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ight不成文规矩,已经申请成为会员的顾客若是带朋友,只能带一位,但姜知芋在这个酒吧里完全驾轻就熟,无人拦她。
见她进去了,服务员笑着跟她打招呼:“姜小姐,好久没来了?”
姜知芋回他:“最近忙,现在有时间了带朋友来玩玩。”
服务员应了一声,待她们在卡座上坐下后,将菜单递给她:“姜小姐,看看今天喝什么?”
“来点度数低的吧,我朋友不太能喝酒。”
“得嘞,等着啊。”
几人到达酒吧的时间才八点过半,不算晚,此时里面人不多,放的音乐也不炸,她们正常聊天的声音,彼此都能听到。
林七七见到姜知芋和服务员熟络的模样,饶有兴趣地问道:“知芋姐,你经常来这儿嘛,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姜知芋笑着点了点头,“这家还不错,环境不错,酒也不错。”
没几分钟,服务员把酒端了上来,阮惊雀挑了一杯,姜知芋看到她拿了酒,跟她说那一杯叫做莫吉托。
而阮惊雀之所以被它吸引,是因为她看到了酒上的薄荷叶,梁怀叙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淡淡的薄荷味道,她一下就记住了。
她试探性地饮了一口,薄荷与青柠的味道,酸甜可口,酒精味并不浓,有夏日清凉的感觉,还不错。
见她们都挑好了酒,姜知芋提了一杯,“让我们庆祝一下知惊一夏成功拿下单子吧!”
大家都举了起来,酒杯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几人聊了二十分钟左右,场子似乎热了起来,音乐声躁动,灯光斑斓闪烁,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和欢呼声,有一种忘我的热闹感。
林七七蠢蠢欲动,拉着颜可和许苏去舞池跳舞,卡座上只剩下阮惊雀和姜知芋。
“来,碰一个吧。”姜知芋看着身边的好友,暖声笑了笑,“致敬在同一个城市的我们。”
姜知芋虽为姜家大小姐,可身边真诚知心的朋友到底还是只有阮惊雀一人,圈子里的友谊又可哪一个可信呢。
“好!”阮惊雀朝她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轻轻碰了杯。
来到云江,她其实很高兴,当初毕业她本来就想留在云江,可妈妈不让,非要她回老家备考,如今还能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也是遂了以前的愿了,更何况她还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两人不觉聊起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偶尔煽情,偶尔笑得像个孩子。
这个时候,一道女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语气里带着试探和不可置信,“阮……惊雀?”
阮惊雀闻声看过去,没想起来这人是谁,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
程思思冷笑一声,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眼里透露着自以为是的傲慢,现在谁对她不是恭恭敬敬的,竟然还问她是谁?
阮惊雀注意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也收了收自己的表情,还未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姜知芋在自己耳边说:“你和你老公的前绯闻对象认识啊?”
那个热搜上的程小姐?
阮惊雀又看了她两眼,脑子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她想起来了,转而凑到姜知芋耳边,缓缓吐出两字:“仇人。”
她这乖乖的性子竟然还有仇人?
姜知芋对她挑了挑眉,有意思哦。
程思思见她们两人自顾说着悄悄话,完全不理自己,生气地跺了跺高跟鞋,当然,发出的动静完全被音乐声掩盖,仍没有人关注到她。
“阮惊雀!你有没有点礼貌?说什么我们也是老同学……”
没礼貌的也不知道是谁。
阮惊雀面露微笑,“不好意思,我没有老同学。”
“你你……”
程思思指了指她,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正巧有人喊了她,“哼”一声,甩甩手走了。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她是被气走的,挺不巧,正好被二楼一个看好戏的男人拍了下来,并转手发给了某人。
几乎是秒回:【她没吃亏就行,你帮我看着点。】
【你老婆你自己不管?】
【她和朋友待一起,我会来接她。】
蒋砚祁看着信息轻笑一声,蓦地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手里的酒,转身下了楼。
姜知芋还是第一次看到阮惊雀这个样子,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惊雀宝贝,你这战斗力很强啊,不过你们真是同学啊?”
阮惊雀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转而又摇摇头,轻描淡写道:“以前她带头全班孤立我,算不上同学。”
ta现在已经将从前的经历看得很淡,过去就翻篇了,一直放在心里痛苦的是自己,她深有感悟。
“什么年头了还搞孤立?她贱不贱啊!”姜知芋拍了拍桌子,破口大骂。
“好啦,都过去了。”阮惊雀朝她笑了一声。
姜知芋若有所思,“惊雀宝贝,依我多年的经验,她肯定对你老公有兴趣,当初媒体发在网上的照片,那角度一看就是故意的,说不定就是她叫人发的,你得小心一点。”
确实是她发的。
这件事还是梁怀叙让助理来跟自己解释的,现在想来还挺好笑。
“知道啦。”
阮惊雀喝了一口酒,迎面走来一个面熟的男人,好像是……梁怀叙的朋友。
对,他们在电梯见过的。
只见男人在距离她们不远的位置停了脚步,然后随手招来服务员说了些什么,很快一杯酒就到了他手上,他含着笑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她们面前。
蒋砚祁将酒杯伸了出去,似笑非笑,“嫂子,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知芋笑着点头,和他碰了杯,阮惊雀则是呆呆地下意识将酒杯伸了出去,潜意识引导着她去碰杯。
嫂子?
他叫她嫂子?
阮惊不太能习惯这个称呼,抿嘴扯出一抹笑,“蒋先生,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可不行,阿叙会杀了我的。”
蒋砚祁连连摇头,自己的兄弟还是了解的,就好比刚刚给他发信息,竟然得到了秒回,以前可不会这样,由此可知他兄弟对自己老婆的重视程度。
有这么恐怖嘛,阮惊雀想,阿叙才不会这样。
对面又传来声音,“嫂子,你也别叫我这么生疏了,跟阿叙一样叫我阿祁吧。”
阮惊雀轻声,“嗯。”
男人又继续说:“对了,嫂子,过几天我们要聚一下,带家属的那种,你和阿叙一起来呗,我已经跟阿叙说过了。”
阮惊雀的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她很难适应这种场合,但转念一想和某人有关,既然已经决定要参与他的生活,就要走近他身边的人。
最后她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