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上的邪祟标记闪烁着幽幽绿光,像一只邪恶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那绿光幽幽暗暗,在黑暗中忽明忽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散发出的阴冷气息,那气息如同冰冷的丝线,试图侵入我的感知,扰乱我的思绪,让我偏离寻找真相的方向。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就像有一条冰冷的小蛇蜿蜒而上,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身体微微颤抖,牙齿也轻轻打颤发出细微的声响。
深吸一口气,冷空气灌入喉咙有些刺痛,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决定先破解这个标记的影响。
我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谢老头教我的破解之法。
谢老头曾说过,这种邪祟标记通常是用某种邪术绘制而成,能够干扰人的心智,让人产生幻觉,甚至被控制。
破解之法需要结合特定的咒语和手势,将标记中的邪气引导出来,再以自身的阳气将其化解。
我按照谢老头的指点,开始尝试破解。
然而,这个标记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我感觉一股强大的阻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束缚。
那股阻力仿佛是实质的绳索,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的风水相术还不够熟练,咒语念得磕磕绊绊,嘴唇有些干涩,舌头也仿佛打了结。
手势也有些变形,手指在空中挥舞得有些笨拙。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先是缓缓滑动,然后加速滚落,“滴答”一声掉落在地上,我内心焦急万分。
这时,陈风水师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哟,这不是顾大师吗?怎么,连个小小的标记都破解不了?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他的话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陈风水师,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此时,我脑海中闪过曾经被轻视的画面,那些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快速闪过,曾经被家人误解时他们失望的眼神,被其他村民排斥时他们不屑的表情,这些回忆化作愤怒的力量,让我体内的阳气突然增强。
我再次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破解标记上。
我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咒语,声音越来越洪亮,在寂静的环境里回荡,一遍又一遍地比划着手势。
随着手势的挥动,我能看到微弱的阳气从指尖流出,像丝丝缕缕的金色光线,这些光线在空气中蜿蜒前行,似是遵循着古老的八卦轨迹,那是风水相术中蕴含的天地之道的体现,试图冲破标记的禁锢,我的手势也变得更加坚定有力,体内的阳气也随之涌动,与标记中的邪气对抗。
“顾长生,你这是在浪费时间!”陈风水师继续嘲讽道,“你根本就不行!”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不再受陈风水师的干扰,全神贯注地按照自己的思路破解标记。
我仔细观察着标记的纹路,像蛛网般错综复杂,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如同毒蛇的眼睛,那绿光闪烁得有些刺眼,令人不寒而栗。
我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标记,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侵入我的指尖,那感觉就像是把手指伸进了冰窖里,仿佛要将我的血液冻结,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和麻木。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将指尖的阴冷气息引导到体内,仔细感受它的流动轨迹,那气息在体内游走,凉凉的,带着一丝邪恶的感觉。
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发现了标记的关键节点——一个隐藏在复杂纹路中的细小符文。
这个符文散发着比其他部分更强烈的阴冷气息,就像一颗跳动的心脏,为整个标记提供能量,那气息散发着幽冷的光芒,隐隐有韵律地跳动着。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特制的符纸,这张符纸是用朱砂和特殊草药混合而成,朱砂象征着至阳之物,而特殊草药则是依据古老的风水典籍采集,专门用来克制邪祟之物。
我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声,将符纸贴在关键节点上。
符纸发出耀眼的白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周围的老槐树的树叶被这股力量震得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只小手在鼓掌,又像是惊恐的尖叫。
周围的小动物都四处逃窜,草丛里传来它们慌乱的脚步声和簌簌声。
主角站在标记前,身体被白光笼罩,宛如战神降临,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充满自信,与之前被陈风水师嘲讽时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标记的绿光开始闪烁不定,发出滋滋的声响,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拼命挣扎着。
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我的身体,就像一阵狂风猛吹过来,我咬紧牙关,牙齿咯咯作响,稳住身形,将体内的阳气源源不断地注入符纸中。
最终,标记的力量被彻底破除。
绿光消失,阴冷的气息也随之消散。
我感到一阵轻松,身体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也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更多信心。
我再次下到井底,潮湿阴冷的空气夹杂着腐烂的味道,那潮湿的空气像是一层水雾包裹着我,腐烂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令人作呕。
凭借石头上的线索和之前的发现,我找到了幽灵的藏身之处——一口被封死的古井。
井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封住,石头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散发着淡淡的阴气,那阴气若有若无,像一层薄纱笼罩着井口。
我搬开石头,一股强大的怨气扑面而来,那怨气如同实质的浪潮,让我不禁后退了几步,脚下的石子被踩得“咯吱”作响。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井中缓缓升起,它身形高大,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黑气,正是钱秀才的弟弟口中所说的幽灵。
幽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那咆哮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向我扑来。
我连忙施展出各种法术攻击,符纸、咒语、手势,我将谢老头教我的一切都用上了。
我口中念着咒语,每一个音节吐出时都伴随着淡淡的金光闪烁,符纸在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飞速变换着形状,手指在空中快速比划着复杂的手势,随着手势的舞动,周围出现一些若有若无的八卦图案,那是风水相术的力量在视觉上的呈现,八卦图案中隐隐有古老的符文闪烁,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在加持。
幽灵也不断反击,它的爪子带着浓烈的黑气,如实质般向我抓来,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腐臭的风,那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痛,我躲避之时不小心撞到了井壁,身体与井壁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前一阵发黑,但仍然咬牙坚持,符纸在手中快速变换着,咒语也念得越来越快,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对幽灵的反击。
井口,钱秀才的弟弟紧张地观望着,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泛白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那声音微弱却又透着紧张。
他的紧张让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我与他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眼睛里的担忧像实质般向我传来,我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发出的轻微声音,他紧张的情绪仿佛也影响到了周围的空气,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压抑。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信任与期待,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我,同时也夹杂着他对幽灵深深的恐惧,这种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气场。
就在这时,幽灵突然停下了攻击,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那呻吟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巨大的身躯开始颤抖……
“是谁,是谁在扰我安宁……”幽灵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
我看着它那扭曲的面孔,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怜悯。
我意识到,这个幽灵并非天生邪恶,它之所以如此,一定是因为生前遭受了极大的冤屈。
我改变了策略,不再一味地攻击,而是尝试与它沟通。
我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阳气,将之化为柔和的力量,包裹住自己的声音,说道:“我并非有意打扰你,我只想了解你心中的痛苦,或许我可以帮你解脱。”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暖和真诚。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村民们都屏住呼吸,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只有幽灵的低吼声和主角温暖真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而主角的身影在黑暗的井口和幽灵的黑影衬托下,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充满力量。
幽灵的怒吼声渐渐减弱,它缓缓地抬起头,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注视着我,仿佛在辨别我的真假。
我继续用风水相术安抚它的怨气,用手势引导阳气缓缓地靠近它,能感觉到阳气流动时轻微的暖意,它原本暴戾的气息似乎也逐渐变得平和起来。
我能感受到,幽灵的情绪正在慢慢缓和,心中也越发充满期待。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符纸,口中默念超度经文,开始为幽灵超度。
符纸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幽灵笼罩其中,那光芒暖暖的,很柔和,它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黑色的怨气也逐渐消散。
周围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平和,之前的阴冷感也一扫而空。
幽灵的身影逐渐变淡,最终化为一道白光,融入空气之中。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恢复平静的枯井,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太好了,太好了!顾长生真是神了!”村民们纷纷欢呼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敬佩。
刘寡妇的儿子也终于不再瑟瑟发抖,赵石匠则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
我抬头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陈风水师的身影,想必是见势不妙,早已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为自己成功解决这次事件感到无比自豪。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村庄的另一处地方,传来一股比枯井幽灵更加强大、更神秘的邪祟气息。
那气息阴冷而诡异,仿佛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蠢蠢欲动。
那股气息向我涌来时,我感觉耳朵里像是被灌入了冰冷的铅水,沉重又寒冷,眼睛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气,看东西有些模糊不清,鼻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像是血腥与腐臭混合的味道,舌头也仿佛尝到了苦涩的金属味。
那股气息的源头似乎隐藏在村庄尽头那片被古老诅咒笼罩的树林里,那片树林平日里就透着阴森,如今这股邪祟气息仿佛是从树林深处的黑暗深渊中涌出,预示着可能有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即将降临。
我的眉头紧锁,心脏也猛地一沉。
吴货郎拿着一个奇怪的木雕走过来说:“顾先生,这东西是我在井边捡到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