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夏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才说话,两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
“浩然,我觉得村长肯定是知道什么,但没有告诉我们,他说到刘娇玲的神情不对,颇有一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应该是,这几天我上工,看到的都是村长高兴的表情,说明他一点都不担心刘娇玲的事,他很自信刘娇玲回不了。”
“她有背景?可我向飞燕打听了,她家没什么厉害的人物。”
“应该是有点关系,但不大,不然村长不是傻子,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我们看村长怎么做,以不变应万变,必要的时候我们加把火。”
“嗯,突然感觉我们俩挺像狼狈为奸的,心挺黑,你怕不。”
“怕什么?这说明我们性格合适不好吗?反正我不喜欢吃亏,前面十几年吃够了,再说了。又不是我们先惹事,只能算心不软。”
周初夏打趣,“你跟我在一起好像挺亏的。”
“亏吗?我不觉的,做人是不可能公平的,如果一定要一个公平,那我敢打包票,这个人跟谁都处不来。
我对你好,我只要知道你也对我好就够了,多点少点这个不重要。我就觉得你对我很好,比我还好,我100个前亲妈都比不上你,我知足。”
“那个好人家拿亲妈和对象比的。”
“怎么不能比,谁对我好我还能不清楚?我可不像有些人拎不清,我不看关系,我只看人。”
“道理一套一套的。”
“我这都是生活经验总结出来的真理,通过实践的。”
“来来来,让我捡个便宜,学一下你的真理,请赐教。”
“行啊,免费教你,有些愚孝的人,明明他父母不把他当一回事,非得拉着自己小家受苦受罪受气。有些人,明明自己的另一半不是良人,不把他当回事,却为了另一半处处算计对自己好的父母兄弟姐妹。
我觉得这些人就是又贱又蠢,连基本的判断都没有,我同情任何人,都不会同情这种人。”
周初夏点头,“确实是真理,我认同,对人不对关系,对事不对人。”
刘娇玲走出公安局时,嘴角带笑,喃喃自语,“想整死我刘娇玲,没门,我表哥是公安,刚好来这边出差,我就说了,老天爷是站在我这边的。”
李爱军远远的看着刘娇玲,眼神冰冷:“我会让你明白,被放出来可不会比下放强哪里去。你一个亲戚,还能管到我青平村来不成。
敢拿我青平村孩子的命不当命,那就不要怪我青平村的人不把你当人看。”
刘娇玲看到李爱军,低声骂了一句:“死老头,害我坐了三天牢,这个仇我记下了。”
然后立马收敛笑容, 可怜兮兮的走过去,“村长,公安已经查明了,是我说醉话吹的牛。村长,我错了,我不应该乱吹牛,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我从小就想当小说家,想写一本大作,虽然现在写不了,但梦想还在,所以就老爱幻想。看到一点事就想着如果是我,要怎么怎么做才完美。
我没想到我喝醉后,把我自己想成了主人公了,把你们当成我的读者了,向你们大吹特吹。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几天经过反省,我真的知道错了。希望村长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刘娇玲的道歉态度很诚恳,挑不出一点错来。
李爱军就静静的看着刘娇玲演戏:哼,真能演,要不是老子有点关系,知道真相, 就要被你给糊弄过去了。
刘娇玲:“……”死老头,她态度都这么的诚恳了,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说个话会死吗?
李爱军戏看完了,转身走人,“走吧,我有事呢。”
刘娇玲气的挪了挪脚,把李爱军当成地上的泥巴。
两人来到牛车边,李明伟让李爱军上车,等刘娇玲想上车时,被李明伟拦住了。
“刘知青,你走路吧,最近牛不舒服,不能拉太重的东西。累着你我不心疼,累着牛我心疼。”
刘娇玲:“……”
“我不舒服,我也不种,要不再加……”
李明伟打断刘娇玲的话,“明白,你体虚,那就更应该锻炼,走走有益健康。走吧,大家忙着呢,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们也不能放下手上的工作来接人。”
李明伟说完拉着牛就走,刘娇玲没有办法,只能走路。这三天刘娇玲在公安局吃不好,早就又饿又渴,回村的路她走的辛苦。
刘娇玲好几次叫李爱军,想上牛车上坐会,但李爱军祖孙俩没一个理她,两人快速回村。
刘娇玲回到青平村时累的不行,感觉命都去了半条:“王八蛋,我不是都解释了吗,有玩没玩,要不要这么小气。要不是还不能离开青平村,我骂死那两个狗东西。”
刘娇玲喘着气回知青院,结果发现换锁头了,她进不去了。
刘娇玲气的踹了几脚大门,“他们一定是故意的,混蛋。”
刘娇玲去别人家想先借点东西吃喝,结果青平村的人一开门看见是刘娇玲,直接说没有,不借。
最后刘娇玲只能去井边喝生水,气的她的眼泪直流。
刘娇玲的遭遇很快被有心人传了出来,周初夏也很快听说了。
:活该,动孩子就是动根本,这不是踩别人的底线吗?外加这里的村农哪家没点亲戚关系,当时在山上的几个小孩,家里人包括整个青平村。都动他们的孩子了,鬼会给你好脸色,
下工,周初夏几人回去就看到坐在门边的刘娇玲,好不可怜,但没人同情她。
今天的遭遇让刘娇玲不得不低头,“我被放回来了,那天晚上的事就是一个误会……我喝酒吹牛了,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初夏冷笑,“可我不信,你就是想害我,要不是真的,你能吹牛吹的这么逼真。”
“如果是真的,公安怎么可能放我回来?”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对了,你已经不住这里了。”
“什么?我不住这,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