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心?”
听闻这个名字后,王名泉与张牧默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显得有些茫然,显然是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知冷恩公哪里人士,如此武艺强悍,我等之前居然也从未听闻?”
面对这个问题,梁策倒也早就想好了措辞:“在下家中甚远,名里梁乡,如今冷某也才只是第一次行至此处而已。”
这里梁乡,还真不是梁策现编的,而是先前在卧虎村里随便听来的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地方,如今用做来遮掩身份也正合适。
“里梁乡……”
岂知王名泉闻得此名后,竟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这使得原本满怀自信的梁策也不禁心生疑虑:“难道世界上还有如此巧合之事不成?”
所幸王名泉只不过是稍作思忖,须臾便继续说道:“里梁乡,确乎甚远呐,我也仅因从商之故,方才知晓此地,寻常之人还真不一定听闻过此地。”
待听得连王名泉这般行商掌柜都仅是有所耳闻后,梁策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王名泉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即刻再度吸引住了梁策的注意力:“莫非冷恩公此番前来,乃是冲着黑土城三日之后即将举行的升阶大会不成?”
“升阶大会!?”梁策一愣,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从未听闻,思索片刻之后,梁策还是决定真情流露,免得到时露馅,反而搞得难堪。
果然见了梁策一脸茫然的模样后,王名泉也只是稍稍讶然,并未过多追问,反而是出乎意料的,主动向梁策介绍起了这所谓的升阶大会:“这升阶大会,乃是由黑土城城主牵头,各大世家出资举办的一场大型选拔大赛,为的是能选出那些天赋异禀之人,成为新一代的青年俊彦,其中之奖励,可谓丰厚至极,乃是习武之人都想参加的一场盛事。”
“原来如此!”
闻听此言,梁策终于明白了过来。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缺乏天才,只是往往会因为资源缺乏的原因,草草地淹没于人海之中,如今有此盛会的话,确实能够将有限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也是拥有一身傲骨,不甘平凡之人的一个极好出头的机会。
“不知大会奖励中,有没有功法秘籍?”
梁策感兴趣地问道。
见梁策开口询问,王名泉立马热情回道:“有,自然有!而且以冷恩公如此高强的武艺,肯定是可以在大会上取得一个好成绩,到时候选取中意的武学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不知恩公可有意向参加?”
听闻王名泉的介绍,梁策虽有意动,但碍于自身身份的原因,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见到梁策仍然犹豫不决,王名泉当机立断地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此次升阶大会对于我们这些商人而言,可谓说是至关重要。”他的语气充满了恳切与焦急。
接着,王名泉压低声音透露道:“实际上,在这个升阶大会里面,还存在着一条不为人知的潜规则。
那就是无论哪个家族或者商行,如果能在这场盛会中崭露头角,取得优异的成果,那么在大会圆满落幕之后,他们将有权扩大自己的经营范围,并享受到众多特殊待遇。”
要知道,黑土城可是周边数百里范围内最为繁荣的地方,吸引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家族和商人们纷至沓来。
然而,在最初的时候,由于各方利益纠葛不断,导致各种纷争此起彼伏,整个黑土城都被搞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面对如此局面,黑土城的城主当即决定,联手城内的各个名门望族共同制定一套完善的黑土城规章制度。
在经过了一番雷厉风行的整顿行动,一些冥顽不灵、带头闹事的家伙们纷纷受到严惩。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胆敢公然挑战黑土城城规了。
然而虽然如今治安状况得到显着改善,但对于那些平凡无奇的家族和普通商人而言,要想在此地站稳脚跟却愈发困难了。
而王名泉之所以如此热忱地渴望邀请梁策参与其中,原因无他,只因这场升阶大会实乃数十年来都罕见至极、可遇不可求的一次越级良机。
“原来如此。”梁策暗自思忖着。
说来也怪,自那回历经“浴火”之劫后,他便不再忌讳时常以最为险恶的心思去揣度他人。
当听闻王名泉如此殷切地发出邀约时,他心中便隐隐约约察觉到此事恐怕还有隐情。
此刻得知真相仅仅如此而已,梁策反倒觉得并无大碍。
眼看着梁策再度陷入沉思之中,王名泉当即狠下心来,紧咬着牙关决然说道:“如若恩公肯答应替我鸿飞商行出战此次升阶大会,我王某人甘愿献上整整一百两黄金作为酬谢!”
这一数额一经报出,别说是梁策本人惊愕不已,就连站在一侧王名泉的至交好友张牧,亦是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本能地就要张口欲言,但联想到此处大会对他们鸿飞商行的重要,还是硬生生给忍住了。
那么这一百两黄金是什么概念呢?
其实在梁策来到这蝎族人的世界当中后,就惊讶地发现,世面上流通的货币其实和炽之国古代流行的货币制度极其相似,只是其中的花纹大不相同罢了,而铜币之上是银币,银币之上才是黄金。
虽然梁策还不了解这方天地黄金的真正价值,但他相信,这百两黄金的价值再怎么也得是在百万元以上,都足够三口之家不愁吃穿一辈子了,毕竟在像阮宝阮玉这种饭都吃不起的人,在这个世界当中可不在少数。
然而这百两黄金虽然诱人,但目前来说,梁策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钱,所以梁策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当然也没有一口回绝,只是推脱说,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考虑。
面对梁策的说辞,王名泉虽然表现得很是遗憾,但毕竟是没有明确的拒绝,表示还是有机会的,只是王名泉也知趣地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毕竟一味地劝说,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