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梅得到夸奖,显能又道:“如此看来,这件惨案与那白刀帮脱不了干系,我们也不能只听吴胜的一面之词,只要将他们其中一位重要人物擒住,便能真相大白。……”
贺雨柔放心的道:“好的,看来你是胸有成竹,继续吧,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必要时再叫我。”……
晴天夜晚,繁星满天。夜色中的迎春楼:在五颜六色大彩灯笼的映照下更显辉煌,高楼内外到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那些寻欢作乐的游客纷至沓来,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显出休宁县的繁华不亚于京城。
赵雪梅由窗口望着热闹的迎春楼。忧虑道:“你说他今晚能来吗?” 吴胜有所顾虑回道:“这里是蒋师爷的老巢,来是肯定要来的。只……看……”这时他的心里直发慌。
这也难怪他紧张:毕竟今晚劫持的是白刀帮堂堂的师爷,二把交椅,弄不好自已的小命事小,只怕也是灭门的下场;再看那美女大小姐,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居然说身怀绝世武功,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管怎么说,这一宝也押得恁大了,居然赌上了身家性命。夜风虽凉却是一身的臭汗,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坐在马车边上如坐针毡,尝到了骑虎难下的滋味。
“来啦来啦!” 吴胜指着一辆缓慢行来的三匹马大车嚷又道:“这就是蒋师爷的专用马车。” 赵雪梅顺目望去:只看这马车豪华的装饰,就知车上人一定是非富即贵。
灯火辉煌,热闹的迎舂楼大门前,衣饰华丽的赵雪梅左顾右盼地轻移莲花小步,徘徊在街面。
“吁吁!”的一声,马车停下,车夫打开车门:走下一位手拿折扇,五十出头,长得白净瘦小的男子。车夫道:“师爷好走,在下明早来接你。” 说罢跳上马车,扬长驶去。
蒋师爷没走两步,忽地眼睛一亮愣怔不动。心想:“哪里冒出这么一个大美人来?” 这蒋师爷早些年一直经营这迎春楼,迫于生计混迹黑道,加入白刀帮。凭资本,而又善工于心计,混了个‘忠义堂’的师爷,在休宁县也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一生倒在花团锦簇中,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能让他惊叹止步,的确不易!
蒋师爷满面堆笑忙上前献殷勤道:“大小姐这是在等人么?外面夜风清凉,不妨进去坐着好等一些。……”
赵雪梅嫣然一笑不语,却羞涩地转身缓步离去。
好似猎手在森林里看见一只肥山羊,岂能放过?蒋师爷讪笑道:“大小姐别走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吗?……”随后紧跟而去。
赵雪梅上了马车,高兴的道:“姐姐出来吧,他来了,以后就看你的了!” 说完隐身。贺雨柔现身,望着像被勾魂摄魄的蒋师爷屁颠屁颠地抬脚就上了马车,心里嘲笑道:“臭男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蒋师爷上了马车,见宽敞的车厢里就一个美人儿,心中暗喜,便上前厚脸坐在贺雨柔身旁。讪笑道:“大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本……”话未说完,只见美人挥手轻拂。蒋师爷顿时呆若木鸡,不能动弹,显然穴道被制,马车疾驰离去。
蒋师爷料想不到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虎口拔牙,在自已家门前将自己劫持。真是反了天啦!
城西一座荒废的土地庙里。刚进来,贺雨柔还好意地信手微拂,解了蒋师爷的穴道,哪知这家伙不识好歹,竟扭头就跑。“找死!”被贺雨柔凌空一掌拍碎扇胛骨人飞丈外,痛得狼狈不堪地躺卧在杂草丛里,惊恐万状地瞅着贺雨柔。脑袋瓜子却飞快的转速:“这是哪路神仙,这么厉害的身手,意欲何为?……”饶是他见多识广,奸诈过人,这一系列的问号,他也无从解答。但是人胆早已被吓破,不再是得意洋洋的蒋师爷。
“还想跑,不识好歹的东西,真想-掌拍死你这个恶徒!” 贺雨柔气愤地对赵雪梅道:“雪梅、你来对付这家伙,不想再看见他。”说完隐身,赵雪梅现身。
吴胜搬来一张长凳,赵雪梅坐在长板凳上冷酷望着痛苦不堪蒋师爷,也不语言,这是一场心理战的较量。
“在下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小姐,要这般待我?” 蒋师爷被瞅得背脊直冒冷汗,心里惊恐得发慌。却装楞又道:“我只不过是看小姐孤身一人,想帮帮你而已,好心没好报也罢了,居然重手伤我,有这么大的罪吗?”
“罪可大了!”赵雪梅娇叱一声,站起身来气呼呼徘徊不再语言。
秋风厉声叱道:“老实点,今日是你的鬼门关,看你是进去还是回头,任凭你选择,我们大小姐都会成全你。”
秋雨上前道:“这是江北鄞县贺家庄的大小姐,人称‘色艺双绝’,贺雨柔。既然敢报名号给你,就是志在必得,认罪吧!”
蒋师爷急道:“我家大业大的,又不作奸犯科哪来的甚么大罪,冤枉啊大小姐!”“二十八条人命。” 贺雨柔气极上前厉声又道:“罪还小吗?”“二……十八条人命!”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贺雨柔冷声道:“不错,二十八条人命。昨晚张卫民一家惨遭灭门,这弥天大罪若是你一人要担着,今晚我就杀了你,给那些冤死的人报仇。本大小姐行走江湖以来,历来是疾恶如仇,对你们这些血债累累的恶徒决不手软,更不会滥杀无辜。你的一切本大小姐是了如指掌:靠迎春楼起家,如今是白刀帮忠义堂的师爷,在休宁县坐第二把交椅。没冤枉你吧?你不说也没关系,你愿一人承担起谋杀这二十八条人命的罪行,本大小姐今晚成全你!…...”
蒋师爷见她说得有板有眼的,骇惧她绝世的武功。忙翻身勉力爬起来跪着叩了一头求道:“大小姐饶命,那二十八条人命的确非我所为,是那……刘帮主与洪堂主犯下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