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众人在江云濯的建议下兵分三路,杨家三兄弟下了掠影山,没多久到了一座城池,从城中一些老太太的口中的知,这个掠影山上的寺庙荒废很多年了,庙里神鸟显灵也就是最近十几年,可巧的是龚正大约也是那几年做上的司马。
三人出了胡同,杨一平说道:“我说二位弟弟,你说这几个老太太说的可信吗”。
杨三良在后面回应:“这些老太太的消息来源堪比斥候,再说可不可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杨一平和杨二凡一回头一看差点乐喷了,就看杨三良那个样,手里拿着篮子,里面装着花生,玉米,红薯,鸡蛋还有一块生肉,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来进货的。
这些东西都是刚才那些老太太给的,几个老太太看杨三良说话挺好,再说长得又矮又瘦,几个老太太拿东西给他补补。
正在这乐呢突然听见道上有人高喊:“唉~行人闪开啦,罗刹堂主驾临嘞”。
杨三良一碰旁边一个小叫花子:“我说小子这罗刹堂是干什么的”那小孩撇了撇嘴,那意思你白问啊,杨三良顺手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小叫花子,把他乐的抓起来就吃,也没管都是生的没熟啊。
杨三良说“唉,唉,唉,你慢点你到跟我说说啊”。
这小子一边嚼一边说:“罗刹堂是我们这里非常大的一个帮派,据说是神鸟留在人界的使者”。
正说着呢,就看打远处来了一顶小轿,周围围了不少衙役,这条路并不宽两方人都都堵在这了。
领头一个衙役走到队伍前面冲着前面高喊“唉,我说长不长眼啊,司马大人的轿子也敢拦,还不快闪开”。
这会儿从对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面如生蟹盖,连鬓络腮的胡须飘洒于胸,头戴黑色方巾,浑身穿一身古铜色的便服,腰系丝绦,这人一下轿子一摆手,身边拦着道路的人都走开了。
刚才那个衙役一看见他也赶紧回头禀报“司马,庄神使来了”。
“知道了”话音刚落,就看轿帘刷的一下被撩开了,从轿子上下来一个人此人头戴黑色官帽额间镶着一块美玉,一身青绿色官袍都有点褪色了,脚踩官靴。此人四肢健壮,又不乏儒雅,令人侧目。往脸上看肤色暗哑,面带忠厚。
就看这个官员冲着对面一躬身“呦,庄神使,下官这厢有礼了”。
在看那个庄神使都没正眼看他,你看他那个样好像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行了龚司马,你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要是平时我还可以考虑给你让一下路,可是现在我带着神鸟大人的金身,你说我能让,可这神鸟大人他能让吗”。
这边这个官员沉思了一会儿“既然是神鸟大人的意思,那我们便让路吧”说着龚正一摆手,三班衙役闪开一条道路。
再看这些罗刹堂的人,一个个的那下巴恨不得撅到天上去,那意思你们都不行,你们算干什么滴的都滚一边去吧。
等他们走了之后那小叫花子又说:“罗刹堂正在到处征集美女参加庙会,据说每年神鸟大人都会挑选一个美人娶为妻子共享极乐,而后降福当地”。
杨一平一听再看姓庄的那两下,让杨三良偷偷的跟着这些罗刹堂的人,自己和杨二凡先找客栈住了下来。
傍晚时分杨三良回来了,三人吃了晚饭直接够奔罗刹堂。罗刹堂就在城西,离客栈不太远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三人到了地方,一看这房子修的可真阔绰,清一色琉璃瓦的房屋,光是门口这两只石狮子就比一般的狮子大不少。
杨三良刚要翻墙进去,就看这大门砰的一声开了,有几个恶奴拎着个人往外一扔,从台阶这直接扔出来了,给人摔了一个狗吃屎。
三人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仔细一看是个老头长得挺老,穿的衣服前面不少补丁,杨一平赶紧晃晃他“老人家,老人家你没事吧”。
晃荡半天才给老头晃荡活了,老头一睁眼“这是哪啊”。
杨三良赶紧搭话“这是罗刹堂啊,我说老头你是怎么了被他们扔出来了”。
就看这个老头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这伙天杀的不是人啊”。
杨三良一拍老头:“我说老头你别嚎了,嚎有什么用,能把他们都嚎死啊,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老头擦擦眼泪说道:“我家在城南住,我家穷但是我开了个小铺子,卖点瓜子炒豆什么的这日子也算过起来了,我有个女儿今年十七岁,平时不敢让她抛头露面,尤其最近要开庙会,每年开庙会罗刹堂都要在城里选美女去,可是去了的姑娘十有八九都回不来,即便是回来的不是痴傻就是失了身,可是那天我病了,我姑娘替我在店里卖货谁知被罗刹堂的人看上直接带走了,我来要人还被打了出来”。
老头说到这把杨三良气的“好啊,好个罗刹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干这种强抢民女的勾当,这事我非管不可”。
杨一平转身问“老人家你姓什么,家具体在哪”
“老汉姓杨,他们都叫我杨罗锅子,我家在城南玉门桥下”。
杨一平扶起老头“三良你脚程快,你送老人家先回去”。
这边杨三良背起老头撒脚如飞很快回来了,这哥仨对于这种翻墙的业务太熟了,尤其是杨三良他爹就是干这个的。
三人到了后院翻身过墙,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这边啊是个小花园,由于是秋天了花大多没了,不过这叶子也没有完全落光。
杨一平在前边开路,那哥俩紧随其后,这罗刹堂太大了,三人绕了半天也没绕出来,这后边的假山似乎组成了一个迷宫,愣是走不出去。
没办法三人分三路走,单说杨三良这边他左转右转出不去,他突然一看旁边的寿山石挺高,他一跺脚上了石头上抬眼一看,只见旁边不太远有一个房间还掌着灯,杨三良一想有灯就好办去呢看看。
这小子也聪明仗着身手好压根没下去,从假山上面飞着走,不多时来到房屋前。虽然是秋天但是天气也挺热,所以这窗户没关。打屋子里面发出一股女人的胭脂香。
杨三良凑到近前闪目一看,这屋子里面收拾的很整洁,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面大铜镜,铜镜旁边摆了不少胭脂首饰。
桌子前坐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年龄有个二十七八岁,头顶高挽发髻,从这点来看已经成亲了。透红的两腮,带粉的脸,直隆的鼻子,含春的眼。上穿紫色广绫袄,下配交织绫蕊蝶纹裙,三寸金莲搭配鸳鸯鞋,身姿曼妙在花灯照耀下显得更加漂亮。
这个已婚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在这镜子前用手托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锁,时不时长叹真是眉带三分愁,眼含七分忧。
这个女子与林星竹,齐悦这些青年女子不同,而是带有一种成熟韵味,把这杨三良看懵了。
杨三良这小子哪都好,就是一个毛病,好色太好色了,其实他的天赋不比林青云差,可为啥他打架不是很厉害呢,还不是整天沉迷女色弄得。跟他相比洛春风和之前的江云濯呢都不叫事儿。他一看这个已婚妇女早都走不动道了。
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里比较危险,这不是青楼。想到这他猛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哪知声音太大,里面那个女子听见,她往窗外一喊“谁~”。
杨三良翻身进了屋子,出手点了那女子的穴道。随后把这紫玉箫往她脖子这一抵“别动,我告诉你啊,别想着耍花样,要不然我弄死你”。
那女子赶紧求饶“好汉爷,你可千万别杀我,我床头有钱都给你,求你娆我一条命行不行”。
杨三良往旁边一坐“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说着他一抖手那紫玉箫变成了一把剑抵在那女子项上。
那女子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连忙求饶“好汉爷,你别杀我我全都说,你别杀我”。
这女子稳了稳心神“好汉爷,我本是这林州城内怡红院的歌女,原本年轻时在怡红院靠着弹琴唱曲受人爱戴,可是终究年老色衰,没办法嫁给了一个卖茶叶商人,刚嫁去三个月那商人对我还行,可后来对我就淡了,之前去进货把我留在江边就再也没回来,又过了三个月有人带着欠条来找我,说是我丈夫把我给卖了,卖给这家人,可我来了之后也没有人来见我,就让我待在这个院子里,三餐有人来送,说是本月十五让我去什么庙会,我也不懂可也不敢问”。
说着这女的哭了,杨三良一看这女子落泪了,那哪还舍得啊赶紧给她擦擦眼泪“我说这位姐姐,你可知道这其他的姑娘们被关在哪吗”。
“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每次带姑娘都会从我旁边经过,应该往那个方向去了”随即一指那边,杨三良透过窗户一看那边是一处假山群,他想这地界这么大可不好找啊。
就在这时只听远门处有人开锁,随即锁被打开,紧接着有人冲里边喊“姜夫人,你睡了吗”。
声音很粗,应该是个男人。
杨三良一听举起宝剑,往外就走,这才有一段三兄弟除恶罗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