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光明顶。
第七代教主高行远正在大发雷霆,怒火冲天!
“废物!”
“白痴!”
“养你们有何用!”
“本教六十多名弟子死在昆仑山下,丢不丢人!”
“自家弟子死在家门口,本教的脸面何在!”
高行远冲着殿下得众人怒骂不止,声音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王长老,杀害本教弟子的凶手查出来了吗!”
见高行远问向自己。
王寅缓缓走上前去,躬身回道。
“那人武功极高,未曾查明身份,不过,据进入吐蕃的雷堂弟子来报,曾见一人进入昆仑山,那人身影矮小,与江湖中的一位人物倒颇为相似。”
“谁?”高行远眉头一皱。
“天山童姥,灵鹫宫宫主,号称杀人不用第二招。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一口气说完,别婆婆妈妈!”高行远不耐烦的打断。
“据江湖传闻,她是叶匪的师伯!”
“砰”的一声巨响。
高行远将身前的案几一脚踢飞,木屑四溅。
“又是这个叶匪!又是他!”
高行远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熊熊。
王寅却冷静补充道。
“教主,事情还未查明,不可如此武断。”
高行远冷冷瞧了王寅一眼,语气森然。
“本教派往缥缈峰的弟子刚下昆仑山便遭人毒手!不是他又能是谁,本座说是他,那便是他,不是也得是。”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算!”
说到这里,高行远沉声道。
“武堂长老何在!”
一个老者大步走出,抱拳行礼。
“陆九渊拜见教主!”
“带着武堂弟子做前锋,前往缥缈峰!不得有误!现在!立刻!马上!”
“属下遵命!”
陆九渊自高行远手中接过令牌,转身大步离开大殿。
王寅见状大急,慌忙上前劝道。
“教主,此事万万不可!请教主三思!”
“三思什么!你是教主还是我是教主!退下!”高行远怒目圆睁,语气不容置疑。
“教主!王寅恳请教主,切莫不可意气用事!”
王寅面色焦急,仍是站在中间,丝毫没有退让半步。
高行远双眼微眯,面上怒色消失,转而平和。
“王长老,你老了。”
“教主.......”
王寅面色发白,惨然一笑,喉间滚动几下,如自嘲般说道。
“教主说的是,自从跟了教主后,属下便一直为教主出谋划策,以至于手中钢枪生锈,数年不曾握过,王寅,的确是老了。”
言罢,王寅默不作声的返回,失魂落魄的坐下,却打了个趔趄。
身旁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扶住王寅。
“王长老,看好脚下,小心坐空。”
“多谢方坛主提醒,看来老夫确实是老了。”
王寅摇了摇头,对善意提醒的方腊感谢一声。
高行远淡淡哼了一声,并不理会王寅,转而继续发号施令。
“雷煞!风惊霜!云破天!雨纯!你们四人带上弟子随我一起出发!”
“得令!”四人齐声应诺。
“招星使唐天!你先行一步,打探消息!”
“方腊!你执我书信前往格尔九别峰,请我两位师兄前来助阵!”
方腊面无表情,接过书信后默默退下。
“刑堂长老司行方!你带人压阵!”
“至于你王寅长老,便好好替本座守着光明顶吧,辉日、逐月二使,好好帮着王长老!”
这是变相的监视么,既要用我,却又不再信我。
王寅心如死灰,却没有起身,只是向着高行远拱了拱手。
“本教蛰伏多年,此战为首战,望诸君共力,首战必胜!”
“首战必胜!”
众人纷纷齐声应喝!
高行远志得意满,站起身来。
光明顶的东北方向,便是缥缈峰。
叶匪!你给本座等着!
琼英!你同样逃不出本座掌心!
天大地大,明教最大!
随着一条条命令自高行远口中发出。
明教上下迅速行动起来,目标便是。
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大理,国相府。
夜已深,府邸内一片寂静,唯有书房中灯火明亮,映照出高升泰略显疲惫的面容。
高升泰三绺长须,相貌甚是俊雅,更是文武双全,拜清平官,兼职九爽,官至布燮(国相)。
在天龙中高升泰是段正明、段正淳的亲近臣子和好兄弟,被大理保定帝段正明定为三公之首,封鄯阐侯。
连载版中大理保定帝段正明亲自下旨,将高升泰之女高湄定为段誉原配。
而正史中,1094年,高升泰废段正明,改国号“大中”,自立为帝,改年号上治。
高升泰揉揉眉心,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窗外月色清冷,月光洒在庭院里,如同披上一层薄纱。
他凝视着远方,沉思半晌后轻轻拍了拍手。
一个黑衣人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高升泰身后,躬身而立,静候吩咐。
高升泰并未回头,只是淡淡说道。
“桌上有封书信,去交给你家主人。”
那黑衣人默不作声,将书信放入怀中,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理,该换姓了......”
高升泰依旧站在窗前,目光深邃,负在背后的双手悄然握紧。
大辽,燕云十六州。
涿州一处山间。
不起眼的一座草屋前,一个老汉正坐在屋外的石桌前大口饮酒。
这老汉,正是前往擂鼓山卖酒的木老汉。
一杆硕大的长枪,斜靠在身后,枪身泛着冷冽的寒光。
“擂鼓山无果,尚需阁下助一臂之力!”
木老汉看着手中的字条,又是对着酒坛大口灌了几口,任凭酒水自胸襟滑落。
他看完后冷笑一声,将纸条随手一抛,五指一张,内力涌动,纸条瞬间被吸入掌心。
待他再次张开手时,纸条已化为纸屑,自指缝间随风飘散。
“哈哈哈!”
木老汉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与苍凉。
他一手抓起大枪,脚下一动,长枪如游龙舞动。
枪尖划破长空,破空之声嗖嗖作响,长枪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苍穹。
他一声低喝,长枪猛然一挑,接着身随枪转,长枪随身如旋风般横扫。
枪影与月光交织,风声呼啸之下已经分不清是枪影还是人影。
忽的他收势而立。,长枪稳稳握在手中,枪尖颤动,枪意未消。
“是非对错,已有论断!你又有什么资格,再来找我!”
他低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屑。
“黄沙盖脸,尸骨不全,哈哈!哈哈!笑煞人也!”
木老汉仰天长笑,笑声直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