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今朝这句话朝露惊了，宁嫔要害娘娘？
“你有没有带刀来？”
玄砚摇头，“算了，我自己磨。”
今朝看到一个拐角处有一个很大的石头，他搬过来，“阿砚，站远点。”
“砰！”
珠子终于裂了，桌子也裂了。
今朝心虚，“咳咳，那什么，这桌子真不禁砸。”
“回头去找瑾妃，跟瑾妃说这个桌子太差，莫名其妙裂开了，得修修。”
朝露想笑，但她忍住了。
今朝从破碎机珠子里把毒药拿出来给玄砚，玄砚呢喃道：“花尽？”
“这是什么毒？”
今朝面色凝重，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解，玄砚缓缓解释道：“它与寻常毒素并无太大差异，但它无色无味，若被人藏匿于珠饰之中，长期佩戴，会慢慢侵蚀人的健康，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害。”
今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轻启朱唇，语带赞叹地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闲来无事，各方面就都有涉及。”玄砚看今朝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你把这个要来就是为了救瑾妃一命？”
今朝点头，“因为她救了小元子啊，自然不能让她白救小元子。”
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不了解，但是他知道娴妃与瑾妃是明敌，究其原因是因为救下小元子。
“如果她不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今朝语气随意，“我打算半夜去她房间偷出来，然后偷梁换柱，我记得你有差不多的珠子吧？”
玄砚眼皮微跳，“你想干什么？”
“给我，我送给她，礼尚往来嘛。”
玄砚不情不愿的掏出珠子，“这真是开了光的。真能保平安的。”准确来说是有灵气，不仅能养生，还能挡普通的妖魔鬼怪。
对于他们而言无用，但对凡人而是有大大的好处。
“嗯嗯，我知道，等外出后我给你搞一个。”
玄砚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你这心操的，不知道的我以为孩子是你的呢，这么操心。”
朝露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她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认四下无人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今朝瞪了他一眼：“你别瞎讲，我又生不了，你能生吗？”
“我当然生不了啊！”
“那你闭嘴，别说话。”
玄砚别过脸，不想与他说话。
今朝看玄砚似乎真的生气了，他揪着玄砚的衣角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但玄砚都不予理会，今朝有些挫败。可在今朝看不见的角度，玄砚的嘴角是微微挂起的。
许久，“我想吃烤全羊了。”
玄砚认输，每次他说想吃什么的时候自己总会给他做。无论何时。这也算是一种服软的方式吧。
他别扭道：“以后给你做。”
今朝拿起一块布把碎片和毒装起来，“我就知道阿砚最好了。走我们去找干爹开小灶然后把珠子给瑾妃。”
“你就这么揣着毒药去？不怕别人说你下毒？”
“那等我放到房间再去。”
“你不怕被发现说你藏毒？”
“……”今朝有些生气，“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朝露听完后第一时间就去找自家娘娘说明情况。
“她走了。”玄砚看向刚刚朝露所在地方。
一个凡人偷听神的对话，神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与其到时候瑾妃来个秋后算账，还不如让朝露自己回去说明原因。
这个“落尽”要怎么办？
想来想去，让玄砚先收着，也许以后用得着呢？
今朝的肚子叫了，“我饿了，我要去找干爹开小灶。”
“嗯，走吧。”玄砚其实不太想去，因为每次见到常征山，他都阴阳怪气，明明自己都换一个容貌了。
瑾妃看到朝露惊慌失措的回来，“怎么了？你打听到什么了？”
喔，把正事忘了。
“娘娘，这事先不说，奴婢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御膳房，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常征山也是忙里偷闲。
“哟，小玄子也来了？”常征山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见到小玄子就生气，明明之前都没见过。
“嘿嘿，我来开小灶了。”
常征山无奈道：“怎么永安宫是缺你吃食了吗？每隔那么两三天就来一趟。”
永安宫连活都没怎么给他派过，怎么可能会缺他吃食？况且，整个永安宫都快被他“收买”完了。
今朝只是笑了笑，可能是习惯了吧。
明明今日太阳高照，瑾妃却只感觉浑身冰冷。
瑾妃不敢相信，“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我可以肯定自己没被发现。”只有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说出的话可信度最高。
瑾妃不敢相信自己最在乎的朋友居然是敌人的人。
“娘娘，你别动了胎气啊。”
她现在没有证据，声音很平淡，“等小元子回来问问他吧。”
【“主人，瑾妃的死因又没了。不知道她下一次会是怎么死。”
“......”你还挺想她死的啊。】
“小元子，娘娘找你。”刚回来，朝露就叫住了他，看来是等了很久。
“瑾妃娘娘吉祥。”
朝露拿来糕点让今朝坐着吃，“小元子，我打听到一件事，你帮我辩辩真伪。”
今朝点头，“本宫听说过年那段时间，娴妃的一个婢女夏木去找过宁嫔说是去投诚，你觉得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瑾妃一愣，连想都不想一下吗？“为什么？”
“我去内务府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过，说夏木去找宁嫔是投诚，似乎是因为娴妃对她不好，还送了礼物给宁嫔，就是瑾妃你给我的那个。”
“有个太监跟我说的，他就是玉芙宫的，因为当时他被罚不准吃饭，我遇到时，正好还有常总管给我的芙蓉糕，然后他就跟我吐槽一个人投诚送个丑不拉几的手珠。但是我没见过，见到你手上戴的是宁嫔给的，我就觉得宁嫔好扣，自己送礼都不找个好看点的。直接拿别人的。”
瑾妃瞬间无语：“可是你为什么直接是假的呢？”
“如果我要向别人投诚，我不可能会给一个丑东西给别人的，瑾妃娘娘，如果别人向您投诚拿来一个丑丑的给你，你会接受吗？”
嗯，不会，她会觉得对方是在跟她开玩笑，没把他扔出去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可是这个也不算丑，可能丑到极致就是另一种美了吧。
“所以投诚肯定是假的。”今朝想到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串，“瑾妃娘娘，这个给你，你给我一个，我也送你一个。”
瑾妃接过，这个也有点丑。
今朝感觉瑾妃似乎不是很喜欢，好像觉得丑？
“我以为娘娘你喜欢丑的。”
谢谢，有被伤害到。
“那你怎么看待宁嫔送本宫那个手珠？”
今朝没看她，他正在纠结先吃哪一个较好：“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在憋坏。”
“那你把送你的那个手珠给我，我给你换个好看的。”
今朝拿着糕点的手停顿在半空，怎么送人的还带收回呢？她瞧了一眼朝露，难道自己把手珠弄碎的事没跟瑾妃说？
瑾妃嫣然一笑，她柔声纠正道：“并非如此，本宫只是想给你换一个新的。”
“谢谢娘娘，我觉得那个丑丑的也挺好看的。如果娘娘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未得瑾妃同意直接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说一句，“瑾妃娘娘，万丈悬崖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
朝露也无奈：“这要是其他太监这么不守规矩，早就被打二十大板甚至直接处死了。”
瑾妃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朝露，如果他要是像普通太监那般，我可能不会救他。就是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