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林叮悦和赵宏伟的简介末尾,同样都有那个令人胆寒的选择题——“该死不该死” 。
选项散发着诡异光芒,似在无声宣告,一场更大危机悄然降临。
陆晨开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屏幕上赵宏伟的信息,时间仿佛在此刻变得无比紧迫。
他迅速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翻找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找到后,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拨打键,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听筒里的嘟嘟声每响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揪紧一分。
电话接通的瞬间,陆晨开急切地开口:“喂,老李,我是陆晨开。有紧急情况!立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给我查一个叫赵宏伟的人。
他曾是金融公司高管,涉及重大金融诈骗,现在很可能是一起恶性案件的关键人物。我需要他的行踪、落脚点,任何相关信息,越快越好!”
打完这几通电话,陆晨开依旧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踏得沉重有力,他深知,能否尽快找到赵宏伟,不仅关系到这起连环案件的侦破,更关乎着可能出现的更多受害者的安危 。
时间如细沙般从指缝间悄然流逝,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一秒的滴答声,都像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不安,希望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一点点被消磨。
黄文斌坐立难安,此刻更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乱地从笔筒里抽出两根笔,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摆成十字形。
他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唇不停地颤抖,低声祈祷着:
“上帝呀,求求您了,保佑这个姓赵的不要出事啊。一定要平安无事,让我们能抓住凶手,阻止这可怕的一切。”
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满是对未知结果的恐惧。
一旁的李小文,也没了往日的沉稳。
她眼神游离,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挠痒痒的器具,心不在焉地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嘴里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佛祖,请您显显灵,保佑姓赵的能逃过这一劫。”
她的动作机械而又急切,仿佛这样就能给赵宏伟带来一丝生机。
官婉儿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又笃定:
“依我看,恐怕姓赵的已经凶多吉少了。凶手如此嚣张,行事又这般缜密,从林叮悦的案子就能看出,他不会轻易放过目标。”
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果不其然,就在大家满心绝望、情绪低落到极点时,时清暖的手机骤然响起。
那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时清暖神色凝重地接起电话,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落的声音,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时清暖挂断电话后,只是目光复杂地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沉重得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上面通知我去郊外的工厂,给那个姓赵的尸检。”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将众人最后的希望炸得粉碎。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大家彻底泄气失望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深深的挫败与不甘 。
众人赶到工厂,一股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比之前的案发现场更添几分阴森。
走进那间弥漫着腐臭与血腥气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场景,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入冰窖。
赵宏伟的尸体被放置在房间中央,与前一位受害者林悦的死态竟毫无二致。
特制的强力胶水在空气中凝固,化作密密麻麻的黏性丝线,将他紧紧缠绕,宛如一个恐怖的茧。
那些丝线深深嵌入他的皮肤,伤口处早已干涸的血迹,呈现出暗红色,宛如恶魔留下的爪痕。
他的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眸中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与绝望。
嘴巴大张着,似乎在无声地呐喊,却永远无法被人听见。
身体因痛苦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双手被丝线死死束缚在身体两侧,指甲因拼命挣扎而断裂,血肉模糊。
现场警员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熟悉的场景让他们不寒而栗。
官婉儿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愤怒,她握紧拳头,低声说道:“这凶手简直丧心病狂,竟然用同样残忍的手法再次作案。”
时清暖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戴上手套,缓缓走向尸体。
她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每一处伤口,试图从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现场中,找到一丝凶手遗漏的线索。
黄文斌和李小文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
李小文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真的拿这个凶手没办法吗?”
黄文斌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不甘。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息,与这个高智商、手段残忍的凶手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时清暖刚结束赵宏伟的尸检工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机铃声就急促响起。
她面色凝重地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消息,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北面废弃工厂,又出现一具相同死状的尸体。”电话那头,声音冷峻而焦急。
时清暖抬头,与官婉儿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震惊与愤怒无需多言。
官婉儿迅速转身,对众人喊道:“走,立刻出发!”
一行人脚步匆匆,宛如奔赴战场的战士,冲向警车。
警笛声划破长空,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可此刻,他们的心思全然不在别处,满心都是对凶手的痛恨与对案件真相的执着探寻。
到达工厂后,熟悉的恐怖场景再次映入眼帘。又一名受害者,被那特制的强力胶水丝线紧紧缠绕,身体扭曲,表情痛苦。
现场的布置、死者的姿态,与之前两起案件毫无二致。
黄文斌忍不住咒骂:“这凶手简直把人命当儿戏,像玩游戏一样肆意妄为!”
李小文握紧了拳头,关节泛白,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时清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再次投入尸检工作。
她仔细查看每一处伤口,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官婉儿则在一旁,目光如炬,仔细搜索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期望能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时清暖站起身,摘下手套,动作疲惫却透着专业的干练。
她朝旁边的工作人员微微点头,示意他们接手后续的初步处理工作。
随后,她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官婉儿,面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
“和前几个死亡状态差不多,”时清暖的声音低沉且压抑。
“甚至这个杀手将一些细微的东西都弄得一模一样。从伤口的嵌入深度、尸体的摆放角度,到胶水凝固后的痕迹,几乎分毫不差。这凶手对细节的把控,简直令人发指。”
官婉儿的目光始终紧锁在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上,眉头拧着。
听到时清暖的话,她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个凶手应该是个所谓的正义杀手。”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从之前的‘审判者App’就可以看出,他似乎在以自己的方式,对那些他认为道德败坏的人进行审判。”
官婉儿转过身,手指向工厂外的空地,那里还残留着凶手车辆的轮胎印。
“根据他开的车的车轮印来判断,车的载重能力较强,而且轮胎磨损程度显示车辆使用频率不低。能频繁作案且顺利转移尸体,说明他对车辆操作熟练。
再加上他能搬动这些尸体,我猜测他应该是个男性,年龄在35岁到50岁之间。这个年龄段的男性,具备足够的体力和驾驶经验,实施这样的犯罪相对更容易。”
时清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且,他对作案地点的选择也很有讲究。废弃工厂位置偏僻,不易被发现,说明他对周边环境十分熟悉,要么长期在这一带活动,要么提前进行了大量的踩点工作。这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对手,我们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官婉儿站在工厂外,目光如炬般扫视着四周。
沉吟片刻后,她转身对着黄文斌、李小文和陆晨开说道:“这工厂周边说不定藏着关键线索,我去附近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时清暖上前一步,语气温柔:“我跟你一起吧。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说不定能有新发现。”官婉儿闻言,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默契。
黄文斌见状,嘴巴微微张开,刚要出声提出一同前往,李小文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李小文冲着黄文斌轻轻摇头,而后对着官婉儿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暗示。
那意思仿佛在说:让她们俩去,说不定能发现更细致的线索,咱们在这儿守着,也能做好接应。
官婉儿心领神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和时清暖整理了一下装备,朝着工厂周边的荒草地走去。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草丛深处,一场与狡猾凶手的智力博弈,正悄然拉开新的帷幕。
两人走到无人处,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拂过荒草的沙沙声。
官婉儿眼中爱意流转,轻轻牵起时清暖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传递着无尽的温柔。
时清暖微微一怔,清眸看向官婉儿,眼中带着一丝嗔怪与羞涩:“不怕被人看见。”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微风,轻柔地飘散在空气中。
官婉儿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直达眼底,她并未言语,而是微微俯身,在时清暖的唇上轻轻一吻,动作轻柔而深情。
而后,她俏皮地眨眨眼,轻声说道:“这个都不怕,还怕牵手被人看见吗?”
时清暖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紧紧拉住官婉儿的手,娇嗔道:“走吧,去看看这附近有什么。”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工厂外。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荒凉的景象。
废旧的厂房矗立在那里,墙壁斑驳,窗户破碎,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
荒草丛生,肆意蔓延,几乎掩盖了曾经的道路。
她们穿梭在其中,仔细探寻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然而,时间在悄然流逝,她们寻遍了整个工厂周边,却终究一无所获。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映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
尽管满心失望,但她们知道,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