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
“青天白日,你无耻!”
楚时气急,魏都待些时日让他鼓着气,骂出如此一句,羞红了眼,恼怒攀上眉梢,粉面桃花相映红,红颜多情阚春风。
魏衡环住身前腰身,往怀中一拉,严丝合缝,磅礴生命将那淡泊心跳拢入身下,鼻尖萦绕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香,他握住楚时手腕,低头舔舐那块皮肉。
魏衡发出畅慰叹息,自见他一时,心中叫嚣亲近的欲便横冲直撞,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从前只觉一眼便好,如今当真一亲芳泽,又觉抵死缠绵不够,自觉好生贪心。
他要这个人,这颗心,这双腿,永远只能攀附于自己,哭泣垂泪也好,哀声请求也罢,从此再不分开最佳。
欲壑之下,万丈深渊,丢下一块酥饼,即便是饮鸩止渴,也不过杯水车薪,魏衡很快放过那块皮肉,转而轻吻脖颈,一路往上。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处温软,当真最是相思。
怀中人身姿颤颤,仿若受不住一指头的蚕,撑至极限,魏衡将人搂紧,不许他逃,指腹捻着腰间软肉,魅惑询问:“阿时这一年,可能抚慰过?”
楚时挣扎,想要挣脱手腕:“什么?”
魏衡指腹往下:“这。”
楚时受了惊,挣扎剧烈:“殿下,放开我,你捏疼我了。”
魏衡手下用力戳戳:“哦?很疼吗?哪疼啊?”
“阿时不怕不怕,夫君帮你看看如何?”
一阵天旋地转,魏衡将他按进怀中,眼中欲望,仿若要将他吞噬,楚时心生退意,挣扎着要退开:“殿下,此时还是白日,你休要放肆。”
魏衡眉头一挑,见他眉眼锋利,隐有恼怒,突而转了语气,作委屈状:“太子殿下好凶啊,孤怕你。”
楚时:“……”
“你怕我,便放开我。”
魏衡摇头:“不,孤凭本事控制的,如何要放开你。”
“殿下放开我,如此不舒服。”
魏衡轻浮,抬腿压住他腰身,不让人乱动,手指抵住楚时喉结,一路往下:“放开吗?放开哪儿啊,这?还是这,怎么放?孤不懂,楚太子教教孤可好?”
“便如孤这般握住,然后传道授业解惑。”
“孤从前心中装着万民,整日只知粮草饥寒,不懂风雅,不知情趣,不妄岁月,不遇郎君,错过这大好年华,还望楚太子怜惜传授一二,可好?”
楚时:“……”
传闻魏太子不喜诗书,如今闻见,传言误人,这分明巧舌如簧,论辩古今。
“殿下,我不懂,你松开我。”
“松开?怎么松?”
魏衡装傻充愣,眼神无辜,楚时当真难受,便重了些语气:“殿下,快些松开我!!好难受!”
魏衡握的更紧,眼中委屈:“阿时太子尊荣威严十足,厉声晦涩,好生吓人,孤这颗心颤颤巍巍,生怕殿下发难,楚太子好生威风,好生凶。”
楚时:“……”
他放软语气:“殿下松开我,我便不凶你。”
魏衡轻笑,换了副嘴脸。
“放开阿时也行,不过你的回答孤,这一年,你可有?“
楚时沉默,面红耳赤,他羞恼想要离开,魏衡却不得目的不罢休:“别动,论谋略才情,孤的确不如你,若是论这拿人束缚乔的本事,阿时还是识时务的好。”
楚时挣扎不过,便卸了力。
沉默良久,魏衡不急,静静等待。
“没有。”声若蝇语,细微如丝,仿若风动而过,便能带走这不正经之语。
魏衡凑近他,强迫人转过头与他对视,抓着楚时手腕举过头顶,低头嗅他胸前淡淡清香,桃花香中有一股奶腥味,应是崽崽身上染的。
“当真?孤不信!”
他手下更加放肆,气息侵略,窗外一树梨花压海棠,面红耳赤,呼吸艰难。
“阿时便从了孤,让我检查一二如何?”
楚时脸上红云转移眼尾,将人逼的眼眶湿红:“我没有,你放开我,我说殿下不信,你言而无信。”
魏衡定定看着楚时眼眶含泪,眼角心头胭脂色,仿若勾人入魂的妖精,无辜的让人想玩坏!
他放开楚时手腕,转而抱紧他,将人压向自己,要其感受冲动:“阿时感受到了吗?孤很想你,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如蛆附骨,如临深渊,病入膏肓。”
楚时浑身僵硬,不敢再动。
他轻轻推他:“殿下,这是白日。”
魏衡眼前一亮:“夜里便可以?通宵达旦,一刻不歇如何?也可吗?阿时身子好了许多,可能如此,我这便去问问太医。”
说着便要搂着楚时往外奔去。
楚时大惊失色,剧烈挣扎:“你做什么,我不去,殿下,你无赖!”
这等事,他去问太子二人脸面往哪儿搁。
魏衡哈哈笑:“初见时,阿时也是如此骂的我,那时孤觉得动听极了,如听仙乐耳暂明,如今,更甚!”
楚时用手推他:“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说话,你走,今夜我与崽崽睡。”
二人斗着嘴,仿若回到魏都时,二人从不曾生出嫌隙。
魏衡不愿放开他,“我不,今夜,孤偏要与你睡。”
“殿下这些日子不都将崽崽放在身边,今夜便舍得任他一人睡?”
魏衡摇头:“自然舍不得,孤欺负完你,便去陪他睡觉。”
楚时:“……”
一年不见,魏太子这脸面更甚从前,便是豁出去,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我不许,不答应!”
魏衡见他脸上红云逐渐褪去,自觉夫人有了小脾气,唯恐放真将人惹怒:“好了,逗你的,今夜母后陪着他,孤定会尽力满足阿时,定不会亏待你。”
楚时恼羞,狠狠推开他:“孤无需如此,魏殿下若是精力旺盛,前头的刺客还未处理,便劳烦殿下审一审。”
魏衡被推开,又锲而不舍凑上前:“刺客有何稀奇,楚太子这羞恼的模样,才是百年难遇。”
“世人追崇那等稀世珍宝,便是看一眼,也觉着此生无憾,阿时如何觉得孤能免俗,于孤而言,楚殿下这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便胜过天下万万宝物,让孤如何移得开眼啊。”
楚时挡住他脑袋,魏衡凑不到人面前,便将身子重量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