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怕的怪物都被你们消灭了吗？”
提到怪物两个字的时候，苏念停顿了一下，语气中显而易见的害怕，但依旧强忍着恐惧说下去。
作为幸存者，系统觉得苏念还能演的更加投入一点。
【哭吧！尽情的释放你的恐惧！】
【奥斯卡！小金人！】
【show time！！！】
住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念捂住嘴，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良久，才颤抖着缓和下来。
“对。”
等苏念平静下来后，王面才给出回答。
“太感谢你们了。”
帮我省了一大笔钱。
“苏小姐，你在就诊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五个人都戴着面具，苏念无法判定他们的情绪。
“没有。”
她低头沉思了一下，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况。
“每个星期我都会去王医生那边治疗，一周一次。”
“没想到，偏偏是今天。”
偏偏是今天碰到了你们五个。
“王医生说我的病情又加重了，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面色难看的从天平旋涡身上扫过，至于月鬼，这家伙又隐身了，身为普通人的她可看不见处于隐身状态的月鬼。
即使他就站在她椅子后面，距离她不过半米，月鬼还放轻了呼吸。
“很抱歉让你们看到了那样可怕的场景。”
苏念垂下眼帘，万分抱歉的说着，天平无所谓的摆摆手。
苏念将那场面草草的带过，她不确定这几人有没有看到蛇妖在她面前显露真身。
“我真傻，真的。”
她自嘲一笑，从口袋里面掏出折的方方正正的处方单子，半个手掌那么大的白纸被展开，被她平铺在桌子上。
月鬼向前走了两步，悄无声息，弯下了腰。
“我一直以为我在慢慢康复。”
她甚至稍微侧过了一点身体，让站在她身后的月鬼能看清楚那处方单子上密密麻麻的症状，以及一大堆贵得离谱的药物。
“看来并没有。”
将自己的隐私暴露出来后，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等到对面的人微微点头，她赶忙将处方单又收了回来，珍惜的放入口袋中。
“我是该好好吃药，配合王医生的治疗。”
她无助的抱住了自己，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别害怕，这里很安全。”
蔷薇给苏念倒了一杯热水，苏念感激的笑了笑，将水凑到嘴边。
“对了，王医生！”
说到王医生，陷入自责的苏念猛然想起些什么。
“在我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我看见了王医生的眼睛，好像变成了金色，就像蛇一样。”
“不过，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记不太清了。”
“很抱歉。”
“王医生没事吧，幸存者里面，有他吗？”
苏念满怀期待的看着王面，试图从他的口中知道自己的主治医生的情况，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前。
“你的主治医生是蛇妖本体，已经被我斩杀。”
站在她身后的月鬼冷不丁的解除隐身，苏念在水杯中的倒影里面看到了凑到了她耳边的月鬼。
她的瞳孔猛的放大，倒吸一口凉气。
又故意吓她，真恶劣！
像是知道苏念下一步的动作，月鬼伸出双手，按在了苏念即将弹跳起步的身体上，硬生生的将她按在椅子上。
对方打断了你的施法。
“月鬼。”
王面开口，月鬼闷笑一声，听话的从苏念身后退去，重新站到了门口。
“听说上周你在沧南中学附近，看到了杀人犯。”
王面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翻了几张，状似随意的问道。
“是......是吗？”
苏念差点没转过来。
诈我呢？
陈牧野跟温祁墨那天晚上登门，温祁墨的禁墟催眠了苏念让她忘了那晚上的事情，因此她正常的记忆中只记得那晚上发扬友爱精神跟几个同学将林七夜送回了家。
“杀人犯？”
苏念微微蹙眉，重复了一下。
“您弄错了吧。”
“我并没有看到过杀人犯。”
她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王面的说法。
“她的情绪转变的很快。”
王面的耳麦中，隔壁的分析人员对苏念的反应逐一帧分析。
她本来就不是人类，自然不可能作出人类的反应，全靠着系统提醒。
因为情绪转变毫无缓冲，她语气中的恐惧害怕消失的无影无踪，否定王面说法时，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别忘了，她可是从一家满是蛇妖的医院里面逃出来的。
矛盾又混乱。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说到回家，少女眼眶红了起来。
是啊，她是要回家的。
“苏小姐，这是保密协议。”
王面将一张纸推过来，上面放着一张笔。
保密协议？
不是应该像陈牧野那样，找个拥有类似催眠禁墟的人，让她忘了这些事情吗？
苏念接过保密协议，逐字逐句的读着，脑海中却在跟系统唠嗑。
【简而言之就是打死都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呗。】
【你该翻面了。】
哦好。
少女草草的将协议读完，签下了名字。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拉扯到了手背的伤口，很快，伤口崩裂开来，鲜红再次从苏念手背上透出来。
“签完就可以离开。”
王面点点头，在绷带上停留了一瞬。
获得自由的苏念站起来，走到了门边，天平帮她将门打开，还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人将苏念带走。
“队长。”
月鬼再次将门关上，一屁股坐到了苏念的凳子上。
“她对于我的隐身能力毫不意外。”
月鬼歪头，将笔在手中转了起来。
明明房间里有五个假面，但是在他消失后，这人还在房间里面扫了一圈。
没有对突然消失的人感到意外，也没有将头向后转寻找之类的动作。
只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视野范围内的四个人身上。
她早就知道，他站在房间的后面，又或许，她甚至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对她有所警觉。
在自己暴露之后，按压下她的肩膀时，她没有挣扎，顺着力道就坐下了。
让月鬼有一种，既然被按住了，那她也懒得再演的感觉。
“我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到强烈的杀意。”
蔷薇扯着连接锤子的锁链。
“很快的放松下来，丝毫不抵抗。”
她手中的肌肤，柔软滑嫩，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恐惧。
“是啊是啊，那股子杀意，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旋涡跳到桌边，拍了拍胸口，语气夸张。
“感觉差点要被杀掉了。”
阴森的凉意，跟他在窗外寻找苏念时的感觉一样，只是一瞬间，但足以让他们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