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稠稠,星光杳杳,代北国安分局内处问询室,李简做完笔录挠着头刚出门正好和也做完笔录的张宁宁走了个对面。
“你做完了?”张宁宁问。
李简点头,看了张宁宁一眼,立即眯起眼睛,“你境界升了?你用了太乙载道经?”
“额!”张宁宁尴尬一笑,“今天过完海关,我和左丘明芮就遇到了刺杀,左丘明芮被对方制住了,不得已我才用了一次!”
“还是少用!这法子逆天时,背人道,非常兴之法,不可久持,若摄取过剩,心修不厚,信马由缰,你便会堕落魔道,狂夺恶盗不满心海,定遭天谴!”李简叹气道。
“得,我都试过一次了,我知道这东西不能常用,你也不用一个劲儿的叮嘱,我自己晓得!对了,你把齐志庆抓回来了?”张宁宁说。
李简点头,“人我已经抓回来了,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怎么审,都归国安和神管局的领导处理了。这不是你我该管的!”
“景言真人,张小姐!”史学成快步跑来,“你们问完了?头儿吩咐了,你们问询完了,就让我开车送你们回家。”
“多谢了!”李简伸了个懒腰,“这几天也确实睡不着!”
张宁宁也说,“我好几天没给李琪打电话了,要再不回家她又得唠叨了。”
史学成一笑,“行,你们等着,我去开车!”
三个人也算是半熟,在车上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嗑,很快就开到了神管局分配给张宁宁的宿舍楼下。
刚停下车,李简就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见楼上没有开灯,看了看时间,眼下方到九点。
“李琪,这个时间平常都不回来吗?”
张宁宁也向上看了看,“对啊,这功夫才早回来了!”
李简眉头一蹙,“我跟着上去看看!”
“好!”
两人甩下史学成,奔上楼去,开了门,内里黑漆漆一片,四下一感并无人气,内无烟火,不知有多日没人住过了。查了李琪的房间,被子没叠,袜子堆了一筐,内衣甩在椅子上,上面的体味早就散了,细想也是好久没回。
“看来这人好久没回来了!你打电话问一下,问问人在哪呢?”李简说。
张宁宁点头,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琪的电话。
“喂,亲爱的!”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李琪慵懒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你多久没回家了!你袜子都散味了!”张宁宁忙道。
“你回来了?”李琪一惊,“我这几天出去旅游了,今天刚回来,现在正在和朋友吃饭呢!过一会儿就回去!”
“朋友?”张宁宁听了听,“男的女的?干啥的?你别又被骗了!你别记吃不记打啊,你都被糊弄多少次了!”
李琪赶紧说,“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马上就回,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了,爱你呦,么么哒!”
没等张宁宁再说下一句,李琪就立刻挂掉了电话。
“她在外面?”张宁宁看了看挂掉的电话,惊疑的看着李简,“她一定是找了个男朋友!”
李简抱起肩膀呵呵一笑,“你咋知道的!”
“她啊,我能不清楚,眼光贼差!不行,我得问问她在哪儿,我得把人找回来!”张宁宁道。
“且慢!”李简叹了口气,“所以一饮一啄,报应不爽,这是她的天数,你莫要管她,你若涉入,她必要怪你!我容你个法子,先容她几分,再望那人的气,好做计较!不知根系,先动后谋,必遭遗祸!可否!”
“行吧!”张宁宁点头,“你说的也对!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男的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去搅和确实不是个事!行吧!我等等看吧!”
李琪挂掉手机,轻轻拿起桌边的香槟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是处高档餐厅,无论是装潢装造都极甚高级,钢琴师现场弹奏,服务生在内往走,其内顾客无不是绅士贵女,或是西装礼服,或是晚服高定,一个个珠光宝气朴素内秀。
李琪着了一身洁白缀宝的华彩礼服,明眸皓齿,峨眉珠唇,玉指纤纤,云鬓花颜,点缀母绿宝钗,悬坠珍珠宝坠,红宝的项链,点蓝的手链,俨然是一贵上佳人的样貌。
“谁给你打的电话?”对面来一声温顺的男音。
李琪一笑,“是我最好的闺蜜,张宁宁!有机会,我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一下!”
“哦!张宁宁?”对方明显声音一顿,“这个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她前几天到外地办了点事,今儿才回来,大概是看我这几天没在家里住,所以打电话问了!”李琪说。
对方缓缓抬头,镜片微微泛出些许寒光,那镜片下是东条机英的模样。
“那她这工作挺忙的啊!她是在哪工作的?”
李琪刚要开口,还是留了个心眼,“她是会计,部门有审计的任务需要她去做,毕竟现在很多大公司在外面都是有项目的!所以出个差什么的也是经常的!”
东条机英点头,“现在什么都是不容易的,你今天要回去住?”
“没办法啊,她都回来了!”李琪一笑,轻轻握住东条机英的手,“阿安,毕竟我也跟你出去玩了好几天了,你有工作,我也有工作要忙,你好几天不去,你领导怕是会给你穿小鞋啊!”
东条机英轻轻挽住李琪的手,虽然笑容倍感阳光亲切,但两只眼睛却像水潭一样的幽深冰透。
“好!一会儿,我亲自开车送你回去!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雪域之上,大梵音寺。
十二世须缇活佛稳坐静室,口中默念佛经梵咒,手中念珠盘盘,正念诵到关键之处,忽的绳崩珠落,颗颗宝珠散落一地,宝气灼灼。
周遭喇嘛僧人无不为之侧目。
“这念珠乃是法器,历经百余载都不曾如此,你不是有塌天大祸要来!”一僧人惊道。
须缇活佛轻口叹气,脸上扫过一丝笑意,缓步走下蒲团将珠子颗颗捡起,自寻了一根软绳将珠子颗颗穿起,结了一个粗糙的绳结搭在手中。
“念至,珠落!此乃天意,着人向神管局报备,我要出一趟远门,赴一趟少林。”
“活佛,自上次论辩之后,我等与汉地僧众便再无交集,此次为何要去少林呢?”一僧人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同为佛门,虽学殊不同,但时属同宗,我恰有些许疑惑,图谋破境,便同少林方丈大师解惑一二!”须缇活佛笑道。
“莫不是,为了景言真人?”又有僧人问道。
须缇活佛淡然,“此乃前世锁定,今生所愿,若得脱此道,定胜千百涅盘,尔等且要记得,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你我修行至此经历千百涅盘,皆是信众供养,若舍得此身,可佑千百黎民,我纵然不再轮回,也当甘之如饴!”
僧人立即皱眉,“活佛所言难不成是指那日行刺之人?”
须缇活佛点头,“不错,那人虽已放下雪域,我等饶他罪过始于佛祖慈悲,然国者家也,其倭贼草寇图我中华不死,此乃大患。无论是雪域天宗还是汉地佛法,皆要助那倭地僧侣归正沙门!我意已决,诸位当知我意,莫要劝我!”
“活佛三思啊!”
武当山上,月清风静。
各山各派各门各殿,所有道人且在门内修行,忽的山内深处一方洞府之内,一声巨响轰的炸裂开来,府门迸裂,一麻衣年轻道人缓步迈出洞府。
单手一点,轻声道:“剑来!”
武当山上,南岩宫内,悬崖峭壁之间那柄吕祖之剑忽得大放光彩,霞光艳艳,气云翻腾,虽是夜深却见仙鹤腾云而来,祥云挂山峦,瑞彩垂千条。
吕祖剑清鸣一动腾空而起,化作一条赤霞对于空中恍如千百赤龙汇于一身,在空中划过引起山鸣阵阵,山中各殿神像皆大放金光,勾的山中各处列出大能百余,就是仰头惊诧那破空而去的神剑。
“吕祖的配剑600年之内无人动它,今日怎生得如此异端!”一山内殿中神主惊道。
另一位神主捋动长髯,“今日是崔颢出关的日子吧!”
“那这么说他的真武法成了!”又一神主眼中闪动,“我武当,当有大兴啊!”
长剑化成龙,崔颢山中一跃而起,手指轻点,赤龙立刻化作桃木红剑持握在手,剑上道韵流转,远看朴素无光,好似世间常物,近看恍若凡俗,却像有千钧之重。
宝剑认主,只见黑夜中红霞满天,是金色的流淌成一幅天门,坠下三十六品天阶,其中仙鹤腾飞,瑞风条条,隐有蛟龙在内,又有仙人丛丛。
“天门,来的太早了!”
崔颢轻轻垂剑,身后浮出金色法神巨相,其身长百尺,披散着头发,金锁甲胄,脚下踏着五色灵龟,按剑而立,眼如电光,俨然是九天荡魔祖师北方真武大帝临凡。
“破!”
吕祖剑轻轻一挥,千道霞气化作浩然剑气,一剑扫去,天门瞬间炸裂散成满天霞气,如同泉水一样被崔颢鲸吸入腹。
“而今功成,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