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睿握紧史悦的手,沉声道:“这情报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史悦眼神坚定:“我必须再去一趟。”蒋睿担忧地望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部署,史悦便再次乔装打扮,消失在夜色中。
卧底兄弟早已在约定地点等候,面色凝重:“你真要回去?军师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这次太危险了!”史悦冷笑一声:“越是危险,就越说明我们接近了真相。”她深吸一口气,毅然走向反派大营。
夜幕笼罩下,营地里火把明明灭灭,如同鬼火般跳动,阴森的氛围如同恶魔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史悦的心脏怦怦直跳,但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一步步走向那如同深渊巨口般的营帐。
帐内,反派军师正与几人商议,见史悦去而复返,皆是一愣。军师”
此话一出,帐内众人皆是哗然。军师眉头微挑,
军师紧盯着史悦,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然而史悦却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仿佛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一般。
半晌,军师才缓缓开口:“你确定?”史悦毫不犹豫地点头:“千真万确。”
帐外,一个身影悄然靠近,正是那神秘女子。
她看到史悦竟然又回来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转身朝军师的营帐走去……
“军师,我有话要说!”
神秘女子闯入营帐,语气尖锐:“军师,这女人来历不明,怎可轻信她的话?我看她就是奸细!”史悦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而起。
军师的目光再次落在史悦身上,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史悦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滔天巨浪吞噬。
“我有人证。”史悦强作镇定,努力维持着脸上平静的表情,可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神秘女子冷笑一声:“人证?谁知道你带来的是不是同伙!”她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史悦几乎能感受到她喷出的唾沫星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卧底兄弟突然开口:“军师,属下有话要说。”他走到中央,不卑不亢地陈述道:“属下曾见过这女子与城外一伙不明人士接触,似乎……是在打探我方虚实。”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皆是一惊。
史悦心中暗叫不好,这卧底兄弟究竟是何用意?
他看似在揭露她的“罪行”,实则是在暗示她打探的是“虚实”,而非真实情报。
难道……
他在帮她?
军师沉吟片刻,目光在史悦和卧底兄弟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你继续说。”
卧底兄弟便添油加醋地将史悦如何“刺探”军营部署、如何与“不明人士”接头等细节描绘得绘声绘色,却又巧妙地避开了关键信息,将史悦塑造成一个为了邀功而夸大其词的形象。
神秘女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军师抬手打断:“够了。此事我会亲自调查。”他转向史悦,语气缓和了几分:“你先下去吧。”
史悦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营帐。
站在帐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风拂过脸庞,带来一丝凉意,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流淌在她心头。
突然,一个黑影从她身后闪过……“站住!”
史悦刚想迈步,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正狞笑着看着她。
“哟,这不是我们新来的‘功臣’吗?这么晚了,不在营帐里休息,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这男子是反派阵营的一个小头目,名叫程虎,素来以欺软怕硬、好色贪婪着称。
他早就看上了史悦,只是碍于军师的威严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见史悦形单影只,便起了歹念。
史悦心中暗骂一声晦气,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娇弱道:“程头领说笑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程虎哪里肯信,一把将史悦拉到自己面前,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透气?我看你是想逃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奸细!”
史悦强忍着恶心,努力保持着镇定。
“程头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若是奸细,又怎会冒险回来?”
程虎冷笑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回来传递消息?来人,搜身!”
史悦心中一凛,她身上藏着不少重要的线索,一旦被搜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之际,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程头领,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我可是立了功的人,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军师怪罪下来?”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引来周围巡逻士兵的注意。
程虎果然有些忌惮,犹豫了一下。
史悦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况且,我一个弱女子,身上能藏什么东西?程头领不会是看上我,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这句话说得极其暧昧,顿时引来周围士兵的窃窃私语。
程虎恼羞成怒,却又不敢真的对史悦动手,只得色厉内荏道:“胡说八道!我只是例行检查!”
史悦见他上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故作顺从地张开双臂,任由程虎的手下搜查。
不出所料,程虎的手下什么也没搜到。
程虎脸上挂不住,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的士兵见状,都对史悦的机智勇敢暗暗佩服。
史悦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她……
“等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