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平站在张照峰面前,宛如一尊冷峻的死神雕像,他的目光冰冷而坚毅,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恶贯满盈的男人。
他的右手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乎在急切地渴望着饮血。
张忠平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那动作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每一寸肌肉的收缩都清晰可见。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压抑已久的愤怒与仇恨在汹涌澎湃。
随着他的动作,匕首的尖端一点点地接近张照峰的胸膛,那冰冷的触感让张照峰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里面满是惊恐与绝望,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当匕首的尖端触碰到张照峰的皮肤时,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
紧接着,张忠平开始用力,极其缓慢地将匕首往他的心脏处推进。
张照峰的嘴巴张得极大,想要发出那令人胆寒的嚎叫,然而,声音还未完全冲出喉咙,张忠平便迅速地将口袋里的橡皮筋塞进了他的嘴里,硬生生地堵住了那震耳欲聋的惨叫。
张照峰的脸部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得不成人形,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球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他的身体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如噩梦般的折磨,但被紧紧捆绑的四肢却无法让他挪动分毫。
每一丝细微的匕首刺入的感觉,都如同千万根钢针在他的心脏周围穿梭,带来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剧痛。
这种疼痛从他的胸口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跳动、尖叫。
张忠平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那缓慢而坚定的刺入,仿佛是在谱写一首罪恶的终结曲。
随着匕首一寸寸地深入,张照峰的挣扎也逐渐变得微弱起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生命之光在他的眼中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
直至最后完全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浓重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这场惊心动魄的复仇……
张忠平坐在宽敞明亮却又弥漫着一丝冷峻气息的办公室里,双眼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刺目的头条新闻:张氏集团张二公子张照峰昨日惨死在家中,张氏集团拿出悬赏资金一亿,寻找凶手。
屏幕的冷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嘲讽,又似解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动着鼠标滚轮,目光扫过一条条评论。
谩骂声此起彼伏,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仿佛是对张照峰恶行的另类控诉;幸灾乐祸的言论也不在少数,字里行间满是对这个纨绔子弟的鄙夷与唾弃;
还有一群人在热烈地讨论着那一亿悬赏金,言语中满是贪婪与渴望,似乎那笔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当看到有人怀疑是不是张二公子欺负过的那些女性时,张忠平的眼神微微一凝。
他想起了那个在孤儿院长大、被张照峰肆意伤害的女孩,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些女孩们,本是生活中的弱者,却被张照峰这个恶魔无情地践踏尊严、摧毁生活。
如今他死了,虽然是自己亲手所为,但张忠平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他靠向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微微闭上双眼。
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他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张照峰的嚣张跋扈、那些女孩们无助的泪水以及自己决定复仇时的决绝。
如今,张照峰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自己,也将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继续坚守着内心的正义,哪怕前方是未知的深渊,他也毫不退缩。
良久,张忠平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深知,这场风波只是暂时的,而他要做的,是确保那些无辜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让真相永远埋藏在黑暗之中,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
在一个小城市一隅的一个小公寓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在女孩张晓晓略显苍白却依旧清秀的脸上。
她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占据热搜榜首的娱乐头条,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张晓晓的心跳急剧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张忠平那张冷峻却又带着几分神秘的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怀疑。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底疯狂生长,然而,她又立刻用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不,不可能的,他是在帮我,他是好人。”
张晓晓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试图驱散心中那团越来越浓的疑云。
她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个人渣张照峰死了,这本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是她曾经无数次在绝望中祈求的结果。
可是,为什么此刻她的内心却如此不安?
她回想起张忠平看向自己时那偶尔流露出的复杂眼神,还有他行事时的果断与决绝,那些细微的片段如同拼图的碎片,在她脑海中不断拼凑,逐渐形成了一个她不敢去直视的画面。
“不行,不能再想了。”张晓晓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她深知,无论真相如何,张忠平都是那个将她从深渊中拉出来的人,是她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一束光。
她宁愿选择相信他的善良,也不愿去探究那个可能会让她陷入更深恐惧与迷茫的真相。
于是,她关掉手机屏幕,起身走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完全照进屋子,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内心的阴霾。
她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要彻底告别过去的黑暗,向着新的生活勇敢前行。
审讯室里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张忠平刚刚叙述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得意。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官婉儿和时清暖,眼神中满是挑衅与讽刺,那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怎样?你们同为女性,对于我对张照峰做的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呢?”
时清暖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此时,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她轻轻地抬眼,直视着张忠平的眼睛,不急不缓地说道:“你和张照峰同为男性,看来你还是挺照顾他的。”
张忠平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什么意思?”
时清暖双手抱胸,身子往后靠了靠,继续说道:“你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怎么不先将他的‘作案工具’切掉呢?”
她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审讯室里炸开。
一旁的官婉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张忠平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尴尬。
单面镜后面,那些原本神情严肃的男性警官们听到时清暖的话,都下意识地收了收大腿,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有的尴尬,有的震惊,还有的似乎是对张照峰罪行的深恶痛绝。
陆晨开站在局长身边,脸上挤出一丝干笑,对着局长小声说道:“清暖她真会开玩笑。”
局长却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观察室里。
笑罢,局长缓缓说道:“她从小到大,我都没听过她开的玩笑。恐怕这是她的心里话。”
陆晨开和其他几个警官面面相觑,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和对时清暖的重新审视。
他们着实都没想到啊,平日里那个总是一脸清冷,在众人面前寡言少语,仿佛遗世独立般的时法医,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如此让人胆寒的话语,展现出这般“心狠”的一面。
在大家以往的印象里,时清暖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法医世界中,专注地与那些冰冷的尸体打交道,默默地为案件找寻着关键线索。
她鲜少主动与人交流,更别说表露出如此强烈的情绪和态度了。
可今天,她这寥寥几句,却似一把锐利的手术刀,精准又狠辣地划开了表象,直戳要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有了全新的认识。
那些男性警官们此刻回想起她那云淡风轻说出那番话的模样,心里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暗暗想着,以后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这位看似清冷的时法医呀。
官婉儿柳眉一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继续张嘴讽刺张忠平道:“就是啊,你怎么能让张照峰死得那么痛快呢?难道就因为他和你一样姓张,还想着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原因吗?”
那话语里满是尖酸刻薄,一字一句都像利箭般朝着张忠平射去。
张忠平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谁和那种人是一家?哼,就连和他一样的姓我都感觉到恶心!他做出那些天理难容的恶行,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让他受尽折磨,哪还会顾得上什么同不同姓!”
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满满的愤怒与不屑,可这情绪越是激烈,倒越显得他此刻有些气急败坏了。
张忠平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的青筋还在突突直跳,他咬着牙,声音里透着不甘与愤恨,大声说道:
“我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啊!满脑子就想着要让那混蛋付出代价,替那些被他伤害的女孩讨回公道。要是再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策划策划,我肯定会像你们说的那样,不仅仅将他的‘作案工具’切掉,我还要把他千刀万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顿了顿,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神情,继续说道:“可当时,我想着那个姑娘,不能再让那女孩多担惊受怕一刻了,只想赶紧把这事儿了结,让那畜生彻底消失,所以才没顾得上用那些更狠的手段,哪知道你们现在倒来挑我的不是了!”
说罢,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官婉儿和时清暖,可那紧握的双拳,依旧泄露着他内心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