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队看胡为下去后,判断噝袜警官不会被长时间地被胡为晾在病房里,因此断定他不久后很快就要上来,于是他藏在电梯口不远处,观察着电梯口进出的每一个人。
果不其然,胡为不一会儿就上来了。他眼看着胡为走回了病房,这才从电梯那儿出来,悄悄地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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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邱绮雯怀里紧紧抱着小狐狸,脚步放得极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胡为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眼见着他进了电梯,她赶忙小碎步跑向旁边相邻的电梯,迅速按下按钮。
进入电梯后,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楼层告示牌,当看到男科住院部在11楼时,心里默默记下。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11楼,邱绮雯迫不及待地走出去,可走廊里却不见胡为的踪影。
男科毕竟是个小科室,病房也就那么几间。邱绮雯沿着走廊,像个做贼的小猫似的,蹑手蹑脚,脑袋时不时地探向前方,悄悄朝各个病房里张望,把每张病床上的男病人挨个打量着。
只见第一个病房里,靠门的病床上躺着一位体型颇为壮硕的中年男人。他下身盖着被子,想必是因为做了手术,他只能双腿微微分开,脸上还时不时露出痛苦又无奈的神情,想动又不敢乱动,只能时不时哼哼两声。此刻,一名女护士正站在床边,准备给他换药邱绮雯一眼看去,只见那一片皮肤有些泛红,还带着术后未消退的肿胀,伤口处敷着药,周围用纱布简单缠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那男人眼睛却好奇地看向门外的邱绮雯,脸上还泛起了一丝羞红,大概是觉得在异性面前这般袒露着身体挺难为情的。
再往里走,另一张病床上是个年轻小伙,他正四仰八叉地躺着。下身盖着被子,可那被子却被顶起了一个怪异的形状,想来是由于患处缠着厚厚的纱布,让他只能岔开腿。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模样,嘴里还时不时哼哼唧唧的,仿佛稍微动一下就会扯到伤口,疼得厉害。而在床的另一边,女护士正拿着药棉,小心翼翼地在给他擦拭,准备更换纱布。那小伙看到一个女人在门口张望,他那原本因疼痛而略显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穿着性感的冬季服装、怀里抱着只狐狸的花季少女。
第三张病床上貌似是个急性子,他试图坐起来呢,结果刚撑起身子一点,就“哎哟”一声又躺了回去,疼得龇牙咧嘴。他的患处绷带鼓鼓囊囊的,被包扎得颇为厚实,周围甚至还隐隐透着些血迹,看着怪吓人的。那男子瞪大了眼睛望着邱绮雯,那眼神里满是惊讶,还夹杂着些许窘迫,毕竟自己这副模样被个年轻女孩看到,着实有些难为情。
第四张病床上的病号,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着,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似乎刚做完手术,患处包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缠得一圈又一圈,鼓鼓囊囊的,活像个特大号的粽子。这时,女护士正拿着药水,往伤口处滴着,准备做进一步的护理,他的眼神里透着无奈与尴尬,可当看到邱绮雯站在屋门外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时,他先是一愣,随后那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好奇。
还有个病房里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间,穿着那种特制的术后护理裤,松松垮垮的,可绷带那里却明显鼓着,形状怪异。一名女护士正站在床边,手上拿着新的护理用品,看样子是要帮他整理护理裤以及查看伤口情况。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邱绮雯。
邱绮雯呢,就像参观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把每一个病人挨个看了个遍,那好奇的目光在每个病人身上扫来扫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引人注目。
可找了一圈,却依然没看到胡为的影子。
“难道这个科室有VIp病房?”邱绮雯皱着眉头,暗自思忖着。
想到这儿,她快步走向护士站,问:“护士姐姐,请问这个科室有没有VIp单间病房呀?”
护士抬起头,微笑着回答:“没有哦,咱们这儿都是普通病房呢。”
她一听,心里更疑惑了,她不死心,紧接着又说道:“那麻烦你帮忙查一下这个科室有没有叫做胡为的病人呀?”
护士点点头,在电脑系统里认真地操作了一番,然后抬起头说:“没有呢,没查到叫这个名字的病人哦。”
邱绮雯仍不甘心,又问道:“那能不能通过手机号码查一下呀?”
护士依然很耐心,回应道:“可以呀,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吧。”
她赶忙把胡为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护士再次仔细地查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邱绮雯说道:“这个手机号码是产科病房8床的陪人的联系方式哦。”
“产科?”邱绮雯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震惊,嘴巴微微张开,半天合不拢。
“产科?!”她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震惊,嘴巴微微张开,半天合不拢。
她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护士的话:“产科病房8床的陪人……”一连串的疑问如潮水般涌来:“为什么胡为会成为产科病房的陪人?他陪的人又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是来生产还是打胎?”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整个人陷入了困惑之中,怀里抱着小狐狸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小狐狸被勒得轻轻挣扎了一下。
这时,护士才注意到她怀里的小狐狸,连忙提醒道:“不好意思,宠物不能被带入病房区域哦,这不符合规定呢。”
她这才回过神来,她慌乱地眨了眨眼睛,问道:“产科在几楼?”
护士回答:“就在楼上那一层。”
她咬了咬自己的樱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抱着狐狸,转身朝着楼梯口快步走去。
“胡为,你到底陪谁来医院的产科,我一定要弄个清楚。”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陆战队轻手轻脚地回到病房外,侧身贴在墙根,缓缓探出头,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向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