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刚刚开动,杜潇张继阳同时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
“怎么了?”张宁宁道。
“看方向应该是萧宝卷那一趟车行进的所在!”杜潇微蹙眉头,“但是按照萧宝卷的性格对付那几个人应该不会动如此大的架势!应该是那趟车上出了什么事儿!”
“你咋知道的!”张宁宁疑惑。
“你应该听过风水这个词吧!”张继阳说。
张宁宁微微点了点头。
“所谓风水,其实就是一种能量流动的场!假定一个中心点,在假定状态下周围不同方向的能量流势应该是不同且混乱的!但是在某些条件下能量可以以一种定态似的流势进行运动!
“正向能量和负向能量就会产生不均衡也会打破原有混乱的状态!这也就会出现所谓的好风水和坏风水的说法!
“之所以用风水二字来指代,就是因为风和水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人为操控的流动态具象!
“能量的存在必然会产生动势!势即为风水!势能防控人,而人的能量如果极大的情况下也可以反过来影响势!作为修行者,你我体内的炁其实就是能量,而当能量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就会影响环境引起大规模的共鸣,从而扰动原有的部分势,形成所谓的异象!”
张继阳耐心解释道。
“他的意思就是,萧宝卷刚才行炁时的一瞬将自身能量开到了最大,让我们这些离他不远且境界又和他差不多的个体产生了些许共鸣!”
杜潇淡淡道。
不知道那趟列车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异变却实在让人感到不安。
现在已无心去顾及。
只要樊梦和白音其其格无事那就是万事大吉。
“最后一个叫什么?”
张宁宁翻了翻手机的备忘录,“叫方玮琪,现在在一家动漫公司工作!看她这个工作性质大概率她很难及时到场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杜潇将眼镜摘下来甩在前面的小桌板上,抱着双肩靠在椅背上,“现在没有什么能比好好睡一觉更重要的了!”
前往代北的火车上,萧宝卷收起诸般异象,脸上阴霾也是收敛了不少。
“解决了!我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刘波等人看着地上那三个也是不知死活的邪修眼中满是惊骇。
“这就是传说中九州十二俊的实力吗?”刘波喃喃道。
萧宝卷看看手表,微笑道,“现在还有七分钟时间!需要快点收拾才行!不然被车上的乘客看到了,可是会引起舆论的!”
“好!”
刘波一挥手,和剩下的两位特工赶紧掏出身上的手铐,将地上这八人全部悉数的控制起来。
萧宝卷微微侧头,看了完颜志义,“这帮家伙让我很生气!你们最好帮助这三位同志将他们押解到地方神管局去!再这样跟着,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次动手!”
那桃花繁星般的眼眸,双瞳在悄然间已变成红褐色,那跃动的光里闪烁的全是欲达不成的杀意。
虽然不是对完颜志义几人的,但却让完颜志义几人不明觉厉。
“好!”完颜志义长吁出一口气,没有丝毫的不甘,只有脱下负担的轻松,“这些人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帮忙的!”
人被控制住,动车组的工作人员立刻赶紧上手,将地上车窗上的血迹尽快清理干净,就连沾上血迹的车座套也竭尽全力地进行了些许更换。
紧赶慢赶,在列车快要到站的前30秒终于将现场收拾干净些。
车站到站,换乘与下车的乘客陆续走下火车,等人基本都已经聚集到出站的地下通道时,一行人才将这伙邪教成员和五名邪修从车上押解下来,趁这站还没有上车的乘客还没检票,顺着专用通道离开。
完颜家一行没再有继续的纠缠,甚至连个告别也不曾留下,便随着押解队伍遥遥远去。
樊梦看着远去的一众,那覆盖在头顶长达两年之余的阴霾似乎终于得见了太阳。
萧宝卷紧闭的双眼,45度斜头向上任由车站站台的风吹着自己的头发,吹起的头发发根处隐隐散发着红褐色的光泽。
“还你!”樊梦将钢笔递了回去。
萧宝卷微微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会再留着它第二次!你留着也好丢了也罢!不用再还给我了!”
樊梦也是干脆,直接将钢笔丢进了垃圾桶里。
“忘了告诉你,我的钢笔也是件宝具!”
樊梦一愣,仅是迟疑了片刻,便赶紧翻起垃圾桶将钢笔又掏了回去。
好刀好剑好器具,只要你有钱还是能够买得到的。
但是宝刀宝剑宝器具,你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更不用说比这些宝具更高等的法宝一类了。
虽然樊梦只是一介散修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更何况樊梦也没钱能买好兵器器具。
“虽然是邪修,但是你也不用动手那么黑吧!人都要打死了!”
“哼!”萧宝卷苦笑一声,“我打的又不是人干什么要留手啊!人行走于这个世界上哪个人不为自己的生活而拼命烦恼,无论出身高低贵贱,贫富良莠,都为自己的生活付出过艰辛!而那些只想要通过掠夺、走捷径、使用下三滥招数进行迫害从而实现自己所谓价值的人,他们能称为人吗!更不要说那帮家伙是要通过破坏别人的幸福,掠夺别人的生命、健康、意志才能够成为拥有如此强大能量的家伙了!”
樊梦略微沉思微微点了点头,“照你所说,却是不错!”
“吾有三者必杀之!一者贩人妻子儿女者必杀之,二者奸淫乐侵者必杀之,三者贩罂倒粟者必杀之!巧了,他们几个都是我必杀之而后快的!若不是法规法度在此,他们早已成了飞灰罢了!要开车了!走吧!”
樊梦看着萧宝卷缓步上车的背影,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曾经那段日子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背影如眼前之人一样挺拔,只是步伐走的比眼前的人走的端正,声音腔调也没有这样浮夸。
“在某些地方,笨蛋都是一样的吧!”
高铁驶离海津北站,只见的外面下的是倾盆大雨,原本应该出租车络绎不绝的车站在这个点刚好没有一辆,三人刚巧没带伞,只得站在门口望着黑的发怖的天空。
“得下多久?”张继阳道。
杜潇看了一眼天,“想要停雨的话至少还需要三个小时!”
“那能不能打到车!”张宁宁问。
杜潇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有司机接单了,只不过人还在五公里外堵着呢!大概半个小时才能开过来!”
“五公里外接单!哼!凉拌吧!”张宁宁有些气笑了。
嗖!
突然一阵破风之声响起,一根钢针宛如一道流光笔直射向张宁宁后脑。
张继阳雷光涌动,速度也随之暴涨,闪在张宁宁身后,手指瞬出掐住钢针顺势甩了回去。
铮!
银光一闪,钢针被击落在地,针头直接扎进花岗岩地板足有半寸,原处只剩下一道细微的残影。
“是个女的!”杜潇看得很清,用手指了个方向,“往站外去了!”
“追!”
张继阳脚尖点地,身上涌出一道雷电,化成一道流光快速向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速度之快好像一把利刃瞬间切开雨幕,地上的积水仅留下向两侧翻起的一道水浪。
张宁宁回头看到在不远处晃动的钢针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被人袭击了,顿时心里涌出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张继阳她可能都已经死在原地了。
“走,跟上去!”
杜潇直接拉起还在原地发呆的张宁宁直接冲进雨里,向着张继阳离去的方向。
追出约有500米,海津北站西北侧的一大片空地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雨中不断交错。
白的是张继阳,黑的是个身穿黑色运动服戴着黑色鸭舌帽以及黑色口罩的女人。
“五雷符!”
张继阳暴喝一声,直见雷光涌动化成五道雷符破雨而出,伴随着阵阵爆鸣扑向黑衣女人的面门。
黑衣女人手中攥着一把长有一米的铁尺,立尺为刀将那五道雷符接下,顺势插进地上的积水里,将上面附带的电流直接导出,与此同时空出来的左臂瞬间挥动,放出一只缠着细丝的飞梭击打向张继阳胸口。
“入室境?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高手!”杜潇惊道。
那女人一手铁尺,一手丝线飞梭,近处用尺攻击,拉开距离用飞梭去打。
凡是张继阳想要突击的一瞬都会被这飞梭直接打退,并被铁尺近身,全然占不到丝毫便宜。
张宁宁看着打法顿时一阵出神,这打法她见过,就在不久以前。
“你是李简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张宁宁猛然的大喊,正在打斗中的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张继阳和杜潇眼中扫过一丝惊异。
张宁宁继续道,“你这种打法我见过,李简当时也是这么打那个神士教的护士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袭击我们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