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罗烟嗔怪道:“那可不行,工作再忙也要好好吃饭。你们年轻人啊,就爱凑合。婉儿也在旁边吧,让她别老由着你,一定要吃点热乎有营养的。”
时清暖把手机开了免提,笑着回应:“知道啦,妈。婉儿在开车呢,她听到了。”
官婉儿微微侧脸,朝着手机方向说道:“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清暖的,肯定让她吃好喝好。”
周罗烟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几句,诸如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工作别太累之类的。
一阵嘘寒问暖后,周罗烟话锋一转:“对了,我这里最近有几个宴会你们想不想参加?都是一些青年才俊。”
官婉儿和时清暖瞬间静默,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无奈。
时清暖嘴角抽了抽,率先对着手机说道:“妈,您又来啦。我和婉儿现在一心扑在案子上,哪有心思参加什么宴会,认识什么青年才俊啊。”
周罗烟在电话那头:“暖暖,这案子也不能天天没日没夜地忙呀,你和婉儿也该考虑考虑个人大事了。这些青年才俊长得也不错,说不定你们见了就有缘分呢。”
官婉儿忍不住插了句嘴:“妈,您就别操心啦,我和清暖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
周罗烟似乎没打算轻易放弃,继续劝说道:“你们俩呀,就是太要强。多参加点社交活动没坏处,说不定还能给案子带来新思路呢。而且,我这也是为你们好,想让你们多些选择。”
时清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妈,真的不用了。等我们把这案子办完,有时间了再说,行吗?您就别给我们安排这些了。”
周罗烟听出时清暖语气里的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等你们忙完这阵儿,可不许再推脱啊。”
时清暖赶忙应道:“知道啦,妈。您就放心吧。”
时清暖和官婉儿无奈地挂了电话后,车里好一会儿都安安静静的。
终于,官婉儿先开了口,声音里满是犹豫 :“清暖,你说咱要不要瞅个机会,把咱俩的事儿跟家里挑明了?一直这么藏着掖着,我心里实在不舒坦。”
时清暖微微蹙起眉,认真思索一番,缓缓说道 :
“婉儿,我懂你的心思。可你瞧,咱们手头这案子还悬着呢,到了最要紧的关头。要是这时候公开恋情,保不准会惹出些麻烦,把办案进度给耽误了。”
官婉儿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说得在理,我也怕公开后,爸妈一时间接受不了,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可一直瞒着,总归觉得对他们不太地道。”
时清暖伸出手,温柔地握住官婉儿的手 :“要不这么着,先瞒着,等案子结了,咱有空了,再挑个好时机,跟他们好好唠唠。
这段时间,咱也能拐弯抹角地探探他们对咱这种恋情是啥态度,心里先有个谱。”
官婉儿紧紧攥着时清暖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还是有点犯愁,真不知道爸妈知道后会啥反应。要是他们死活不同意,可咋整?”
时清暖轻轻摩挲着官婉儿的手背,斩钉截铁地说 :“婉儿,甭管出啥事,我都铁定在你身旁。咱俩一块儿扛着,我信只要咱俩真心相爱,多花些心思沟通,他们迟早能理解、能接受。”
官婉儿长舒一口气,脸上绽出释然的笑意 :“嗯,有你陪着,我就啥都不怕。那就按计划来,等忙完这阵儿,再跟父母好好解释。”
车子稳稳停在了小区的停车场,四周静谧无声,唯有月光透过车窗,洒下一片银白。
引擎声渐息,官婉儿却并未急着下车,而是侧身,伸出手轻轻拉住时清暖的手臂,动作轻柔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时清暖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官婉儿,只见她眼眸中波光流转,满是深情与眷恋。
未等时清暖开口询问,官婉儿已然凑近,她的气息轻柔地拂过时清暖的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温热。
紧接着,官婉儿的双唇轻轻贴上时清暖的,那触感柔软而温热,似是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起初,这一吻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只是蜻蜓点水般在时清暖的唇上触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婉儿的吻愈发深沉,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抚上时清暖的脸颊,指尖微微用力,似是想要将眼前人更紧地拥入怀中。
时清暖只觉一阵酥麻从唇间蔓延至全身,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之中,双手轻轻环上官婉儿的脖颈,回应着这份炽热的爱意。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车内的温度也在悄然间升高。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与那缱绻的吻。
许久,官婉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时清暖,两人的唇瓣分开时,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银丝。
官婉儿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温柔笑意,她轻声呢喃道:“清暖,有你在我身边,真好。不管未来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害怕。”
时清暖微微喘着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伸手轻轻捋了捋官婉儿额前凌乱的发丝,柔声道:“我也是,婉儿。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将我们打倒。”
第二日,阳光透过警局的窗户,洒在审讯室的地面上。
黄文斌和李小文神情严肃,坐在陈泽楷对面,准备展开一场关键的审讯。
而在单面玻璃的另一侧,官婉儿和时清暖紧紧盯着审讯室里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黄文斌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陈泽楷,我们想再确认一下,你与受害人林叮悦在案发前的联系,仅仅是超市的生意往来吗?”
陈泽楷微微挑眉,神色镇定自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回答:
“是啊,她在我超市买过东西,就这么简单。我每天要跟那么多顾客打交道,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李小文紧接着追问:“那赵宏伟呢?据我们所知,你的超市和他的金融公司有资金往来,这中间是否存在其他关联?”
陈泽楷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轻描淡写地回应:“商业合作嘛,资金往来很正常。你们该不会因为这点,就怀疑我跟那些案子有关吧?”
黄文斌皱了皱眉头,继续发问:“还有第三名受害者,你和他所在的企业也有供应链合作,在合作过程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陈泽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特别的事?无非就是些正常的业务交流,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一番简单问题问答后,陈泽楷脸上嘲讽的意味愈发明显,他目光挑衅地看着对面的黄文斌和李小文,开口道:
“一直把我关在这里,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呢?我可是有正经生意的人,耽误了我的时间,你们担待得起吗?”
单面玻璃外,官婉儿双手抱胸,眉头紧锁,低声说道:“他这反应太镇定了,明显有备而来。这些问题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时清暖微微点头,眼神凝重:“没错,他一直在试图引导我们的调查方向,想让我们觉得他与案件毫无关联。
但这种过度的镇定,反而让他显得更加可疑。我们得尽快找到突破口,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黄文斌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泽楷,单刀直入地问道:“陈泽楷,你老实交代,那几个受害者是不是你杀的?”
陈泽楷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依旧挂着镇定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丝轻蔑,从容回应:“当然不是。你们警察办案,总不能仅凭无端猜测就随意给人定罪吧?”
李小文紧接着追问:“你与受害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案发时你无法提供有力不在场证明,这些怎么解释?”
陈泽楷摊开双手,故作无辜,挑衅地看着两人,恶劣地笑道:
“关系复杂就能说明我是凶手?这逻辑未免太牵强了。
至于不在场证明,我当时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没料到会被你们当成嫌疑人,自然没想着去留什么证明。
你们要是拿不出确凿证据,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陈泽楷被带出审讯室后,官婉儿、时清暖、陆晨开、李小文和黄文斌迅速围聚在会议室。
黄文斌眉头紧皱,率先开口:“这家伙太狡猾了,对咱们的问题滴水不漏,根本问不出什么有力证据。”
李小文附和道:“是啊,每一个回答都像是提前想好的,还敢公然挑衅,明显有恃无恐。”
陆晨开双手抱胸,神色凝重:“他肯定清楚自己的罪行,所以才百般抵赖。咱们不能再按常规思路审讯,得另辟蹊径。”
官婉儿微微点头,思索着说:“从目前情况看,他善于隐藏自己,咱们得从他生活和生意的细节入手,找他意想不到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