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搭话缩卷着身体一翻就坐了起来,又仔细凑近看了看那块石板,心想:“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块儿石板是被什么人故意挡在这里的,如果是这样那必定在挡的时候有操作的顺序。
听之前的声音石板应该比较厚重,通常来说搬动石板挡这里的话,要斜倒着从下往上立会比较容易,这样的话那石板上面的位置嵌入的泥土应该不会特别深,如果从上面重新挖一个洞,那就容易把洞挖大导致石板无法完全阻挡。”
想到这里,我便让小刘把他手中的轮撬递了过来,先前和那帮盗墓团伙打斗过程中我和猴子的轮撬都顺手丢了,小刘和乔领导的留在手里防身一直还携带着。
我接过递过来的轮撬说干就干,立马就开挖了起来,果然挖了大概二十几下,上面的泥土就被挖下来了一大块。
又挖了不知道多久手都有点发麻了,石板的顶部突然裸露了出来,其他人则帮忙把挖下来的土往后倒。
一看有希望,我不敢怠慢又连续挖了好几十撬,突然猛的一股新鲜空气涌了过来,看来挖的没错,通了!
猴子见我挖的满头大汗,便把轮撬接了过来和我轮流开挖,俩人又挖了大概七八分钟,洞口已经挖的差不多了,轮流通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于是招呼猴子先钻过去,其他人陆续跟着猴子通过了这块儿石板,我是最后一个翻过去的。
翻过去之后,我又瞥了一眼过来后方的通道,看这一眼不打紧,黑暗中竟然又看见了那双红幽幽的眼睛!它竟然还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连忙拿手电筒去照想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可是还没等照亮那双眼睛便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他娘的,这东西速度可真够快的,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后面肯定图谋不轨,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必须得把它给干掉才行。
想到这儿我便叫住了前面的阿娇,把刚刚又看到那双眼睛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让她留下来帮我拿手电筒照亮,然后从挎包里面掏出了一枚手榴弹。
我又从挎包里面拿出来一根细背包绳,将绳子一端系在了拉环上然后将手榴弹埋进了土里,另外一端则横拦在洞口上方,在我们通过的位置区域简单布置了一个陷阱。
只要这红眼睛的东西敢再次跟过来,它必定会撞上陷阱引爆这枚手榴弹,就算不把它给炸死,也至少能活埋了它。
布置完之后,我又用碎土在周边做了伪装,两人这才赶紧打着电筒爬着去追前面的猴子他们。
我和阿娇往前又爬了五六分钟,只听她突然“啊!”的惊叫了一声,接着身体下坠式的往下陷,我忙伸手去拉她的脚,结果导致重心前移两个人一起就向下陷了下去。
接着我俩“扑通”一声着地,我侧躺着身子摔到了地面上,肩膀处疼的我直咧嘴,幸好摔下来的时候紧紧抱住了阿娇,她倒还好侧趴在我的身上紧抱着我没被摔到!
但是这一瞬间我俩的无意动作都使对方略显尴尬,立即就分开保持了点距离。
此时猴子和小刘赶紧过来扶我们起来,猴子咧着嘴嘟囔着:“我还以为你俩听到了我们的动静没继续往前爬呢,结果我们刚站起来,你俩就跟着摔下来了。”
我咧着嘴对他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爬在最前面,下面有个洞你都没看到,让我们跟下饺子一样,一个个往下掉!”
猴子忙解释道:“哎,生哥,这可不能怪我,你看,你们个个也都没看清,明明都打着电筒往前爬,结果不是一样全都掉下来了。”
猴子说完,我懒得再去为这点小事争论,便打着电筒看了看头顶掉下来的位置情况。
难怪我们都打着电筒也没看清路,原来掉下来的位置属于下坡状,由于我们向前爬动时抬着头眼睛全都盯着斜上方,根本没有留意下面的情况,上半身一旦失重确实很容易就掉下来了,有过这种失重摔倒体验的人很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我又仔细观察了现在所处的空间,这个空间相对封闭,中间位置除了摆放着一口石棺和前面的墓门之外其它什么也没有。
自从相遇到了阿娇她们之后,我们期间只有一次小的休整连眼睛还没合过,眼下没有什么危险,所有人都显的面容憔悴。
爬过来的通道被我设了手榴弹陷阱,我此时也放心很多,于是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间墓室好好休整一次,缓解一下大家困乏的状态。
于是找了墓窒相对干燥的角落位置,我和猴子又把挎包里面的雨衣拿出来铺到了地上,小刘扶着乔领导坐了下去,阿娇也靠着旁边位置休息,我和猴子则靠在外围一点,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
大家刚坐下身体一放松,这旁边的乔领导和小刘还有阿娇就很快睡着了,猴子见我还没睡,便小声对我说:“生哥,你也赶紧眯一会儿吧,别硬撑着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困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睡梦当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好冷犹如躺进了冰窖般的感觉,实在受不了了,我用力往后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却突然感觉背后被一个尖锐的东西给顶了一下。
我赶紧睁开眼睛往后看,只见身后的角落里全是碎冰碴!那里空无一人!
明明都在一起休息的,其他人都去哪里了?我赶紧站起来查看墓窒四周情况,整个墓窒的四周全部布满了冰碴,寒气还在不停的从地底往上冒。
我连忙呼叫猴子、阿娇他们,可是喊了半天根本没有人应答,就在这个时候,墓窒中间的石棺不知何时被人给打开了,石棺中突然伸出来一只惨白的人手!
我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想抬起八一杠警戒,结果我的两只手根本不听使唤,无论我再怎么用力整个人依然是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此刻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石棺中的动静,而那只惨白的手缓缓的扒在了石棺边上,这只手的手指细长指甲也很长,只见那手掌猛的绷紧用力,石棺中的尸体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立马就看清楚了那具尸体的脸,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这张脸不仅惨白如雪,而且因为脱水的原因表皮发皱,皱痕一层叠着一层表面好像还结了一层白霜,尸体的眼睛此时睁的溜圆,正死死的盯着我看呢!
我的身体根本动不了,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可是连眼皮也不听使唤了,只能继续看着这张发皱妇人的脸,我的恐惧感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只见她的嘴巴正缓缓的张开,里面的牙齿都已脱落的只剩下四五颗了,突然又从那嘴巴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挥动着快速就朝我抓了过来!
这诡异的情形吓得我心脏加速都快跳爆表了,可身体仍然是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那只手迎面朝我抓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的身体忽然被人用力摇了好几下,我猛的睁开眼睛,那种寒冷刺骨的感觉也立即消失了,眼前出现了电筒的光亮,而四周的一切都又恢复如常,我仍然坐依着墓壁,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猴子在旁边捂着手电筒的强光问我怎么满头大汗的,而且身体刚刚还抖来抖去的把他都给吵醒了。
我看了猴子一眼,他也是满头的大汗,刚想回答猴子做了个恶梦,可是还没开口呢,他却突然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小声说:“生哥,你听!”
我忙竖着耳朵听动静,只听见一连串的“嗒嗒嗒、嗒嗒嗒、”沉闷声从那石棺中传了出来,响了一会儿便又停了下来,过了大概有七八秒钟,那“嗒嗒嗒、嗒嗒嗒、”的沉闷声又重复响了起来!
我和猴子赶紧小声把其他人也都叫醒了,叫醒他们的时候我留意到他们的脑门上也都有很多汗珠,我还以为挤在一起太热的原因并没有在意,让其他人注意听声间的同时我跟猴子打着电筒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那石棺跟前。
我附耳到那石棺侧面细听,那“嗒嗒嗒、嗒嗒嗒、”的声音确实就是从石棺中传出来的,难道是里面的尸体在动?还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我正准备再多细听片刻,结果那声音像是知道我和猴子靠近了一般停止不再响了!
我跟猴子小声商议了一下决定开棺看个究竟!乔领导对此也并没有阻拦,因为封闭的石棺突然出现声音这种情况确实很让人匪夷所思,对于未知的东西每个人都会有求知欲!
于是两个人各拿一根轮撬,把手中的八一杠交给了小刘和阿娇给我们做警戒,我和猴子则准备开棺。
没想到盗墓团伙的东西此时还又一次派上了开棺的用场,我俩从来没这方面的经验,并不敢乱来,只好按那伙盗墓团伙说的方法开棺。
第一步先是松口,我跟猴子两人将棺盖撬起,把那铁轮置在棺板下,然后是开口上灯,用力拖动棺盖一部分,点上了蜡烛放在了棺头的缝口处观察情况。
结果那蜡烛刚一放上去火苗就东摇西晃的乱窜起来,按先前那冷叔的说法,蜡烛要是熄灭或者有其他情况变化,要必须封棺!
不过,那是他们的一套说法,在我和猴子这里暂且还行不通呢,更何况蜡烛并没有熄灭,只是火苗乱窜了而已。
我跟猴子两人眼神一会意便一起用力将那棺盖撬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看棺内情况呢,突然有个黑影竟蹭的一声从里面窜了出来!
我和猴子以为是棺内有机关赶紧闪身躲开,不过那东西竟然是个活物,一瞬间就窜到了电筒没有照到的黑暗之中,赶紧举着电筒追踪,只见那东西钻进了我们掉下来时的通道很快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东西速度很快,根本没有看清楚具体是什么,体型大概和之前那只血色水猴子差不多,它浑身也是毛茸茸的而且通身血红色。
看到它钻进了掉下来的那条通道,我们也没办法再去追赶,既然逃掉了说明对我们的惧怕,那之前的声音是不是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呢?
于是我探头看向了棺内,只见棺内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身穿一身深红色绸缎细衣,头戴砂冠,胸前摆放着一对碗口大小的米白色龙凤玉壁。
这对玉壁被电筒的光亮一照透明发亮,一看就是好东西,不过,那尸体的脸却被一块儿面纱遮挡住了看不清面部,之所以说是女人的尸体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判断的。
我又往下看了看,这具古尸的手臂平放于两侧,手指细长,皮肤惨白但早已枯皱脱水成了一具干尸,脚上则穿着一双灰蓝色绣鞋,不过脚下面的位置却是空的,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刨了一个洞!连带着石棺底也被刨开了。
难怪先前会听到那“嗒嗒嗒”的怪声,打开棺盖的时候又有东西从棺内窜出来,原来它是在这棺底打了个洞。
不过,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石棺底部的泥土刨开也就算了,连石棺底也都能刨穿?会不会和先前通道里见到的那双红眼睛是同一类东西?还是它就是那只逃跑了的血水猴子?
如果真的是那只血水猴子,那它可不是一般的聪明,竟然知道避开我在通道中设置的手榴弹,可我又实在是想不明白它是如何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又故意制造声音的呢?
看来得想办法搞清楚那东西究竟是血色水猴子还是其它东西,否则这家伙一直躲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对于我们来说时刻都存在着危险!
乔领导和阿娇此时也围了过来,看见棺中那对龙凤玉壁,乔领导不由得惊呼一声:“这对龙凤玉壁真是罕见,难道这个棺内的古尸是唐朝时期的某位贵妃或者王妃?
但又有点不像,因为这间墓室看起来相对比较普通,除了这对玉壁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陪葬品,甚至连一件唐三彩都没有!”
乔领导正说着对面的猴子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他突然一弯腰伸手就把那对玉壁给拿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那尸体的脚底处吹上来一股微风,竟然把那盖在脸上的面纱给吹开了,我瞬间就看清楚了那张脸。
一看我便立马惊呆在了原地:“这,这不是我刚刚做梦时候梦到的那张脸吗?怎么、怎么这棺中女人和那梦里梦到的人长的一模一样?”