们商量了如果是女儿最好,如若不是,她们生下的是一儿一女,那么调换一下,如若都是男子,那只能让皇子假死。
虽然淑妃生的是儿子,所幸,皇后生的是女儿,于是两人调换,就这么养了十九年。
“……姑母真大胆。”江迎舟缓了好久憋出来了一句话。
“当初萧疏白说他喜欢我时,我直接一脚把他踹进湖里让他清醒清醒。”江至峤的声音中带着点心虚,“后来他跟我说了他的事之后让我重新审视两人的身份,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在一起后,他先去找了姑母,然后由姑母当说客……”
江迎舟生无可恋:“然后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玄砚缓缓开口,江迎舟瞪了玄砚一眼。
江至峤拍了江迎舟的脑袋:“不可以对恩人无礼。”
“你做好准备了吗?你们在一起后,你们将不会再有后代,就算到时候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不能在一起。”
今朝好奇上前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后,那就一辈子在一起了,不能有其他人,也不能和离,就算两人淡了也只能做一辈子的怨偶,如果招惹上了女子,他们也是会浸猪笼的。即使是太子也不行。”
“我一直以为这个朝代对女子很苛刻,原来两个男子在一起更加苛刻。”今朝凑到玄砚耳边,“但仔细想想,男女在一起,还是女子吃亏。”
江至峤声音很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随你,反正这是你的路。”
十日后,萧疏白的身体已完全恢复,这一消息犹如春风拂过寒冬,令皇宫上下欢欣鼓舞,尤其皇帝,更是欣喜若狂。
在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庄严肃穆的气氛中透着一丝微妙的紧张。但玄砚和今朝依旧淡定自然。
皇帝坐在龙椅上询问玄砚想要什么。
玄砚闻言,微笑着凝思片刻,随后轻启唇齿,“陛下,既然您这么说,不如……您为我塑造一座金身,将我供奉起来如何?”
霎时间,大殿之上,一片愕然。
什么玩意?
“稍等一下。”今朝把玄砚拉到一旁,轻声细语:“你还真想要个金身啊!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今朝想了想继续道:“那个‘信仰力’吗?”
玄砚缓缓点了点头,确认了今朝的猜测。见状,今朝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思绪飞速转动,“那你能做什么?钱财?姻缘?”
“杀人算吗?”玄砚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仿佛在探讨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这一回答令今朝不由得愣住了,他猛地抬头,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在开玩笑,对吧?”
玄砚声音弱了几分:“你就当我开玩笑吧。我好像真没什么用。”
今朝轻声安慰着:“你不是能杀人吗?”
“……”
又重新走进大殿,皇帝问道:“你们商量好了吗?”
玄砚摆了摆手:“我没什么想要的。那你帮沈小姐的养父母正名吧。”
“这简单,疏白,此事就要与你来办,有任何困难直接找朕。”
“儿臣遵旨!”
……
摄政王气的说不出话,“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特地吩咐胡同和多下几种毒的。谁知道他这样了还能活下去!好像是沈听晚身旁的玄砚。”
“……”摄政王揉了揉太阳穴,“能杀了吗?”
林兴致诚实地摇头:“不能。”
“……胡同和呢?杀了吗?”
林兴致抬头,语气平淡而狠厉:“嗯,杀了,保证死透透的。”
此刻,安平侯府,“书言,你确定没死?”玄砚戳了戳昏死的胡同和。
“放心啦,肯定没死,还有气呢。我不允许你说我的幻术有问题。”
书言被今朝派去跟着胡同和,林兴致也是狠,酒中下毒后,还拿剑在他身上戳了一个洞。要不是书言施了幻术,还真被林兴致得手了。
“来了?”玄砚远远地就看见两个人影朝这里奔来。
“嗯。”江至峤点头,“辛苦了,这次还是太麻烦你们了。”
“没事,你们查到哪了?”今朝询问道。
“说许家私藏官银,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由头拿到库中,现在已经送到摄政王府了,你说,他不会是要造反吧?”
萧疏白抬眸凝视着江至峤:“他不是早就准备造反了吗?”
今朝眉眼弯弯,嘴角挂着笑意:“不知道,但是他库里有很多钱。阿砚,我们晚上要不要去他那里拿两张票子?”
“好啊,晚上我带你去。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玄砚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
翌日,朝晖染红了天际,霞光尽染无余,摄政王打开钱库:“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